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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想法,她觉得凌起石的功力不但高深,且比她的估计更高深。他在激烈的恶斗中,居然能分心留意对方的招数,仅此一点已非常难了,何况还能还手,毫无所损。
老妇越想越不对劲,简直是心寒了。囚此,最后的这五招,她真不敢轻用,生怕今后要遵守诺言,凡他所到之处,她就要回避,那岂不糟透了她如此想,真后悔早先把话说得太满了,她思索对策,终于想到一个下策,一挥手,叫同伴先走,准备自己在未用足五十招之前离去,这虽然有点要赖的昧道,但却不能说她不守诺言。她从大处着眼,明知这是使奸,也要干一次了。
老妇主意打定,正要行动,陡见凌起石向她招手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你跟我来,我也有话要问你。”
凌起石不理老妇是否肯跟他走,说完话,很有信心的转身就向上清宫右侧走去,去势甚疾,似有急事待办,老妇明知此去必有危险,吉凶未卜,但她好奇心仍在,略一考虑,马上就跟上去。
凌起石走得很快,老妇不得不加劲追赶,追到一座小山岗,看到凌起石已站在那里等她了。她便问他:“你有什么话说”
“我有几个疑问,我十分奇怪,我虽出道未久,只有几年,但是,却已经有三个人问过我跟公孙元是什么关系,你是第四个了。我想知道,你怎会怀疑我跟公孙元有关系你由哪一点看出我与公孙元有关系,公孙元是什么人”
“你的武功,虽然很简单,其实很复杂,这是公孙派的武功招式,你既然懂得用,当然与他这一派有关联,但他这一派,人丁甚少,所以江湖上识得他这派武功的人不很多。”
“但你一看就看出了,你与公孙元有什么关系”
“你大约想不到吧,我是公孙元的老婆,所以我一见你出手就知道你与他这一派有关。”
“你既然说了,我也不瞒你,大约有四年多了,我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见到公孙前辈,并且和他在一起过了一段不太短的日子。”
凌起石和老妇叙起辈份,她竟然是凌起石的师母。但她与公孙元失散已许久,早就以为他物化了,怎知居然还活在人间,她希望见到他,与他相叙。但是凌起石对她的话有怀疑,不感贸然具实以告,只是略为提及便岔开话题,避过再提及公孙元。
老妇不愿放过机会,追问不休,并且说:“他没跟你提起过我”
“我记不起了,恐怕没有,公孙前辈只谈当时眼前事,对于过去江湖上发生的事情,他甚少提及,人物也少提,所以,我除了跟他老人家学了一些实际的东西,就很少听到其他了。”
“哦他还是这个脾性,一点没改”老妇自语:“你记得他在什么地方”
“记得不大清楚,而且,那地方,除非他预先知道你要来,在路上等你,否则,你即使到了那里,也是无法见得到他。”
“他不见人的”
“他不喜欢应酬,他在住处周围布下重重阵图,非经他指点,不易通过进入。”
“你可以进入不”
“我当然可以”
“那么你有没有空陪我走一遭我们都几十岁人了,来日无多,说不定能相叙得多少日子,能够在死前见到他,叙叙,总是好的,你肯不肯帮这个忙”
“很抱歉,我实在没有时间,我正要赶着去办一件事,抽身不得,请你原谅。”
“你没有空,也没办法,可能上天注定我们今生已无法会面了,我知道,他身体似乎强壮,其实有病,他也会想念我,希望能和我相会的,不过他为人好强,尽管内心如何想念,还是不肯说出口的,我们分手之后,音讯断绝,他也许以为我死了,正如我以为他不在人世一样,你没空,我不敢勉强你,你若果抽得出时间,就是不为了我,也该为他着想啊再见了”老妇无限失望地告别,凌起石也黯然。
老妇去了不远,忽又转了回头,道:“你虽然没空,不能陪我走一趟,把地点告诉我,总可以吧只要找到附近,迟早总可能见到他吧你肯不肯”
“这个当然可以,只是怕你找不到。”
“我愿意试试。”
“那好吧我告诉你,公孙前辈在,哎呀”话未说完,被老妇出其不意的点了三处大穴,登时受制于人了。
老妇点倒了凌起石之后,还是怕他运功解穴,再加上两掌,以独门手法封死他的穴脉,毁去他的武功,相信他再无能为力了。然后才扶他坐起来,审问他的身世,查问公孙元的去处。
“你就是杀了我,也休想我会告诉你一句真话,我大不了一死,你就奈何不了我你问吧,我不答”
“你敢”
“我为什么不敢,你可试试”
“我就试”老妇问:“你是公孙元的门人他教了你什么”
“这是我的事,你管不了。”
“你不说”
“不说”
“好吧,我看你充好汉充得多久”说时,一拐仗击在凌起石的大腿,凌起石猛的震动一下,但是没有叫,他忍住了。他瞥了一眼正在流血的大腿,恨恨地盯着老妇,却倔强地不吱一声。
老妇冷“哼”一声,自语地说:“充硬汉吧,看你充得多久”拐杖一顿,地也震动了。
凌起石冷冷一瞥,撇嘴笑说:“你还花这气力作甚我已不能反抗了,你要杀我还不容易,何苦花这么大的气力。”
老妇听来如火添油,目露凶光,杀气上脸。但凌起石非但不惧,更刺激她:“动手啊,你几十岁人了,当然不会未杀过人,杀多一个和杀少一个有什么分别,何必疑虑多多。”
老妇料不到凌起石有此胆量,竟敢激怒自己,她为此而思索,终于忍住了气,再以杖叩其胫,道:“怎么,你真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