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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个人一齐动手,顿时把凌起石困在中间。但不知怎么的,他却溜了出去,只见他身形飞快的疾闪几下,两个武师给他抛出了丈件,双双跌在地上,“蓬蓬”有声,是屁股着地,震起一阵阵灰尘,可能相当痛,但却不是重伤,很快就爬得起来,抚抚屁股,满脸尴尬地的站着不动,看得出,他们是羞忿交迸的。
另外那五个彪形大汉可惨了。他们也给抛跌出丈外,但却是断手拆脚,在地上翻滚哀号,脸上头上都有血污。从表面看,他们是伤得不轻的。比较起来,两个武师应该感谢凌起石手下留情了。
凌起石露了这一手,其他的武师再无人敢提出进攻了。
凌起石对他们说:“我现在是走了,但我会回来再找他算账的,可能今晚,可能明天,也可能是后天或更迟。什么时候去找他报仇,须得看我的时间与兴趣你们在我走后,可要小心,他什么事都干得出,甚至可能诬陷你们与我同谋对付他我走了”说走就走,谁也不敢把他拦住凌起石第一次正式与人动手,就大获全胜,高兴极了,过去,他听爷爷说的许多故事,都是很难才能打胜一仗的,想不到自己却如此容易,简直难以相信。但又是事实,不但亲眼看到,而且还是自己缔造出来又怎能不相信现在,他袋中只有几钱银子,只够住店与吃一顿两顿便饭,要是吃得丰富就要另想办法了。想什么办法呢他想到书本上“穷则变,变则通”这一句,不由的自己失笑起来了。
为什么笑呢原来他当时读得太快,读溜了嘴,读成了“穷则变,变则偷”。“偷”字才出,便感脸热,不能再读下去。他以为跛爷爷必然会骂他没出息的,怎料恰恰相反,跛爷爷赞他聪明,有悟性。跛爷爷说:“后生可畏,焉知来者,这话我一直不服,现在可服了小家伙,你真行我想了几十年,总想不通,穷则变,变则通变什么才能通我想不明白,你一个偷字,提醒了我,偷自然是通啦哈哈哈哈其实,偷还是不够的,在必要时还应该抢,偷是暗的,抢且明的,偷是小量,抢可以大量。你记住了,穷则变,变则偷,必要时就抢”于是,他教了凌起石一套偷的本领,教他如何偷风不偷雪,偷雨不偷月的理论和实际手法。凌起石却一直未用过,此刻袋中空空,他便想到一个偷字,他要用偷去解决问题了。
客栈中有四间小房,两间大房,凌起石占了一间大房,另有两位客人也占了一间大房,四间小房租出了两间,空下来的只有两间。
天色快黄昏了,来了几个庄丁一样的人物,他们照例是不讲礼貌的,才入门口就大声说:“掌柜的,给我们三间上房。”
“老兄,上房已经租光了,只有两间”掌柜的据实回答。但他话未说完,已经给庄丁喝断了。庄丁说道:“放屁还不快带我去看看。”
“老兄,委实”
“放屁你不想活了,你敢得罪我家少爷,你活得不耐烦了”
“什么人租了,叫他搬”
“对了,叫他搬”
三个庄丁都是一类货色,可叫掌柜的为难了。他做买卖的有买卖人的规矩,任何客人都有权租住他们客栈的房间,只要客人付得起房租,就有权住。这一天,客人已经付清了房租,他如何可以叫人搬走但三个庄丁又凶神恶煞一般迫着他,叫他实在无法反抗,结果还是亲自去拍门请求。“掌柜的,我本来图个舒服,才租间大的,既然你们有困难,我就和你换一换,住那间小的吧请你带我到小的房间去”凌起石十分易相与,一口就答允了搬走,掌柜的当然是千恩万谢了。
但是,另外一间大房的客人却不肯搬走,他说:“掌柜的,这是你们做买卖的规矩我们没付你租金还是怎么了的我不搬你给我十倍租金我也不搬”说完话,“砰”一声关上了门,把掌柜的挡在门外。掌柜的设法,只好转向三个庄丁请求,但三个庄丁却冷面无情,不肯通融,并且转身就走,说他们少爷很快就来了,叫掌柜的要赶快找好地方。
掌柜的地方还没有弄得好,三个庄丁已经领了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来了。他手摇折扇,风度翩翩,倒是十分潇洒。
这个锦衣华服的贵公子的年纪看来很轻,只有十七八岁,比凌起石大不了许多,可是他的气派却非凌起石所及了。“掌柜的,地方搬好了”仍然由庄丁开口。“只有一间大房,一间小房。大房是刚才那位小客人让出来的,老兄你刚才也看到。”
“废话”庄丁大声叱责。
“把五十两送与让的客人”贵公子的出手阔绰,掌柜的听得一呆,但庄丁已经应声而去,捧了五十两白银去叩凌起石的门。“我只一个人,让大房给你们原是应该的,银子我不敢收。”凌起石婉辞。“叫他收下,我不要欠人家的情”贵公子说,他是对庄丁说的,但不知怎么,凌起石却为他的气派所慑,听了他的话,不再坚持。至于何以如此,他自己也不明白,暗暗称奇,甚至暗暗恨自己没出息。
但是,不管怎样,他收下了人家那五个两是事实。
贵公子对随行的一个人低说了两句,便走进凌起石让出的大房,片刻之后,只留下他与一个书童模样的大孩子在房内,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曾和贵公子耳语的那个人向几个庄丁一挥手,说:“把他挤出去”
一个戴瓜皮小帽,生相相当滑稽的汉子向身边的人点点头,道:“老七,我们去挤他出来”
“嗯走”老七答允了,并且走在前面。
砰,砰,“开门开门”老七拍着门,大叫大嚷,称呼也没一句,全无半点礼貌。
房中无声无息,全无反应,老七的脸色十分难看,再拍了第二次,一样没有反应。他一气之下,用足尖去踢门了。
突然门却开了,他一脚踢不到门上,失去了平衡,不由自主地踏出一步,身子也向前冲了出去,就在这一刹那间,房内猛的泼出一团垃圾,泼到老七的头上,身上,泼了他一身一脸,更惨的是,那些垃圾是人家用内力泼出去,垃圾也有劲道,沙呀,泥呀,纸屑碎木,刺进老七脸上,痛得他失声惨叫,掩面急退,房门也在此时给“砰”一声掩上了。老七受伤了,鲜血由指缝中渗出,吓了同伴一大跳。“你是怎么搞的,快放开手,让我看看伤得怎样”同伴要扳开老七双手,老七反抗无效,脸上露出真相,伤了十处有余,怪不得他叫得那么凄惨。
老七给扶到一边治疗了,另两个汉子却怒气冲冲的再去拍门。
“你们到底想怎样不妨说出来”房门开处,走出一个四旬左右的彪形大汉,神威凛凛地站在门口,不怀善意的注视对方。“我们要你这房间,你听到了。”
“你们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