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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这些投石器,想来天鹰堂一方也不会任由李丘平等人轻易击杀那八卦门的五老。
但不管怎么样,只短短几天的时间,天鹰堂就能以如此的大手笔来对付李丘平等人,功夫做得不可谓不足,下的本钱也不可谓不大了
然而,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撤”
宫琳琅见大量的投石开始密集的轰击她精心布下的防线,知道这里再也守不住,不得已下达了撤退的号令,临走前仍然无限惋惜的回头看了一眼这道精心构筑的杰作。
众人退到最后一座阵内,这座阵法亦是宫琳琅的心血之作,宫琳琅自信,以天鹰堂现有的人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破阵。宫琳琅与李丘平征求了盟中各人的意思,在这里设下了一个终极杀局,若是一切顺利,此处应该就是敌众的埋骨之所。
但是,大家却没有想到天鹰堂竟然以投石器来破阵,无论宫琳琅有多大的本事,那阵法毕竟没有了根本,绝经不起投石的轰击。因此,原本几乎没有破绽的计划就出现了致命伤。
不过,这并不代表那个杀局也会完全失去作用,只不过失去了这第二、第三这两道阵法组成的铁壁,结局如何就很难说了
敌人还没那么快杀来,要用投石破阵,还要解除温瑜散布的奇毒,天鹰堂动作再快也还要一段时间。阎肇阴沉老辣,行事滴水不漏,也并不急于出手,只是命手下众人将李丘平等人牢牢围住,以防止铁血神州同盟见事不妙而寻机突围。
铁血神州的骨干成员都清楚下一步行动,一个个暗自运气准备,其余武功较低的盟众也都知道已经到了关键的时候,大家也是凝神戒备,等待敌人的到来。
正当众人全神贯注,准备迎接最终决战时,突然间,黑夜里四面八方都传来了短促的惨呼声。李丘平耳力灵敏,则分明听到了夹杂在惨呼声里无数尖锐的破空之音。
那声音在深夜里还是比较明显,其他武功较高的人也听得比较清楚。
“是强弩有人在外围攻击天鹰堂的人。”唐凌绝在一旁说道。
“唐兄能确定攻击敌人的是强弩,而不是寻常弓箭么”庄子柳忍不住问道。
唐凌绝点了点头,肯定的说道:“是的,我能确定。”
庄子柳不再追问,像唐凌绝这样的人,说确定是,那就肯定是,不用再解释其中的缘故。
庄子柳喃喃自语道:“强弩是军队的配制,寻常江湖人断难获得,况且这四面八方同时攻击,这得要多少强弩和多少人手难道是大宋的军队在援助咱们”
李丘平暗自摇头,庄子柳人才绝世,却毕竟还是不够精通这江湖事,思考问题总带着想当然。君不见敌人连投石器都弄来了,区区强弩又何足道哉
众人的计划中并未考虑到会有大批援手,可以想到的,无非就是各人的长辈高手或许能赶到几个,像这般有数十上百有组织的援助,那是想也没想过的。
李丘平绝不会自作多情的认为大宋朝廷会来救助己方,江湖人历来就不受朝廷待见,想来如果外围的那批人真是大宋军队,那估计他们的目的,也是将天鹰堂和铁血神州一锅端的可能性更大些。
拥有大量强弩的大宋江湖帮派并非没有,李丘平就曾亲眼见过,而现在外围的这批人,很有可能就是他们。铁血神州陷入危境,最先赶来救援的竟是这些人,实在让人感慨无言。
暗夜里,一个身着儒衫,洒脱风流的人影闪过,此人自略显混乱的黑衣人人群中杀将出来,直奔李丘平等人处,来人身法极速,几个眨眼就到了阵外。
李丘平身形一晃,闪到了阵外,与此人对面而立,二人对视之下,目光间似有雷火之光迸现。
“李少侠”
“燕堂主”
来人不出李丘平意料之外,正是五岳派的“老朋友”,君临帮的大堂主,燕牧然。
“李少侠别来可好”燕牧然说话间轻松平和,哪似刚经过了一场战斗的模样。
李丘平不知做何想法,不过燕牧然即使不是什么朋友,此时也肯定不是敌人
“托福,还好燕堂主远来是客,丘平日前得了些好酒,咱们不如喝上几杯”
李丘平镇定自若,也浑然不将眼前的强敌当回事,此刻还有心思邀他喝酒,以燕牧然的心性修为亦是不由得暗自佩服。
“好,李少侠名动武林,燕某能与你这位少年英雄喝上一杯,亦是生平幸事”
“燕堂主,请”
“李少侠,请”
二人说话,阵中诸人早听得清楚,酒具也已然备好,李丘平将燕牧然引入阵中,一边喝酒,一边向他介绍狄戈等铁血神州的骨干。
燕牧然与各人都对饮了一杯,便放下了酒杯,说道:“诸位,燕某人今日得遇各位少年英雄,不胜荣幸但此处金贼猖獗,实不能与各位尽兴,燕某受鄙帮主指派,特意前来迎接诸位少侠。诸位若不嫌弃,鄙帮已在百里之外摆下盛宴,咱们可以到那处再喝个痛快,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燕牧然的话相当客气,他明明是来援救众人,却说是特地来请众人喝酒,话语间也没有丝毫要挟的意思,当真是里子面子都给足了。
李丘平面露微笑,亲自替他斟了一杯满酒,说道:“燕堂主一番好意,我等心领了”
“这却是何故”燕牧然愕然问道。
李丘平虽然年轻,但在燕牧然的印象中,一直就是智勇双全的超卓人物,怎么的忽然间喜欢蛮干起来了
天鹰堂拥有投石器开路,任何阵势都已不足恃,而且,在投石器的攻击下,铁血神州的人越是集中,受到的打击就反而越是厉害,只怕是还没交上手,这几百人就会大半死于乱石之下名动八表的李丘平,不是连这一点也看不出吧
李丘平举杯笑道:“燕堂主请先满饮此杯”
燕牧然不知其然,便举杯一饮而尽。
李丘平也陪了一杯,看了看稍远处已经平稳下来,正在向外围清剿的黑衣人,说道:“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