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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风华的哥哥,南宫世家宗主南宫远宏作正室夫人,不过后来却因唐颖情变逃婚而无疾而终。
另外,南宫世家还与湘中龙吟堡结盟,龙吟堡祖先本是开国大将,历朝为官,后辞官归隐,回乡建堡,不到数十年功夫,堡中子弟已遍及大半湖广,只是龙吟堡在朝廷势力庞大,插足江湖,难免为江湖人所诟病,故而素少参与江湖中事,南宫世家广交官府,顺道搭上这条顺风船,自然大有可为。
眼见对手如此卖力,慕容冲当然不愿落于人后,改而与对手争夺湖广,孰料他英年早逝,独子慕容天尚值弱冠之龄,难撑大局,慕容世家从此开始衰落,声势远远不及如日中天的南宫世家。
南宫世家趁此良机,借道湖广,向甘陕一带发展,以长安的三江帮对南宫世家唯命是从,便是佐证。
慕容天成年之后,心知不是南宫世家对手,便一面放低姿态,向南宫世家示弱,一面严守自己的势力范围,不给对手进入之机。
故而两派深仇虽然谈不上,旧恨倒是颇多,此次慕容平亲自登门拜访,邀南宫逸兄妹来慕容山庄,给足对手面子,除应杨飞所求,还另有深意。
如此请求,令南宫世家上下着实紧张了一番,后来还是南宫博禁不住不明世事的南宫燕苦苦央求,力排众议,命南宫逸护送南宫燕随慕容平去见杨飞,顺道替妹夫治伤。
不过南宫博亦是用心良苦:如今慕容世家虽然中衰,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其在江南势力根深柢固,南宫世家要想取而代之,恐也不能,一个不慎,落个两败俱伤,不如让他继续统合江南各大势力,再慢慢分化,以图大计。
南宫逸受兄长嘱托,此行有暗中向慕容世家示好之意,否则也不会贸然前来。
慕容平在江湖中默默无名,从未显山露水,较之南宫兄弟二人,远为低调,虽然继为宗主,但在江湖之中,不知者十有八九。
慕容平身为一宗之主,对南宫未来宗主自然要查得清清楚楚,连南宫逸也未例外,他早知南宫逸除了医术高明之外,心计武功,亦非泛泛,故而说起话来,格外当心,二人寒暄半天,多是一些客套话,每每说到实际之处,往往一晃而过,不提要点。
南宫逸暗中以言语试探,便知慕容平暗中藏拙,实有真材实料,绝非那种靠吃祖宗基业过活的败家子。
内室中,向来说话直来直去的白玉霜听他们虚言假语,不着边际,芳心大感郁闷,几欲冲出指责一番。
转眼已是黄昏,慕容平正欲邀请南宫逸前去用膳,那个服侍杨飞起居的喜儿慌慌张张奔了进来,连礼也顾不得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宗、宗主,杨、杨公子,他和南宫小姐都昏、昏过去了。」
「什么」慕容平和南宫逸同时站起,神色震惊。
慕容平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杨飞姑且不论,万一南宫燕在慕容山庄一尸两命,暴毙而亡,南宫世家必将此帐算在他头上,那慕容世家这么多年卧薪尝胆,暗暗攒下的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喜儿手脚无措道:「宗主恕罪,奴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奴婢依照宗主吩咐,守候在门外,听得里面杨公子的惊呼声,入内一瞧,便见二人昏倒在地,南宫小姐下身还流了好多血。」
南宫逸神色大变,耐着性子道:「姑娘可否带在下前去瞧瞧」
喜儿不觉望向慕容平,未待他示意,白玉霜冲将出来,大声道:「还不快去」
众人匆匆赶往杨飞暂居之处,房中情形果如喜儿所述,凌乱不堪。
