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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三人,自然有些尴尬,青龙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沉重;但是刘易元这小子很不地道,而且有些没大没小,一见胖子三人便说道:“庖师叔,我可是追杀过你的哦,你日后不会找我算账吧”
胖子笑道:“当然不会。”
刘易元紧张地问道:“庖师叔,你说的当真心里一点不记恨”
胖子心下了然,在刘易元头上敲了一个爆栗,笑骂道:“这个爆栗就算算过账了。胖子我哪里有这么小肚鸡肠的当日你也只不过奉命行事嘛,我们哪里会记恨你们”
刘易元揉着脑袋呵呵傻笑,正竖着耳朵偷听地那些真人们也呵呵轻笑起来,一时间,青龙殿内的气氛便轻松了许多。
不到一个时辰,殿内殿外无不干干净净,纤尘不染。
至于那个深坑,这般天气暂时就先放着了,若是有合适的材料,只怕半日时间就妥妥了;况且,此时已近傍晚,今日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大家都有些心神不定,还需要时间进行消化和平复。
沈古放留下作陪,而朱玉清长老到乾元大殿之后便没有回来,只说在乾元大殿与一众长老商议善后事宜,同时也已经吩咐下去,准备宴席;只待青龙山这边安置妥当,便让沈古放带着三人前往乾元大殿,宗内为他们接风洗尘。
至于玄武山的善后事宜,刘易元偷偷告诉了赵毅和思雨,郑博奇父子已亡,山内群龙无首,两山山主及一众长老一至,晓明大义,告知处理方式,除了几个深受郑博奇大恩的弟子外,其余人等均无异议;被打散师承关系,编入乾元宗其他师门之中。
但是刘易元不知道,玄武山善后中,更是爆出了当年两山山主竞争宗主大位之时,郑博奇与天一宗勾结之事。
当年郑博奇将所有长老的俗世家族的情况出卖了给天一宗,然后天一宗派弟子前往生事;而郑博奇则派门下弟子出山解救,以邀买人心。
几名长老听了之后,心中无不愤怒不明,对青龙山的遭遇更是愧疚不已;但是事已至此,愧疚何益
因此,当离开青龙山,回到乾元大殿和他们商议的朱玉清说出心中所想之事时,意外的没有任何的反对意见。
第六十三章乾元夜宴
更新时间201211267:39:22字数:3062
殿外暴雨如注,黑沉沉的乌云便似要压到山头之上。
乾元宗的主殿,乾元大殿内却是灯火通明,郑博奇已死,宗主之位当然是空着的;而在原先青龙山惯坐的位置上,赫然坐了庖丁、张思雨和赵毅。
这是乾元宗历史上,第一次有二代和三代弟子坐上乾元大殿正式宴请的正位。
除了庖丁胡子拉碴,看着有点年纪外,赵毅和思雨可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年轻人特有的朝气和青春,与在座的一个个老成持重的长老们形成了鲜明对比。
庖丁生性便爱搞怪,喜欢没大没小,但是此次九死一生的逃亡生涯,明显让他成熟了很多;也知道,若没有宗内沈古放、朱玉清以及两山山主和在座长老的配合,即便赵毅和自己能够报仇,只怕也要付出不小的代价;甚至若是他们与郑博奇沉瀣一气,只怕青龙山举山入魔的冤屈,更是永世难以昭雪。
因此,庖丁对于在座长老也是客气的很,而以前也曾陪师尊鹤鸣真人参加过类似的宴请,这般将性子稍作收敛,倒也挺似模似样的。思雨倒是有些羞怯,这和赵毅的沉默寡言倒是成了一对,而且相对符合三代弟子的身份;当然,如今的乾元宗,绝对没有人真敢拿赵毅和思雨当三代弟子对待。
如此一来,一场酒宴倒是非常的和谐。
