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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道爷,他们不肯走”
“那好吧杀一个也不留”褚道爷说。
跟道爷来的两个中年汉也动手了,章老二也动手道爷站在一边看热闹,佝偻老妇以一根拐杖接下了两个敌人,彪形大汉对付了马大哥,一老一少两个人还未被波及,仍然静静地站坐一边,凌起石向小老头打个眼色,突然一推桌子,对杜松龄说:“走我们快离开这是非地”伸手一把抓住吕玉娘,疾朝搂梯走去。
“站住”褚道人一晃身阻住梯口,不许通过,凌起石“吐”的一口痰吐出去,若果褚道人不闪,势必被吐中脸上,他如何能受这污辱急忙回避,凌起石一冲而过,迅即到了楼下,小老头也跟着,留下断后的杜松龄迟了一步,又给道人挡住了,杜松龄双掌向前一推,道人原不以为意,怎料掌风如晴涌怒潮,其势难挡,不禁大惊,急忙回避。他明白,此人内力甚厚,明打明斗,自己也未必占到便宜,现在楼上胜负未分,假如对方四个人一齐回头,动手,只怕吃亏的不是人家呢想到这一点,只好由得杜松龄走了
彪形大汉比马大哥高出许多,很快就分出胜负,但却打不过道人,结果是受了伤,跳窗口逃走了。佝偻老妇原来占尽上风的,但见大势已去,再缠打下去,总有力竭之时,想别此,也不愿久战了。
楼上的客人,只留下一老一少两个男子了,老的自称与邬老爷是朋友,专程来拜访邬老爷的,所以别人都走了,只有他们两个仍然没走,章老二还替他引见褚道人,褚道人注视了对方片刻,问他与邬大老爷是什么关系,他笑笑说:“我说了,你也未必知道,正如你道爷跟邬老爷是什么关系,我亦一无所知,我不会问你道爷,你又何必问我呢”
“我问你当然有原因刚才的情形你也看到,我们并不相识,怎能随便让你与邬爷见面”
“道爷,你说得对,十分小心相信你一定很得邬老爷信任”灰袍人说:“不过,你道爷必然记得刚才这里的情形,我们始终坐着,并未移动半步”
褚道人听得一怔,旋即会意,说道:“我看到,但你必须说明与邬老爷有什么关系,否则,只好请你离开,我这是为了邬老爷的安全。若果你真是邬老爷的朋友,就必能原谅我这样做。”
灰袍人微微一笑,道:“道爷,你真会说话,好,我只好走了,这也许是我与邬老书无缘吧,等一会来了,请代我说一声说我黄山松无缘,只好改日再探望他了。”说着,缓缓起身,对少年说,“走吧,端儿,白云苍狗,沧海桑田,一切都会变,人也一样,我们是想得太天真了,走吧”
黄山松和少年迅步下了楼去,不一会,邬老爷在四个武师护送下上了楼,楼上清一色是他请来的客人了。
道人提及黄山松其人,邬老爷勃然变色,厉声问道:“他现在去了哪里怎么不见”
“老爷,他已经走了。”
“他留下什么话没有他怎么说”
道人照实说了,邬老爷的面色更沉下,他呆坐片刻,突然问:“他有说去哪里可以找得到他”
“他没有说,只说将来若有机会,再探访你老人家,但他没说去哪里,也没说住在哪里”
“唉,真误事,你们怎么不把他留住。”
“我们不知道老爷认识他”
“他没有说吗”
“他说了,我们不信,因为有许多人都借口认识老爷,想作些不干不净的事,所以我们不敢相信他真的是老爷的朋友。”
“原来是这样,这也怪不得你们,只可惜给他走了,要找到他可不容易了。”
“他说过要再来的,等一会可能会来的。”
“那就好了,我们且先喝酒,喝几杯再说。请大家不要客气,随便好了,轻松一点,才有情趣,可惜没有女子侍酒。章老二,你的鬼办法最多,你想想,假如黄松山不来,我们怎样才可以找到他”
“是,老爷,待我想想办法就是”章老二说。
褚道人道:“邬庄主,我们不要给姓黄的扫了兴,今天是邬庄主和何庄主、林庄主各位结盟庆祝大会,应该高兴高兴,来,我们大家敬邬庄主一杯”
“好敬邬庄主一杯”
当各人正饮得高兴,谈笑无禁之际,陡然有一声冷笑声传自梯口:“死期到了,还如此高兴”
褚道人恰巧座位近楼梯口,侧面一望,正是小老头,知道是存心来捣乱,一掌按桌,飞身扑向小老头,小老头并不畏惧,挥动山藤拐迎向来剑,一言未交,先就打起来了,许多人不知是怎么回事,愕然注目。
小老头这一根山藤何等厉害,褚道人本来就非他对手,又出之轻敌,自然是吃了大亏,拐剑一交,褚道人的剑竟被震脱了手,斜斜飞向另一边,为另一个道人用一双筷子把剑夹住。
“褚道兄,你太轻敌了,搏兔亦需用全力,捉鬼要靠张天师”以筷子把剑夹注的道人说。褚道人连声说是,取回失剑,吐剑气,换剑花,再次向小老头进攻,他吃了亏学了乖,这次发招十分小心,再不敢盲目狂攻了。
不过,他实在是技不如人,他的进招虽然刁钻凌厉,但却吓不倒小老头,只见小老头不避来招,抖拐就迎上去,实行硬碰硬,不惜一拼。小老头这做法,自然有其原因,他早先曾经接过一招,试出褚道人功力有限,便不怕吃亏了。
褚道人却怕吃亏了,他早先吃过小老头的亏,也学了乖,见小老头以伐相迎,被吓坏了,忙不迭撤招,退了两步。小老头说:“我给你一个逃生的机会,你马上滚出去,我可以饶你一命,你溜不溜,速速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