「飞扬,飞扬」白玉霜飞身掠上,紧紧抱住杨飞,焦声疾呼,在她心中,早视杨飞为唯一亲人。
南宫逸托起南宫燕,把脉细诊,万一这个宝贝妹妹丧命,恐怕自己回去,就算拆骨抽筋,也罪莫难恕。
慕容平道:「霜儿,杨兄弟一息尚存,你将他放到榻上,待我运功为他疗伤。」
白玉霜依言照办,慕容平手握杨飞脉门,渡入内息。
过得半晌,南宫逸忽问:「慕容宗主,你们这里可有产婆」
「产婆」慕容平面带讶色,惊道:「难道令妹刻下要生产了吗」
南宫逸苦笑道:「本来还有两个多月才是产期,可能舍妹方才受了惊吓,以致动了胎气,母子能否平安,须看生产是否顺利。」
慕容平略一沉吟,对喜儿道:「吩咐下去,速速去请产婆,不可延误。」
喜儿应命而去,南宫逸又对白玉霜道:「还请白小姐带舍妹去一静寂之处,在下先替这小子瞧瞧。」他本与杨飞「仇深似海」,又气宝贝妹妹被这家伙害得如此,当着众人之面,称呼也毫不客气。
白玉霜接过南宫燕,感激地道:「有劳二公子了,令妹之事,就放心交给小女子吧。」言罢,匆匆离去。
慕容平收功已毕,长长嘘了口气,起身离榻,抱拳道:「有劳二公子替在下这位杨兄弟诊治。」
南宫逸微微一笑,只是稍稍把脉,取过笔墨,龙飞凤舞的写好药方,吹干墨渍,对慕容平道:「烦请宗主令人照单抓药,每日早晚两剂,如此服上十日,保准这小子活蹦乱跳。」
慕容平道:「在下这就去办。」
待他离去,南宫逸神色凝重,摒指点在杨飞全身数处大穴,最后右手抚在他胸口,源源不绝输过精纯的内力。
未过多久,果见奇效,杨飞幽幽醒转,迷迷糊糊间,只觉一股暖意自胸口传来,令他无比舒服,连下体似也有了感觉,坚挺如铁。
在那一刻,他只觉那只手份外温柔,不知是哪位女子的玉手
可他睁目望去,映入眼帘却是老情敌的「丑」脸,再一看摸在自己胸口的那支「淫」手,顿时有如惊兔般窜走,在床角用锦被掩住身体,以免「春」光外泄,只见他泪眼汪汪,可怜兮兮道:「你,你想干什么」
南宫逸一番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哼道:「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杨飞回过神来,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南宫世家二公子还有这种不可告人的嗜好」
南宫逸哭笑不得,反唇相稽道:「就算本公子真有那种嗜好,也看不上你这种货色。」
「你」其实杨飞也知自己冤枉南宫逸,但他宁可对天下任何人磕头认错,也不会向败家子服软,贼笑一声,嘿嘿道:「听闻老兄成亲了,可惜啊可惜。」
南宫逸冷冷道:「可惜什么」
杨飞道:「可惜小燕子她二嫂所嫁非人,将来要与男人争风吃醋。」
南宫逸闻杨飞越描越黑,怒气冲冲道:「不劳阁下操心。」
杨飞又道:「幸好当初云清没有挑中你,否则,嘿嘿,嘿嘿。」
南宫逸忽然哈哈大笑道:「本公子也听说云清公告天下,与你断绝一切关系,看来你这只癞蛤蟆,同样吃不上天鹅肉。」
杨飞道:「你难道不知女人就喜欢闹闹别扭吗老子和云清只是一时误会,待前嫌尽释,还不是和好如初。」
南宫逸道:「就算阁下等到那么一天,云清恐怕已另嫁他人。」
杨飞大声道:「就算另嫁他人也与你无关。」
南宫逸剑眉一轩,一脸讥讽道:「与我无关」
「二位看在在下的面子上,暂且息怒如何」这时慕容平满脸笑容,步放室内,高声劝解。他大老远便听到二人在房内唇枪舌剑,吵得不亦乐乎,哪似妹夫和小舅子的关系,倒似仇人一般。
南宫逸强忍怒气道:「看在慕容宗主面上,本公子暂且不与尔等无礼之徒计较。」
杨飞亦道:「既然我姐夫发话,老子也不跟你一般见识。」
慕容平皱眉道:「飞扬,既然你叫我姐夫,就该对我的客人客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