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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这十有八九就是那个金国公主了,想不到她居然如此阴魂不散,竟追到这里来了”岳云见状大惊失色。
他望了一眼旁边湍急的小河,一咬钢牙,猛地跳进了这河流之中,然后拼命向对岸游去。
就在岳云下水后不久,完颜银铃就率金军骑兵到了河边,不过望着湍急的河流,以及在河水中一沉一浮,只能勉强浮在水面的岳云。这些大多是旱鸭子的金军均止住了脚步,不敢下水。
“公主,射死他算了”一名都指挥使拿起长弓,就欲弯弓搭箭。
“不行我一定要活捉了他”完颜银铃杏目一瞪,一只纤手按住弓背,制止了那名都指挥使。
“可他现在河中央,我们又不会水,根本追不上啊”那名都指挥使也深知,如能擒下岳云,自然比射死了他的功劳更大。
这时,一名汉军校尉却一拍脑袋,灵光闪现道:“我想起来了,这条河就是汴河的一条支流,从这往下游走五里,就有一座木桥,咱们可以从那里过去”
完颜银铃一听,立刻急不可待地说道:“好那你带路,我们马上就去木桥那”
“这公主,听说那木桥已经存在很长时间了,恐怕年久失修,还不知道能不能用呢。”那名校尉还是有些顾虑地解释道。
“先去看了再说吧”完颜银玲秀眉微蹙,觉得这人真是太罗嗦了。
那名校尉见完颜银铃神色不善,当下也不敢再多说话,连忙掉转马头,领着众人下那木桥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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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紧追不舍
岳云在湍急的河水中飘流着,河水浸泡着伤口,让他感觉很是疼痛不过好在虽然被河水往下游冲了很远,却总算离对岸是越来越近了
“终于上岸了”经过一番挣扎,岳云游到了对岸,踏上实地的感觉真好。
对于在这荒野中辨别方向他早已驾轻就熟。望了一下太阳,他掉头向南方直奔而去。紧追不舍的金兵虽然已经抛在河对岸了,但又安知他们没有渡河追来,还是尽快想办法和岳雷他们汇合,才能真正安全。
而这时,完颜银铃已经率军从那已经腐朽的木桥上通过,但让她和三百余金军骑兵始料不及的是,这木桥由于年久失修,在大约一百多名骑兵纵马跃过之后,竟然轰隆一声跨塌了,将其余两百余名金军留在了对岸。
先前那名汉军校尉也还未过河,见到此景也是焦急万分。
不过他急切之中倒是灵机一动,记了起来,于是大声呼道:“公主,你们就先留在那里别动,我记得往下游三十里处有一渡口,那里应该有船可以渡河”
见完颜银铃点头同意后,他便带着还未过河的两百余名骑兵向下游渡口飞速奔去。
而已经随同完颜银铃过河的侍卫队长却依然放心不下,他可深知银铃公主能安安心心等在岸边才是怪事。于是便不停地和她说话,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不过很可惜的是,没过多久,完颜银铃便发现远处有一个人影正在缓缓移动。她当即便娇俏一笑,露出洁白的贝齿,惊喜道:“你们看那里有个人正在走路,我们过去看看那人是不是岳云吧”
说罢,便立刻拍马向那人影处奔了过去。
那侍卫队长无奈,只得率众跟着她追了上去。
岳云高一脚低一脚地在山中奔走着,过河之后,行了十余里便是一处山岭,他立刻便钻入了山中。虽然暂时撇下了追兵,但他已迷失了路途,只能按着太阳的方向朝南奔去。
当他在一处半山腰的密林中坐下来休息时,全身骨头像要散开似的,不但内心一片混乱,肉体更是疲惫不堪。
身上多处伤口渗出血水,疼痛难耐,那种虎落平阳被女欺的感觉,的确让他有些意志消沉。
若非这岳云的身体素质实在太好,换个普通人,这一刻就要支撑不下去了。
他却知这时是逃亡的最紧要关头。如果能顺利翻过这道山岭,就可以安全了,金军的骑兵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无所顾忌地继续向南追下去,毕竟他们还要保住汴京不失的。
“这完颜银铃是何许人貌似在哪本书上看到过这名字。”岳云脑中思索着。
虽然他现在疲累不已,但却不敢倒下睡觉,那完颜银铃既已率军追了上来,又知他才泅渡河,必然在附近全力搜寻他,而这座不知名的山岭也定会是他们搜索的重点地方。假若他在此刻睡了过去,醒来时恐已落入敌人手上。
岳云咬紧牙关,提起精神,待恢复了一点气力后,便站了起来,以绝强的意志驱策疲倦的身心,继续向南逃亡。
他专拣人迹罕至的山间险岭攀爬翻越,不走那些日常道路,以避开敌人的搜索。否则,那些金军依足迹跟来,他重伤之下,又怎能逃得过敌人。
到入黑后,他在一棵大树上用布条将自己绑在树干上,以免掉落下去。他这时已感觉全身疼痛,连指头都欠了移动的能力。
片刻之后,他便沉沉睡去,醒来时已是晨光熹微了。
耳际首先传来流水飞泻的“轰隆”声,其中夹杂着蝉呜鸟唱,四周一片宁谧。岳云睁眼坐了起来,只见在左下方有一道瀑布由高崖上奔泻而下,旁边的水潭受到瀑布冲击,白浪翻滚如雪,十分壮观。当真是“飞流直下三千尸,疑是银河落九天”
岳云再环顾四周,只见四周群峰环伺,奇岩异石,数之不尽,各种孤藤野树盘恨错节,奇异景色层出不穷。
岳云不禁啧啧称奇,暗叹在后世的华北一带,可再难看到此般景色了。
就在岳云准备下树继续逃亡之时,却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脚步声,让他立刻不敢再动,发出任何声响了。
片刻之后,只见大约百余名头裹青布,身着杂色皂衣,山贼打扮的精壮汉子缓缓从林内走出。
一名身着青色劲装的彪形大汉嗡声嗡气地说道:“大当家,听说大军已经南撤了,害得咱们又空欢喜了一场。”
在他身旁的是一名三十余岁的精瘦汉子,长得虽然贼眉鼠眼,形象猥琐,但眉宇中却透露出一股英气,为他的形象添分不少。
那被称为大当家的精瘦汉子叹道:“原本我准备去太行山投靠梁兴大哥的,但在数月前又接到牛大哥的密信,要我在此守候,为大军渡黄河刺探情报,可谁料这一等下去,居然等来了大军撤退的消息唉”
那彪形大汉听闻之后,也是神情黯然,于是便问道:“大当家,如今我等该如何呢是北上投靠梁大哥,还是南下回大宋呢”
“这”那大当家沉思了片刻之后,方语气坚定地说道:“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