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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
茶盅一落托盘,“笃”地一声轻响,之前放回托盘的那只空茶盅无声无息地突然化为了一堆粉末。
张鹤鸣看也不看托盘,双眼依然盯在正在饮茶润嗓的朱玉清身上。
朱玉清喝完茶,继续说道:“圣地真人大索之下,在本源核心之地,发现有争斗的痕迹,在雷池边,发现了天一宗弟子周离邪的传送玉牌;由此断定,赵毅与周离邪曾经在圣地最核心的雷池边相遇,不知因何原因起了冲突;或许其中一人使用了禁忌之术,导致雷池狂暴,以致双双遇难。
圣地真人大索完毕,下了推论之后,我等已然错过了离开圣地的最后期限,圣地运转与虚空之中,错过那一日,便只好另择时机;
前日,不知何故突现机缘,圣地中数十位金丹真人合力破开虚空,将我等送回本界;落地之处,却是俗世之中;我怕宗内久等,又着急将此事速速告知宗门,便与两名弟子片刻未歇,连着赶了两天一夜的路回来,而那两名入圣地开魂府成功的弟子,尚不能御剑,我便将他们留在半路,令他们自己尽快回归宗门。”
朱玉清说完,郑惠袍和刘易元双双点头,以示真人所言不虚。
“天一宗”张鹤鸣口中狠狠地挤出三个字,双眼血红,表情有些狰狞。
殿中一片死寂,过了片刻,广宇真人长叹一声,说道:“玉清师弟和两位弟子都辛苦了,就都各自回去歇着吧。”
答应一声,朱玉清和郑惠袍向宗主行礼如仪,又告别鹤鸣真人,各自回山。
没有人知道,离开乾元大殿之后,郑惠袍举起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手指,只见掌心一片鲜红,几滴鲜血顺着掌沿滴落下来。
方才朱玉清长老讲述到周离邪与赵毅双双同归于尽的时候,郑惠袍心中的愤怒与悲伤再一次如同怒潮翻涌,几乎不克自制;只有紧紧握着双拳,靠着指甲嵌进掌心传来的阵阵疼痛,才勉强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都是这该死的赵毅,害的我离邪师弟死去。青龙山一脉,都该死绝”心中不断咒骂着,郑惠袍踏上了回归玄武山的传送阵。
传送阵光芒闪动,郑惠袍已经出现在玄武大殿的侧殿,一看周围,郑惠袍很奇怪,平日受阵的人今日居然都不在。
跨过一道门槛,郑惠袍便进了正殿,一进玄武大殿,郑惠袍不禁愣了愣。只见殿内一地狼藉,郑博奇坐在大殿主位上面色平静,而自己那便宜老爹却坐在一旁,嘴中不停的念念有词,看情形显然是正在生气。
乍见有人进殿,郑博奇和郑游斌都是大怒,之前所有人等都已经被他们父子赶了出去;现如今,居然有人不经通禀便擅自而入,玄武大殿这幅模样被人看了去,岂不大损颜面
一见进来的是郑惠袍,原先冲冲大怒的郑游斌先是一喜,继而面色一冷,淡淡地说道:“你回来了”
郑惠袍恭敬地说道:“是。”
“在第几个筑基台成的胎”
“十六。”郑惠袍依然小心的回答。
郑游斌点点头,颇为满意,自己当年筑基成胎是在第十五个筑基台;儿子这成绩已经比自己要好了;一皱眉,问道:“那个赵毅呢”
郑惠袍不甘心地说道:“三十。”
“三十”一听这个数字,坐在主位上原本神情淡然的郑博奇都震惊了,不自觉的低呼出声;一看郑游斌,更是脸色铁青。
“他妈的”过了那么一刻,郑游斌恼怒地骂道;一眼瞟见站在面前的儿子,顿时气不打一出来,手一伸,一巴掌甩在了郑惠袍脸上,“啪”地一声响,郑惠袍脸上顿时留下了一个清晰的掌印,狠狠地骂了一声:“废物”
郑惠袍挨了这一巴掌,嘴角顿时溢出血来,摸着脸上的掌痕,心里也在滴血,咽了口血沫,轻轻说道:“赵毅死了。”
“什么”听郑惠袍说出那两个字,郑游斌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问道。
“赵毅,他死了”郑惠袍大声的吼了出来,一颗泪水滑落下来。其实,在他心中,有一声怒吼更为响亮:离邪师弟,也死了
“赵毅死了啊哈哈,赵毅居然死了,死得好啊啊哈哈。”郑游斌得到郑惠袍的确认,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儿,郑游斌冷静下来,盯着郑惠袍说道:“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郑惠袍将圣地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听到赵毅居然帮助刘易元到了第十八个筑基台,郑游斌脸色铁青,愤愤地骂了一句:“这个赵毅,果然该死。”
听完之后,郑惠袍看向主位上微带笑意的郑博奇,说道:“爹,惠袍筑基了,您看”
郑博奇举手阻住了郑游斌说话,看着郑惠袍,缓缓说道:“惠袍,之前要求你必须获得宗比第一,才准你认祖归宗,本是为了激励之故;你是我郑氏血脉,岂能流落于外今日,你筑基归来,我便准你认祖归宗。”
郑惠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之前还以为自己败于赵毅手上,认祖归宗一事就此泡汤了,谁知不可思议地看向父亲,郑游斌努了努嘴,说道:“还不谢过爷爷。”
郑惠袍大喜过望,上前两步跪倒在地,口中大声道:“孙儿拜见爷爷,孙儿谢过爷爷。”
郑博奇哈哈一笑,起身从主位上下来,将郑惠袍扶起,说道:“宗内大比前三已殊非易事,修真之路漫长,岂能以一场比试便做定论的你好强争胜,从不懒惰,深得我心;之前你我之间虽未有祖孙名份,可在我心里,早已认你这个孙儿了。”随着郑博奇的手掌在郑惠袍脸上轻抚而过,那深深的掌印转眼便消失了。
郑惠袍喜极而泣,哽咽着轻声道:“谢过爷爷,孙儿心里知道的。”
郑博奇拍拍郑惠袍的肩膀,放开手,笑着说道:“今日是咱们郑家的大喜日子,说吧,要爷爷赏些什么”
郑惠袍脸色变幻,阴晴不定,片刻后,咬了咬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看着郑博奇,郑惠袍低声哀求道:“爷爷,孙儿什么都不要;孙儿只要”语调一变,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只要青龙山一脉都死绝。”
郑博奇一愣,看向这个刚刚认祖归宗的孙子,只见郑惠袍的眼中满是仇恨。
那目光,森然如雪,嗜血如狼。
第二十五章寒冷难熬的夜
更新时间201210197:26:37字数:3081
在郑惠袍认祖归宗,放言要“死绝青龙山一脉”之际,广宇真人和张鹤鸣正因为刘易元告辞之时的一番话在商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