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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向南宫燕讨好道:「我有上好的长白千年人参炼制的参丸,对治内伤甚具奇效,就权当」
他还未说完,南宫燕已一把接了过来,嫣然笑道:「老李被你打成这样,吃些药补补也是应该的。」刚好杨飞也身受重伤,弄些参丹让他进补一些也好。
雷洪这一瓶参丹足足有三十颗,皆是极品千年人参所炼,长白派所藏亦是不多,他本来只打算送十颗给南宫燕,可东西既已到了南宫燕手中,若再开口讨,岂非显得太过小气,让佳人看轻,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虽然有些肉痛,也只得作罢,他打定主意,故作大方道:「花语说的正是」
老李哼了一声,忍住伤痛行近,南宫燕倒了三颗参丸让他服下,这参丸虽不及南宫逸炼制的雪乌丸那般奇效,也是治内伤的极品,老李服下不到片刻工夫,腹内涌起一股暖流,缓缓流遍全身,苍白脸色立时红润许多。
南宫燕赞道:「这药果然不错」言罢,也不客气,将瓷瓶收入囊中。
雷洪忽道:「花语,我扶你上车」
「不用了」南宫燕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自己上去就成了。」
她话犹未尽,雷洪一只大手已搂了过来,将南宫燕纤腰搂个正着,南宫燕先前与他风言风语,不过让他占些口舌便宜,并未真正动手动脚,雷洪一搂之下,她到底做不到姜依萍那般烟视媚行,立时一声尖叫,右手木杖向雷洪那只色手敲去。
雷洪似早知她会如此,哈哈一笑,反手一抹,接住木杖,暗运内劲,本欲将「剑痕」抢了过来,哪料那木杖非常的不结实,被他将尖端生生拧断尺许,他错愕之下,不由得怔立当场。
南宫燕见事情败露,哪敢犹豫,化杖为剑,使出家传秋水剑法,凭空化作漫天杖影,向雷洪攻去。
这剑法雷洪似曾相识,绝非天香宫的绝学,他心中立时醒悟,怒喝一声:「原来你不是苏花语」
不顾南宫燕攻来木杖,挥掌向南宫燕周身要害狂攻而去,竟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打法。
振威镖局一干师兄弟武功本就低微,加上敌人多上他们十倍,交起手来,不到半炷香工夫,传来数声惨叫,显已有人命丧当场。
白向天被十余高手围在中间,苦斗不止,闻得惨叫之声,掌势微微一缓,身上立时再添新痕,他竭起余力,呼呼挥出数掌,将敌人尽皆震退,再瞧付无忌,已是周身浴血,守多攻少,看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眼见师兄弟越来越少,佟青抑住心中悲愤之情,高声道:「师叔师伯,你们不要管我们了,速速逃走吧」不错,以白向天和付无忌的武功,全力突围亦非全无希望。
蓦地刀光一闪,久未出手的聂大有宝刀再度出鞘,将猝不及防的佟青拦腰斩成两半,上半身跌在地上,下半身犹自跑了几步方才倒下,鲜血内脏溅了一地,死状恐怖之极。
其他师兄弟瞧得呆立当场,他们以前也不是未杀过人,只是亲眼看着自己最亲近的师兄如此死法,皆已心胆俱丧,有的忍不住吐了起来。
太行山中人显然早已见惯此等惨状,见他们不再反击,自然不会手下留情,立时刀剑相加,将他们全部制住。
聂大有哈哈笑道:「白总镖头,瞧见了吗只要你肯交出东西,我就留他们一个全尸,否则的话,他们死得会更惨。」
白向天大喝一声,运起十层掌力,将一名敌人生生震毙。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聂大有刀光再闪,又有一名振威镖局中人脑袋被生生砍掉,飞向半空,那具无头尸体双臂在空中挥舞了几下,似乎想接住自己的脑袋,却哪接得住,「叭」的一声,倒在地上,骨碌碌地顺着山路一直滚了下去,最后摔下悬崖,这时他的头颅才落将下来,只见他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犹自一副惊恐万分的神色。
一干师兄弟见得此景,俱已魂飞魄消,有的吓得屎尿齐流,更有甚者,竟然生生骇死了,这时围攻白向天和付无忌的敌人如潮水般退了下去,让二人有暇观赏这人间惨景。
殷立生「哇」的一声痛哭起来,跪倒在地,向聂大有道:「聂大寨主,求求您,放过小人吧小人下辈子做牛做马伺侯您老人家。」
聂大有嘿嘿笑道:「做牛做马倒不必,只要你们总镖头交出东西来,一切好说」
殷立生一脸绝望之色,跪着爬了几步,嘶声向白向天道:「师父,把东西交出来吧有什么比您徒弟的性命更重要」
「立生,你」白向天有些痛心的别过头去。
「师父」殷立生语犹未毕,聂大有宝刀再斩,自他头顶劈落,将他从中整齐的劈成两半,殷立生本是跪姿,两半身体凝在一起,一时未倒,过了半晌,鲜血和着肠胃肝脾肾流将出来,泻了一地,这时他的身子才缓缓分开,一左一右,倒在地上,竟是一般大小,对称之极,若单论刀法之精妙,聂大有不愧「天刀」之名。
聂大有拂着宝刀的血渍,骂道:「没用的东西,还留在这世上干什么」
白向天双目尽赤,虎目隐隐可见泪光,徐久,闻他一声长啸,瞪着聂大有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姓聂的,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似乎老天也瞧见这副惨景,突然天际闪过一道电光,接着一阵轰隆雷鸣,雨水和着雪花如雨般落了下来。
第五章沉冤昭雪
雷洪舍命狂攻,欲图两败俱伤,南宫燕哪肯与他同归于尽,何况雷洪功力深厚,自己挨上他两掌,包保小命玩完,而他被自己手上的那根烂木棍敲上两记,能否破皮尚成问题,南宫燕忽而想起杨飞似曾说过之言:「这等赔本买卖傻瓜也不会干,小燕子,你会干嘛」
「人家当然不会干」南宫燕喃喃默念,俏脸忽现笑意,神色恍惚间,直至雷洪掌风袭体,她才蓦地醒悟:「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不觉一阵娇羞,芳心微感甜蜜,思起秋水剑法一式攻守皆备的绝招「秋水无痕」,便即施了出来,木杖作剑回势一挽,幻起朵朵剑花,刺向雷洪双掌。
那木杖虽钝,雷洪若不闪不避,双掌非被刺出两个大窟窿不可,他虽怒火攻心,却不知厉害,掌影顿敛,双掌一合,一势「万佛朝东」,将木杖紧紧夹在掌心。
南宫燕欲待回扯,右手却被一股大力粘住,动弹不得,她功力远不及雷洪,如何扯得回来。她不禁望向雷洪,却见他呆呆瞧着自己,芳心暗暗称奇,这家伙临阵之时为何发呆要是自己左手有一只剑,不就可一剑杀了他吗莫非这人脑袋有些毛病
雷洪思绪万千,他生平最恨人骗他,更何况南宫燕骗得他团团转,满腔怒火之下,恨不得将南宫燕碎尸万段,偏偏瞧得她微带笑意的娇媚之态之后,心中竟莫名一软,怒气已然消了一半,呆呆望她半晌,忽道:「你为何要骗我说你是苏花语」
南宫燕道:「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将我认成她的,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苏花语了」她强词夺理,不禁有些惭愧,虽然她从未说过自己是苏花语,可语中无一处不是存心让雷洪误会她是苏花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