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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熠颔首道:“所以,他畏惧的不是邓兄,而是四风卫,或者准确地说,是令尊和金宫主。”
邓宣哼哼道:“他们若是怕我,就根本不敢当面讥笑我是─嘿”
林熠悠然道:“笼中的小鸟总是渴望振翅高飞,问题是给了它一片无边无际的天空,它是不是真的敢闯,是不是真能展翅飞翔”
邓宣闷声不响喝干酒杯,苦笑道:“云兄,你的意思小弟明白了,却不知该从何处开始”
林熠淡淡道:“这正是在下今天特意邀邓兄来此的目的。”
邓宣眼睛一亮,喃喃问道:“你可以帮我”
“就是这个。”林熠从袖口里抽出一筒卷起的画纸,缓缓摊开道:“爆蜂弩”
这是幽游血书中记录的三大魔弩之一,却从未惊艳于世间。
也许是聂天本人的力量,已强横到无需藉助任何魔器的保护,所以爆蜂弩仅仅是作为一项记载,被纳入幽游血书这部旷世魔典中,甚至连当年的逆天宫护卫也未曾装备上它们。
可惜邓宣尚未意识到这点。
他巡视画纸,呵呵笑道:“这样的弩弓,我们金石堂一天能做百八十张。”
林熠微笑道:“我敢保证,就算金石堂能依照这图纸做出一百张,也绝抵不上在下手中的这一把实不相瞒,这是祖传图谱,也是我一鸣惊人的最大资本”
邓宣哪里肯信,摇头笑道:“幸好你没直接交给四叔,不然难免遭受一番耻笑。”
林熠不动声色道:“邓兄不过扫视了两眼,就能作出这般的断论”
邓宣手指图纸道:“弩匣长一尺,宽三寸,厚两指,最多能装四十九支箭枝连发。箭头用天罡母、星髓碎辰打造,箭身用的是混金元、铁红石和朱甘砂,箭羽则是响风镝、蝉翼丝编织。
“这样的箭矢,两军对垒,穿透重甲堪称摧枯拉朽,可惜太过浪费;而想用它对付正魔两道的高手,又稍嫌儿戏。你说我拿它有什么用”
林熠胸有成竹地一笑,问道:“要是再加上另外一件东西呢”他从袖口里再次取出一张绢纸,展现在邓宣眼前。
“爆雷符、锁元炽风符”邓宣疑惑地念着上面标注的小字问道:“这是什么,灵符么”
林熠回答道:“只要将这两种灵符加持在箭矢之上,爆蜂弩就会成为真正的魔鬼弩。锁元炽风符,能够根据主人意念自动锁定对方灵元,万里追杀不死不休;爆雷符专破仙魔真气,攻破体表,深入内腑再爆裂开来,碎骨炸筋,血溅五步。
“试想,如果有十六张爆蜂弩,从四面八方同时连发,普天之下有几个人能够躲过”
邓宣听得怔住了,抑制呼吸目不转睛盯着绢纸,道:“这是真的”
林熠笑道:“我一早将邓兄从府里请出来,不会是想骗着你玩吧”
第二部第二集熔金裂寒第三章伪父子
邓宣激动道:“我从来没想到过,天底下居然能有如此强横的兵器,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林熠道:“如果邓兄愿意试一试,接下来我们有三件事情要做。”
邓宣不假思索地问道:“你说,是哪三件事”
林熠道:“第一,必须有一个隐密安全的地方。在我们成功之前,这件事情甚至连令尊也需要暂时隐瞒,最多只能告诉他,你想研制一项魔器。”
邓宣点头道:“这事好办,家父没空管我。第二件事呢”
林熠徐徐吐字道:“人,至少要十六个人”
邓宣轻快笑道:“那就更好办了,邓府别的没有,人却多的是。”
林熠摇头,缓缓道:“真的那么好办么这将是邓兄第一支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力量,所有的弩手,都应该是只忠实于邓兄的部属。否则一旦他们背叛邓兄,你又会变得一无所有,甚至是在为他人做嫁衣。”
邓宣沉思片刻,抬头道:“云兄的意思是,我需要可以信得过的手下,而不是我爹爹的原班人马。这支爆蜂弩队,只听从我一个人的号令,有了它,任何人也再不敢小看我”
林熠问道:“这样的人,你有么”
“没有。”邓宣的回答,短促而沮丧,说道:“譬如外头的那四名风卫,他们虽然在保护我的安全,但只要家父一句话,他们也可以掉头就走,不管不顾。我的喝斥和命令,完全不起任何作用。”
林熠道:“你是否还记得,昨天早晨到贵府拜访的太阴四煞”
邓宣一怔,皱眉道:“你说他们他们的修为似乎都不怎样,也未必肯听小弟的。”
林熠微笑道:“正因为他们的修为不高,邓兄才能放心的控制在手。他们如今得罪了天都派,已然走投无路,假如邓兄愿意收留,这些人感恩之下,焉能不思图报况且太阴四煞这样的小角色,谁也不会看上眼,邓兄何不给他们和自己一个机会呢”
邓宣静静听完,不时点头,说道:“好,回头我就让人找他们来。”一转念,接着道:“不成,干脆我亲自走一趟,这才保险。”
林熠颔首道:“那么,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炼制爆蜂弩的材料和人手,需要你从金堂主那里设法借来。在下会将图纸分解成若干部分,这样就不虞泄密。”
邓宣想了想道:“这事和家父打个招呼,应该不是问题。另外,借来的人手里,也应该包括云兄才对吧”他伸出一根手指继续道:“给小弟一天时间,我把这三件事情全部办妥。明早咱们就在金石堂碰头,不见不散。”
他心情振奋,匆匆和林熠分手,满眼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傍晚林熠从金石堂步行回来,走到距离济世堂不远的街角时,忽然一左一右贴上来两名年轻人,在耳边低喝道:“朋友,别出声,借一步说话。”
林熠没有反抗,乖乖被两人押入一条僻静的小巷。
金铸忌伫立巷中,冷笑着注视林熠道:“云兄,我们又见面了。”
林熠被推到金铸忌身前,惊讶道:“阁下怎么晓得我姓云”
金铸忌隐藏不住眼睛里的得意,微笑道:“金阳堡内外,有谁能瞒得过本公子”
他很想把笑意展现得更加自然些,可惜嘴角一牵动,肌肉便不由自主地痛,反而变得有点勉强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