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76(1 / 2)
,后不靠村,我又饿又倦,拟到宝刹借宿一宵,明天一早就上路了,请老师傅帮帮忙,行个方便”凌起石说。
“施主客气了,我们出家人吃十方饭,自然愿叫施主方便只是”
“只是什么请老师傅直说,如有困难,我也不敢勉强老师傅请说好了”
“施主,我刚才曾说过,老衲是出家人,吃十方饭,对于施主投宿,自然无理由拒绝,只是这一带年来不靖,常有盗匪出没,虽然老衲身无长物,年中也曾被洗劫几次,前一次被劫是三个月前,按时间,应该又是遇劫之期了,老衲久居此地,是贫是富,他们清楚,所以即使来劫,贫僧也所损有限,更无生命危险,但施主是外来人客,碰上他们,难免受到污辱与损失”
“就是为了这点还有其他原因吗”
“没有了,仅此一点也足以吓人了”
“老师傅,你放心好了不是我夸口,若果没有三几下散手,我也不会穿州过省来到这地方了谅他三几个毛贼断难奈我何”
“这么说,施主必定武艺超群,我也可以放心了只是有一点,我必须告诉施主,如果施主能技压匪徒,当然是好,否则,就不如诈作不会武艺来得上算了”
“老师傅的意思是”
“他们对不会武功的人是劫财不害命的,但对会武艺的人就不同了施主请到禅房喝杯茶去老衲还有一点功课末做完,做完功课再陪施主聊聊”
“老师傅请便,我把坐骑去拴到后面,再来向老师傅请教”说完,把坐骑拖到寺后面去,老和尚也自己留在大堂做功课。
凌起石趁拴马寺后之便,以极快身法窥伺了寺内各房间。这寺虽然小,却也有四间房,还有一间阁楼。
凌起石看过了,心中感到奇怪,以这一个老僧而言,实在住不了四间房,他住一间就够了,何以四间房都是这么清洁是什么人住的至于那个阁楼,却是乱七八糟,已布满了蜘蛛,似是久无人到过了。
“这个老和尚说的话只怕并不可靠,这里必然还有别的人住”凌起石暗暗地想。于是,他发觉老和尚的功课还未做完,就索性再到那几间房去搜索了一遍。
凌起石得出一个肯定的结论:这四间房,三间是有人住的,只有一间没有人住,因为那一间的桌面积有尘埃,但那一间房却是布置得最好的。为什么大家留下最好的那间房不住,却住较差的三间房呢原因何在使凌起石深感不解。
不久,老和尚做完了功课,见凌起石呆呆地立在内堂发怔,便说:“看来施主肚饿了吧佳肴美酒这里是没有了,粗饭素菜倒还是有的,施主,请你稍候片刻,我给施主烧饭去。”
“大师不要客气,我自己会烧,只要大师给我一点米就行了,不敢有劳大师。”
“施主,我相信你会烧饭,可能烧得比我老衲更好,但是在你烧惯了的地方,却不是在这里,这里你不知道风从哪里来,盆在哪里放,你是帮不了我什么忙的,你又何必一定非自己动手不可呢”
凌起石见他这么说,只好退让了。
老和尚的手脚很快,不久便烧好饭,还烧好了菜,香喷喷的饭味、菜味,凌起石正饿,也不客气了。
他风卷残云般填饱了肚子,发觉和尚神色有异,也觉得素菜有异味,心念一转,便现出倦容,恹恹欲睡了。
“好了,总算没有失误。”老和尚把凌起石扶起,带到染有尘埃的房间去,轻轻放下,叹气说:“小伙子,我已经再三暗示你不要留下来,你偏要留,我没办法,只好委屈你一宵了,我这是为你好,并非存心害你,若果让你走劫,碰上那几个魔头,就不得了,要没命了,你在这里好好歇歇吧,过了几个时辰,天一放亮,你就安全了,等一会不管外间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可出声,我还要去安排他们饮食,告退了。”
凌起石相信老和尚说的是真话,因为他曾经偷看过几个房间,知道三间房都是有人住的,大约就是老和尚口中的魔头了。听老和尚口气,他似乎对魔头没有好感,却有恶感呢。凌起石肯定了这一点,便悄然到了老和尚的禅房,吓了老和尚一跳,脱口道:“施主你”
“老师傅不用慌,刚才你说的我全听到了,老师傅,请你还是老老实实告诉我吧”凌起石说。
“不我不能说,我不敢说”老和尚连连摇头,脸色也变了。
凌起石说:“老师傅,你说吧,不会有事时,你也该知道,你那些素菜曾下了迷晕药,普通人吃了,最少也要十二个时辰才可以醒,稍有武功根底的也要六个时辰之后才能苏醒,可是我呢,根本不作一回事,从这一点,你就应该知道我不是个普通人了。”
凌起石问老师傅道:“老师傅,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你说出来,或者我知道他们底细,也好能有个准备。”
“施主,你千万不可鲁莽,他们武功之高,难有其匹,我亲眼看到他们一掌就打碎一块过百斤大石,一刀就砍断头大的树干,好几个人都败在他们手下,死在他们刀里呢施主,你年纪轻,千万不能冒险啊”
老和尚不肯说,凌起石知道再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便不再出声,道过晚安,回房去了。但他这时触动了好奇心,要他睡觉如何睡得着,他索性在房中练功。
寺中养有一条黑狗,突然响起一个粗豪的中年汉子声音,骂道:“他妈的,真是物象主人,老懵了连老子也认不得,想死了不是他妈的,滚开”
“智空,你这老秃真会偷懒,饭烧好了投有怎么还不开门他妈的,不要老命了”那大汉喝道。
“陆爷,来了来了”智空一边回答道,一边匆匆赶来。
智空就是那个老和尚,他口颤颤地说,身颤颤地移动,可见他内心如何惊惧了。
那陆爷对智空十分不客气,呼呼喝喝,智空半点也不敢反抗,低首下心听从陆爷吩咐。另一个汉子大约已年过五旬了,他正把一樽酒拔去樽盖,将酒倒到碗中去。
“陆老弟,这是陈年老绍,试试如何”
那陆爷喝了一大口酒,说:“不错,不错”
“陆老弟,你说姓方的后天敢不敢来”
“这可不一定。以他平日的性子,他一定来,但他到底老了,不似当年了,他还有没有当年的勇气,要等明天才知道。”陆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