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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媚茹惊声道:“爹是你,你怎么来了”
话说来人正是魔教教主凌霄鸣,虽然不足旁人高大威猛的身材,却能散发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霸气。
但无论如何,在凌媚茹面前,他只是一个慈爱的父亲,凌霄鸣道:“怎么,我的乖女儿有了夫家就不欢迎爹爹了”
凌媚茹想起瑾姨已死,自己又不在父亲身边,不由得伤感道:“爹爹,你憔悴了是刚才到的吧,我去叫飞星过来见你”
凌霄鸣摆摆手,拉着凌媚茹坐下道:“我白天就到了,但是只想见你一个人”
凌媚茹道:“为什么,难道爹爹怪女儿私自嫁了人,不肯接纳飞星”
凌霄鸣笑道:“没那种事,怎么说得你爹我跟正派里那些伪君子一般迂腐似的。我在四川唐家堡已经见过这小子了,现在他娶了小老婆,我去见他做什么,对了,他是不是在冷落你,怎么就你一人这小子,老子去宰了他”
凌媚茹忙拦阻道:“爹你听谁说的,飞星对女儿很好,是我坚持要他娶婉儿的,我怕他将来会有遗憾。”
凌霄鸣叹气道:“乖女儿,你简直跟你娘一个样儿,当初也是你娘劝我娶你瑾姨的,我不答应,她便气得要回娘家。哎,后来你娘过世,你瑾姨也”
凌媚茹道:“其实娘是看出你和瑾姨彼此间感情很深,娘爱你,不让你有半点为难,所以才极力劝导。”
凌霄鸣闭上虎眼,回想过去情形,也不知还记得多少。凌媚茹扶着他的肩膀道:“爹,你不如将明教之位让出,然后搬到山庄来,往后由女儿来侍奉你,以尽孝道”
凌霄鸣睁开眼,道:“不行,我决不能辜负恩师对我的托付,而且你瑾姨血海深仇未报”
凌媚茹道:“爹,为瑾姨报仇也是女儿的份内事,但请你以后不要滥杀无辜了,这次青城派和巴蜀剑派的事,至少那些妇孺是不该死的”
凌霄鸣瞪眼道:“你在教训我”
凌媚茹道:“想想瑾姨吧,她是名门正派中峨嵋的弟子,到死都忘不了自己的师门安危,瑾姨心地善良,你不能为了痛快报仇而让她在九泉之下不得安息”
“你”
凌霄鸣想了想,泄气道:“好,这件事我以后会注意。今天来找你还有一件事,在唐家堡的时候我发觉柳飞星身上藏有山河社稷图碎片,你不可能不知道”
凌媚茹心神一跳,埋藏在她心底的担忧终于还是来了,只消片刻,反而镇定下来,道:“这个女儿知道。”
凌霄鸣怒道:“那上次回到光明顶时为什么不告诉我莫非你不知道咱们明教的使命,山河社稷图碎片的主人是谁还是你不清楚那件不属于他的东西只会给你们带来厄运”
凌媚茹辩解道:“正是因为我都清楚,所以我才要等待时机,我让他娶婉儿,万一,万一哪天我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也,也不会令他太难过。”
凌霄鸣道:“小茹,我知道这样做太为难你了,不如让为父亲自出手夺取碎片,无论成败,我相信以他的为人,是不会迁怒到你头上来的。”
“不要”
凌媚茹急道:“爹爹,你和他都是女儿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我不会让你们任何一个受伤的,反正这么多年都已经过去了,请你再耐心地等等吧。”
凌霄鸣和蔼道:“你如果想放弃,随时都可以来找我,记住,山河社稷图有灵性,凡试图占有它的人都不会有好结果,想当初,从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开始,到昔年的武林至尊华山派,以及近年的武当、峨嵋,甚至是我恩师当年也难逃凄凉结局,死在它诅咒下的江湖豪杰多不胜数,因此绝对不能再常留在柳飞星身边”
凌媚茹道:“女儿已经知道这一切,请您放心吧”
凌霄鸣望望天色,道:“那我走了,你要好自为之”
凌媚茹拉住他的手始终不肯松开,道:“鬼手先生、四长老、七煞和八位护教法王呢咱们与国师结了仇,这里是中原,你这样一个人太危险了。”
凌霄鸣拍拍她的小手,甚是老怀安慰,却笑道:“枉我凌霄鸣纵横江湖几十年,旁人听了我名号都要吓破胆,不想到头来最不信任我的竟然是我亲女儿,难道你爹我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了”
凌媚茹道:“前两天我还跟国师的徒弟松风道人交过手,还险些败在他手里,我是怕您”
哪知话还没说完,凌霄鸣已经抽身在十尺开外,笑道:“为父的安危你不必挂心,你瑾姨虽然走了,却为我留下了梦茹,你有空就回光明顶来探望你妹妹吧”
凌霄鸣一生孤傲,行动来去如烟,那会在女儿面前示弱,待凌媚茹追出去,明月当空,只余下一冷凉风。
凌媚茹回到屋里,想起山河社稷图碎片,想到柳飞星还要靠它来追寻并不平凡的生世之谜,设想如果自己偷走碎片他会怎样如果任由留在柳飞星身边,不但自己爹爹不会甘休,恐怕真如传说山河社稷图会为持有者带来巨大灾难。凌媚茹心事重重,有太多的未知需要她独自承担,心中苦闷,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于是从新调过琴弦,但音调只会让人更加烦躁,她知晓自己心中正在害怕、恐惧,就像当初掉入深谷,以为自己就要死了的一刻,忍受那般孤独彷徨地折磨,此刻却没有爱人在身边,更加不能与他说个清楚。
已然无法入眠,便想起那句诗: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第三卷终
第一章烟柳扬扬翠玉裳
更新时间20114810:06:44字数:3600
女子清秀,倩影窈窕,樱唇淡淡,玉鼻微翘,粉面红晕,颜如神幻。刘海下,柳叶细眉轻轻扬起,两澈柔情入清眸。
清风沐颜,翠烟湖畔杨柳碧湖连成一片。女子正全神贯注地舞剑,一套越女剑法潇洒婉柔,尽显女儿家的美好身姿,却又不失英姿飒爽。待毕,用衣袖微微擦拭额前香汗,美目微闭,享受这宁静天地,轻风撩拨着秀发拂过面颊,却是虽无刻意修饰的另一种妩媚姿态。
“沙沙沙”
忽然两道人影至柳丛中串出,朝着这女子冲过来。
一切只发生在瞬息间,等反应过来,女子握着剑的右手脉门已被其中一人扣住,这汉子另一只手持钢刀则架在了女子颈项上,只消他手腕一翻,女子就会立刻丧命,而钢刀上原有的滴血已经染红了女子衣衫。
闻着血腥味,女子微皱眉头,听身后之人气喘如牛,呼吸混浊,应当是身受重伤。
但见前方还站着随后追到的长枪男子,这人年龄不大,看上去只在二十出头,却能将背后这中年人追得上天不能入地无门,料定其武艺非浅,女子难辨来意,也不敢鲁莽挣脱,只好静观其变。
长枪男子追自前方五丈开外便停住了脚步,喝道:“白无常,是男人就过来单打独斗,别躲在女人身后做缩头乌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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