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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心,认为似他这种人应有此报。他的受窘,简直是大家的愿望。
那位官长正在大呼大叫,不肯罢休之际,有个胖住客冷冷地说:“小鬼骂城皇,不知死活,连几人家是什么来路也不先弄个清楚,就乱骂一通,哼我看连他的主子也担当不起呢”他没有指名道姓说什么人,也没有替人出头的样子,他只是悄悄地自言语,似乎是看不过眼,忍不住,才那么说的。但听到别人耳中,却都明白他是说什么人
那位官长也听到,立即敛声了。他看一眼胖汉,然后走了过去,悄悄地问道:“兄台知道她是什么人能否见告一二”
“你真是有眼无珠,蠢得可怜你怎不想想,她是一个年轻少女,若果没有把握,敢带了个弟弟随处走还好你刚才忍得住气,要是你鲁莽闹事,哼,我是第一个就要你的好看”胖汉伸出胖手掌在桌面一按,整个掌印留在桌面,长官看在眼里,惊在心中,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双腿打抖,声也颤了。
官长给胖汉的话吓得怔住,过了好些时才说道:“我的天,原来是个女魔王,真吓坏人了可不知她到底是什么路道,怎会带了个弟弟随处走真叫人猜测不透”
“本来我不该对你说的,见你蠢得可怜,就告诉你吧她自小就娇生惯养,给纵坏了,就是她的爹和娘,也不能禁止她,她要出来走动,她爹便叫我们四个人暗中照料她,以防不测刚才你如果对她无礼,你已经活不到现在了,总算你家山有福,没有动手”
官长给吓得几乎要赖尿了。他似乎还想问点什么,胖汉已经不再理他,回房去了。但经过胖汉这么一再威吓,他已没有胆量去夺取刘玉凤的睡房了。
刘玉凤虽然泰然自若的回了房间,但对外面的事,还是十分注意的,她是一个初次出远门的人,倒是不敢稍存大意的。她听师父说过不少江湖上的恩怨故事,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由于粗心大意以致失败的,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她怕的就是人家施暗箭,因此,她便对事事都特别小心她对那个官长也是提防着的,所以回房之后,仍然留心静听他在外面有什么异动。细听之下,她不禁暗暗失笑,觉得早先请两个陌生人吃了一顿饭,实在是太值得了。同时,那个胖汉这么自认是她的保镖,有什么目的纯粹是为了帮忙他们解围还是别有用心的刘玉凤芳心烦乱,一时无法肯定得下来。
“姐姐,睡吧,让他们玩好了,有什么好听,谅他没有这个胆,敢来捣蛋”凌起石的声音由邻房传到刘玉凤的耳中,她凛然心惊,暗道:“真想不到,这小家伙居然也如此心细”她怕他闹事,低来说:“弟弟,你睡吧,外间事,有我,你不用操心”
“那么,我不用理啦姐姐,我先睡了,你也快睡吧,明天,我们还要上路呢快睡吧”
“我会睡的,你先睡吧”她这声方落不久,已听得邻房传出熟睡的鼻息,她暗暗偷笑了,心想:“孩子到底是孩子,贪睡,这么快就睡着了,无牵无挂,真好”
刘玉凤的心思飘动得很快,但也宁静得好快。她听到胖汉的话,经过考虑,认为即使胖汉真对他们有什么不利,也不会马上发动,所以她在凌起石睡觉之后,也随着准备入睡不。
不过,这时只不过是初更,时间实在还早,她又满怀心事,纵然想睡,也无法真个睡得熟的,所以她实际是躺在床上,并未真个入睡。
大约是初更快尽了,她陡然给一声尖峭的啸叫惊醒,两眼一张,便坐起来了,侧耳静听,已听不到啸声,却听到二连串惨叫声,都如死前突然遇害的惨叫,凄厉无比。刘玉凤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多的惨叫,不禁毛骨悚然。一手抓了武器,一捋衣襟,便开门外出,经过凌起石的房门时,轻轻叩了两下,听不到回声,扬动着手,正要再叩门,却心头一动,忍住了,自己一个人急急出了客栈。
天黑黑,夜茫茫,刚才在房中根本是只闻叫声,不辨东西,出了客栈才呆住了。
“怎么办去哪一方”她在自问,却无法自答。沉思间,又传来低沉的一声叫唤。她怦然心动,立即循声追去,果然找到打斗过的现场。可惜去得太迟,只嗅到一阵阵刺鼻难闻的血腥,味道极浓,刘玉凤给现场的尸体吓了一大跳,原来现场死了七八个人,都是睁眉怒目,状至惊慌的,刘玉凤胆子再大,也难免揣揣仲仲,汗毛直竖。
死者有男有女,有的手中已无武器,地上遗有刀剑,有的仍然把武器紧紧握在手中,看情形,死者似乎遇见怪物突袭,都是一刹间给杀害的。至于怪物是什么,可就难以知道了。
刘玉凤目睹这一切,心下顿为惊悸,因为这事实太奇怪了,这么多人,怎会在一时间同时受袭而死的凶手是什么人她的胆子真不小,居然蹲下身子去察看究竟。她看出一点头绪了,每一个死者所受的伤虽然部位不同,有的伤在咽喉,有的伤在胸膛,有的伤在丹田,有的伤在太阳穴,但是,不管伤在哪里,都由右至左的斜形三点。她记得师父与娘都说过,江湖上有三星教,这些邪派人物,是十分凶险难缠的人物,师父与娘都曾嘱咐她,非万不得已,不可招惹他们,免得他们象阴魂不散的缠着自己,以致寝食难安。此刻,她由死者的伤处去判断,必是斜三星教所为。
“该怎么办追凶不理”她暗暗自问。最后,她作出了决定:自己有急事要办,先办妥自己的事要紧,这斜三星吗,记下了,后再找他们算帐。
刘玉凤作出决定,心情便不同了。她正要离去,突然听得有异声,便急忙闪身树后,才稳住身形就看到有两个人匆匆赶来,把尸体检查一边,然后发出诧异声道:“这可奇了,怎么没有”
“少爷,你真记得丢在这里”年长的一个问。
“当然记得,怎会记不得”年轻的说。
“这就太奇了看情形我们走后还没有人到过,怎会不见了少爷,你再想想,会不会丢在其他的地方比如在路上,或者”
“不不会在路上,也没有或者。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丢在这里彭忠,你看看这两个尸体的衣服,难道真没有人来过”
“这个,对呀,咦怎么他们的衣服给人解开了这么看来谁躲在这里快给我滚出来若不出来,我们就要搜查了”彭忠目光四射,向四边搜索
“彭忠,你守在这里,我去搜”
“少爷,你歇着,让我去搜”
“哈哈去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何必去搜还是把眼睛放亮点吧”这是一个老人的口音,说话老气横秋,充满倚老卖老的教训意味。
“你是什么人怎不出来和我们见面要躲起来说话”少爷的口气也很大。
“阿奇,你大约认不得我了我是甘”
“啊,你是甘二叔失敬了不知是你老人家,刚才多多得罪,请二叔多多包函”
甘二叔在兄弟中排行第二,他的名字就是一个二字二叔则是别人对他的尊称,表示尊敬,他听了少年的话,呵呵大笑说:“奇哥,你太客气了,我跟你爹是什么交情,你不是不知道,何必如此客气。”
“是了,二叔,你怎会在这里的,你刚才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不是要追查什么人来过这里吗我说的正是这个”他一转头,望着刘玉凤躲藏的地方说:“姑娘,请出来吧,你躲不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