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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明孤鸿前辈”
“我不是我是明子吟哈哈哈不不对我是惊鸿剑,惊鸿剑鬼眼惊鸿剑我是许孤鸿”
杨飞摇了摇头,说道:“坏了坏了,他成了失心疯了”
就在这时,原本待在外面的舒穆禄,突然闯了进来,紧张道:“不好了,外面有动静”
“什么动静”杨飞问道。
“有大队人马恐怕是官兵”舒穆禄说道。
杨飞惊道:“糟糕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赶紧离开”
苏花语拉住杨飞的袖子,说道:“等一下,我们要带明前辈走才行”
杨飞说道:“可他现在神智不清,疯疯癫癫的,怎么带他走况且我看他也不愿意跟我们走啊。”
“讲不通,只好用强的”苏花语说罢,便运起天香指,往牢房里那人点出几点。
顿时,那人的背上,仿佛被人用小石子弹中了好几下,只听得他“哼唧”一声,整个人便瘫倒在地。
杨飞愣了愣,问道:“你的天香指可以隔空点穴”
“你才知道”
苏花语又点出一指,“铛”的一声,铁栏杆上的锁头便应声断裂。
杨飞又是一惊,问道:“你的天香指还可以隔空开锁”
“这么多废话作甚快去背他出来啊”苏花语催促道。
杨飞二话不说,立刻回头,对着外面叫道:“舒小貂进来帮个忙,来把明前辈背起来,我们得快走了”
“好我来了”舒穆禄二话不说,快步走了进来,一把扛起了明孤鸿,便迳自往外走去。
苏花语看着舒穆禄迅速离去的背影,挑着眉对杨飞说道:“你怎么这么懒啊我叫你背,你就叫他背,净欺负人啊你”
“这不是懒不懒的问题,那个疯汉子那么脏又那么臭,我才不要背,反正舒小貂那个飞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整他又何妨”杨飞耸了耸肩道。
“你借口还真多”苏花语摇摇头,说完便走出牢房。
“说我呢你还不是自己不背叫我背”杨飞寡廉鲜耻地思忖着,随后便跟了出去。
他们安然溜出布政司府之后,便就近在一处民房屋檐上,隐密地眺望回去,只见那里一片火光,果然是官兵到了。
杨飞仔细一瞧,那群官兵里,既有太原总兵的人马,也有朝廷辖派的锦衣卫。
看来天亮之后,整座太原城,势必会闹得沸沸扬扬,人人自危。
“老公,我们走吧”苏花语提醒道。
“是啊,杨少侠,这个明前辈好重而且他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难闻了我们还是快点回去吧”舒穆禄有些吃力地说道。
“行了行了,别催了”杨飞说着,厚颜的他,听到舒穆禄的抱怨,一点也不心虚。
临走前,杨飞又回头瞥了一眼,心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很轻松,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回到软香阁时,已是黎明,苏花语特别安排了两个下人,帮明孤鸿彻底地梳洗一番,给他换套干净的衣服。
在这梳洗的过程中,明孤鸿的穴道突然自行冲开了,接着就是一阵大乱,面前看得到的水桶、杓子、板凳、窗户,全都给他砸了个稀巴烂,那两个可怜的下人,还被他给扔到门外去,摔了个鼻青脸肿、扭脖子闪腰的,差点没闹出人命。
好在杨飞和舒穆禄及时赶来,制止了明孤鸿,点了穴之后,又把他捆绑了住,以防他再闹出个什么乱子。
这么折腾到日上三竿,苏花语才安排好了马车,一行四人,便驾车离开太原城。
“你们是谁你们这些混帐快放开我”
马车上,明孤鸿突然叫出声来,把杨飞他们三人吓了一跳。
苏花语马上重新点住他的哑穴,又多加重了几个穴道,让他昏迷过去。
“带着这样一个疯汉子,真的很麻烦啊”杨飞搔了搔头说道。
“而且还是个武功高强的疯汉子,动不动就自己冲开穴道。”苏花语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啊”舒穆禄突然叫了一声,让杨飞和苏花语又被吓了一次。
“叫什么你你也疯了不成”杨飞骂道。
舒穆禄紧张地说道:“他武功这么高强那布政司府里的人,该不会就是他杀的”
“这位爷儿,拜托你行行好,他被锁在牢房里,怎么可能跑出来杀人你脑不好是吧”杨飞讽刺道。
“呃对喔”舒穆禄搔了搔后脑勺,有些羞赧地说道。
苏花语沉吟半晌,说道:“小貂兄的推测,虽然不甚可能,不过却也有几分道理。”
“呃”杨飞有些讶异。
苏花语向杨飞问道:“就你觉得,杀光杨同德全家的凶手,会是谁呢”
“我哪知道杨同德得罪过谁”
“先不考虑得不得罪的问题,就功力来讲,你觉得当今武林,有哪个高手的武功,可以在一夜之间,残杀这么多人”
杨飞仔细一想,发觉竟然没有一个人是可能的,他说道:“论功力,恐怕只有我那南海幻剑派的师父李万剑、你娘苏美盈,和唐门宗主唐无畏,才有这个能耐了可是,这些人都不可能是凶手啊,我师父和你娘都是使剑的,唐无畏则是以暗器见长,以那些尸体的撕裂伤看来,都不像是剑或暗器造成的。”
苏花语又道:“此人之手段,确实是前所未见,残暴无比,也许他就像明孤鸿现在一样,是个失心疯的汉子。”
杨飞说道:“你是说,此人并无真正的杀人动机,他并非与杨同德有所过节,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丧心病狂,随意为之”
“是啊,这不无可能,不是吗”苏花语回答道。
杨飞抚着下巴道:“可是,这太不合理了,这么大的动静,死了这么多人,怎么会是随意为之我怎么看都觉得这是有预谋的,再说了,天底下哪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疯子”
此言一出,顿时令三人感到为难,怎么也猜不透这桩诡异的无头公案。
舒穆禄缓过一口气来,说道:“我看,咱们暂时还是别再提这档子事儿了,等回了梅家再说吧,现在我只要一想到那府中惨景,就觉得恶心难受啊”
苏花语道:“也是,或许这事儿根本也与我们无关,无须蹚这浑水。”
说着说着,四人总算回到了梅家老宅,大半天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