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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言的感谢
紫荆谷老祖居然临阵脱逃,连自己门下的弟子生命都不顾
众人哗然,场面一阵寂静,不要说紫荆谷弟子了,就连越泉门的众人,也是呆若木鸡,此外,王飞也被他这个举动呆了片刻。
“这还是一谷之主么”
瞅见消散在空中的那层光芒,王飞喃喃低语,他没有去追击逃逸的周钟灵,所谓穷寇莫追。
目光朝着下方的广场扫去,双方弟子还处于呆滞阶段,或是注意到上方这道充满穿透力的目光,立即回过神来。
“哈哈,好一个紫荆谷谷主,居然临阵而逃,杀,兄弟们,大家上啊”
兵败如山倒,原本被周钟灵压制得死死的越泉门弟子见此纷纷大喜,只见刑田当众一喝,那些还处于震惊中的同门师兄弟立即祭出各式法宝,冲着还未回过神来的攻杀过去。
这些弟子本见自家老祖如丧家之犬岌岌而逃,失去了精神依靠的他们犹如一盘散沙,被刑田一声大吼吓得半死,哪还有作战的心思和勇气
当即有不少紫荆谷修士直接祭出飞剑逃窜,但是越泉门弟子怎会给他们这个机会,趁你病要你命,生存之道,一群弟子在刑田的带领下,直接把他们包围。
数十名紫荆谷修士眼见把他们包围的越泉门弟子,心生绝望,先前还趾高气昂地打算仗着老祖威势把这群弟子个个诛杀,然而现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前后相差如此之大,令人难以相信这一切。
尤其是严纲,他看着周围悬浮的寒光闪闪的飞剑,心底直冒冷气,抹了把额头沁出的冷汗,看着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对手,噗通一声,阳刚居然跪了下来。
“诸位道兄饶命啊,我也是为谷主做事,攻打越泉门压根儿不是我乐意的”
严纲连连磕头求饶,没有一丝修道之人应有的气节。
“严纲,你”
他的身后是一名红衣女子,模样较小,身材玲珑,一袭及肩长发,柔和亮丽,正是当日与他一并出来勘察地形的二女之一,她看到自己一向尊敬的大师兄此刻居然向对手磕头求饶,不禁露出失望之色,甚至还有一丝鄙夷。
“碧落,你懂什么,师兄这叫识时务者为俊杰,周钟灵见势不妙自顾自地逃走,哪把我们这些弟子放在眼里我们凭什么出生入死替他效力”
严纲这话说的义正言辞,一脸正义,浩然之气不禁从他身上绽放出来。
碧落被他一阵呵斥,愣在那儿,嘴角蠕动还想说什么反驳,严纲却是冷哼一声,继而献上一副谄媚的神色转身冲大殿门口的凌尘道:“凌掌门,小辈严纲也是身在局中不由自已,周钟灵贪图越泉门的灵脉逼迫我们前来攻打,如果不依就是死,小辈也是没法啊,还请凌掌门看在小辈心意诚恳下放我一命,我愿为您做牛做马,听后差遣”
说着他一头拜倒。
但是他这才点头,只听嘭的一声,在众人震惊和恐惧的表情下,严纲整个人就炸裂开来,无数的血肉碎片四溢。
这些碎肉炸到他的同门身上,有些人立即避讳开去,缀了口血沫,喋喋谩骂起来。
“这这这”
碧落惊恐交加,连连后退数步,捂着小嘴颤抖着点指洒了一地的血肉骨片,差点就此晕厥过去。
她见过死,却没见过如此凄惨的死状。
“哼,一颗墙头草,还妄想攀入越泉门怎不看看自己有几斤几两”
蓦地众人身后传来冰冷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向后望去,只见一名年纪不过二十岁许,样貌清秀的白衣青年负手而立,神情漠然道。
人群之中立即引起一阵骚动,当他们看到白衣青年那副姿势,再一抬头,上空的凝婴期高手已然消失,这些人立即明白过来。
“啊,你你你”
这时,人群中又传出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脸杀气腾腾的刑田此刻正双瞳放大,浑身颤抖,盯着王飞的眼神如同看到一个魔鬼。
除此之外,还有另外几个之前在近水楼台榭中与王飞发生争执的弟子,他们现在看清这位神秘的凝婴期高手真容,个个都惊得面色发白。
尤其是药幺,一想到自己对王飞的所作所为,心底那个悔啊,对方如果不是出于仁慈,那时他们恐怕直接死绝了。
凌尘一直站在大殿门口,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本来心中还十分好奇为何会突然冒出一个凝婴期的前辈来替他们解围,此时看到刑田药幺他们的异样,也就一步踏出,化作长虹落到了王飞跟前。
凌尘在距离王飞十丈距离外停下,拜倒下去,神色恭敬道:“晚辈越泉门掌门凌尘,拜见前辈,多谢前辈的搭救之恩。”
他的这一举动,引起其他人的共鸣,剩余的近百名越泉门弟子。包括吓得面色惨白的刑田药幺几人,纷纷拜倒下去,高声道:“晚辈多谢前辈的救命之恩”
一声声呼喊响彻在天际,整片越泉门山门都能听到这个声音,回音久久不散。
王飞虽说是凝婴期修士,可也没见过这番阵势,颇为不自然。
倒不是他见识浅了,只是因为在禁古大陆的宋天身份。此人一直处在整片大陆的上层,所以对下面的低阶修士感触较少,自己的修为提升到凝婴期,也仅仅是觉得到了这个境界,全然不知这个修为层次在普通人眼中堪比神灵。
面对这些低阶修士的虔诚跪拜,王飞露出不自然的神色也是在所难免。
紫荆谷弟子此刻却是陷入两难境地,对王飞是拜也不成谢也不成,一时就僵在那儿。
王飞望着倒了一片的越泉门弟子,只一会儿面色就恢复如常,摆了摆手淡淡道:“诸位都起来吧,不必这般拘谨。”
王飞大袖一挥,一股柔和的力道从他的长袖中涌出,近百名越泉门弟子只感觉通体舒畅,人如浮游天际,轻飘飘起来,人就挺直了腰杆。
“多谢前辈”
王飞满意地点点头,目光扫过一旁心底有些发虚的刑田和药幺,或是注意到王飞的眼神,刑田与药幺猛地打了个激灵。
药幺回头望了眼刑田,眉头紧皱,在心底做着争斗,忽的他一抬头,一步踏出,对王飞道:“前辈,近水楼台榭的冲撞是我一人而起,与邢大哥,门派没有丝毫瓜葛,前辈想处罚,尽管罚我便是,我药幺一定不会吭一声”
说完他一挺身,目不斜视。
王飞却是露出浅浅笑意:“你叫药幺是么你一心为门派着想,先前之事也不过是个误会,我若惩罚与你,倒显得我小气了,呵呵”
药幺一听,吓得面色惨白,自己似乎又得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