菜上五味,酒过三巡,朱玉清长老端起那琼浆玉液,站起身来,满面春风和颜悦色地说道:“庖丁师侄,今日设宴,除了恭喜鹤鸣师弟及青龙山一脉沉冤得雪,为你们三人接风洗尘之外,尚有几件事,要与你们商量啊。”
赵毅和思雨对视一眼,随着庖丁站起身来;庖丁举起酒杯,赵毅和思雨不会饮酒,便端起桌上的茶杯,以茶代酒,说道:“师叔祖师伯但说无妨”
朱玉清和沈古放对视一眼,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说道:“郑博奇之恶行,已然大白于天下,况且其已伏诛,之前开革庖丁、思雨以及青龙山一脉门人的告示,自然由宗门昭告天下,将其废止。所以,这第一件,乃是你三人归宗之事。”
庖丁皱了皱眉,刚想说话;沈古放眉毛一轩,起身说道:“老夫知道此刻的乾元宗乃至青龙山,对于你们来说,乃是伤心之地;但是我鹤鸣师弟和芷云师妹自幼便生长于斯,对他们来说,乾元宗便是他们的家,便是他们的根;俗世中人讲求叶落归根,我修真之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想来以师弟和师妹的心性,他们也愿意回归宗门,更不愿意自己的后人漂泊在外。
况鹤鸣师弟一生俱以宗门为重,所立下的赫赫之功更是不知凡几,想必你们也不希望我鹤鸣师弟之名埋没于乡野,不为后人知晓;之前乾元大殿的后殿列英殿中,我等已将鹤鸣师弟、芷云师妹及青龙山死难者的牌位供奉其上;其后春秋百年千秋万代,但有乾元宗一日,便自有后人供奉祭祀;况你们归宗之后,也方便你们祭祀不是
最后一点,确实是为我乾元宗考虑,之前青龙山一役,我乾元宗便损失惨重,今日更是陨了八名五转金丹;今日的乾元宗,正所谓风雨飘摇,朝不保夕。而你三人的战力,特别是毅儿的战力,放眼修真界,可谓无双;若是你们归宗,我乾元宗才有生存之望。
老夫知晓你们对宗门失望,这番话说来未免苛求,但是为了乾元宗万年基业计,为了宗门数万弟子的前程与安全计,老夫等不得不厚颜如此;希望你们看在之前与宗门师叔祖,师叔伯,以及师兄弟的交情上,回归宗门啊”
这番话,入情入理,几乎令人无法反驳;而且一句都没有提之前追缉时宗门弟子放水,击杀郑博奇时进行配合这两件事,有的只是一个宗内老人为了宗门前途的苦苦恳求;特别是最后一段,更是直言所谋,坦荡无比。
不过这倒是对了庖丁的心思,若是沈古放吞吞吐吐,或是摆个师伯的架势挟恩以图,只怕他当场就要翻脸,严词拒绝了;但是沈古放分明将位置摆的极低,话语和眼神中无一不是诚挚和恳求的意思。
庖丁便有些为难,低头思索;原先三人此来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要击杀郑博奇,二是要上青龙山告祭师尊;此二事一了,便要拍屁股走人;这里的一草一木,实在是触目伤心的很呐。
庖丁一时低头无语,殿内的气氛不免便有些沉闷,一众长老也是心中忐忑,生怕庖丁就此拒绝,若真是那般,只怕十年不到,乾元宗就要四分五裂了。
抬起头来看向思雨,思雨分明地看见了七叔眼中的犹疑和挣扎,嫣然一笑,说道:“七叔,您决断吧,我和小毅哥听您的。”
庖丁转眼看看沈古放,看看朱玉清,又环视一众长老,从他们的眼中,胖子看到了紧张和诚挚,犹豫良久,一咬牙,胖子点点头,说道:“好吧,我就代思雨和毅儿答应下来。”
听庖丁答应了,众人无不松了一口气;当下朱玉清哈哈一笑,举杯道:“师侄这一点头,乃是我乾元宗的福祉啊,来,这一杯,我敬你”
这一幕看在在乾元殿服侍的杂役眼里,不免有些触目惊心,震撼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