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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柳问道:“杀什么人”
麻衣大汉道:“杀围堡之人。”
“那请问阁下杀了几个人呢”庄子柳又问道。
“三个五个是杀了的,我看你手无缚鸡之力,却为何还不速速离去,刚才我才杀了一个人,却没做干净。其同伙想必马上就会找到这里,你一个文弱书生留在这里,唯死而已”麻衣大汉这次只是叫庄子柳离开,想是已经发现了李丘平不但是武林中人,而且修为连他也感到莫测高深。
“哦。”庄子柳不再理他,又对丘平道:“此人言语似乎不假,少侠要待在这里吗”
李丘平点点头,却不说话。
庄子柳也点点头,又对那麻衣大汉道:“在下庄子柳,阁下是否杀手集中人”
麻衣大汉动容道:“你就是庄子柳”
庄子柳点头抱拳道:“不错,我就是庄子柳,请你来这里杀人的就是我。不敢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麻衣大汉瞬间就恢复了冷厉的本色,冷冷地道:“杀手集,司徒血。庄公子好本事啊,居然可以找到杀手集。”
庄子柳微微一笑,还来不及说话,楼梯口传来一阵急剧的脚步声。
李丘平渐渐对这个庄子柳感兴趣起来,“庄兄,敌人已到,你还是坐下吧,在下当尽可能护得你周全。”
庄子柳不再说话,便又重新坐下,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来,他一介文弱书生,竟丝毫不将生死放在心上,行动间潇洒自如。李丘平心中大感佩服,便也倒了一杯酒去敬他。
楼梯口走上来三个人,这三个人倒是没有蒙面,想来此处离天机堡甚远,这些人大概觉得没有蒙面的必要。
李丘平也懒得去看这三人长什么样子,以他的阅历,肯定是不认识来人的。丘平早已做好了打算,如今非常时期,要么不动手,要动手就不能留下活口。下一步该当如何,丘平还没有想到。不过能够不让敌人发现自己,还是尽力不让他们发现的好。这一阵适逢其会,正好也摸一摸敌人的实力。
上得楼后,其中一人看了看丘平等三人,皱了一下眉头,“四海盟办事,不相干的朋友便请离去吧,留下来的,生死莫怨”
李丘平毫不理睬,只管向庄子柳敬酒。庄子柳却也是胆大包天之人,酒到杯干,状极豪爽。丘平暗赞,北方人果真不同,一个文弱书生却也有这般豪气
四海盟三人见李丘平二人浑不把他们当回事,怒意渐增。若不是见李丘平身携宝剑,气宇轩昂,三人早就冲上前来收拾他们了。
“四海盟是什么东西”庄子柳一仰头喝尽杯中之酒,故做不解地问丘平。
丘平摇头不答,他知道庄子柳的意思,但即使是敌对之人,他也不愿拿一个帮派的名字来任意调侃。
“四海盟,一群在长江黄河还有一些什么湖里爬的乌龟王八,联成了一气就以为自己是条龙了。”却是司徒血冷冰冰地接上话头。
这一番话说得众人脸色均是一变,四海盟的三人固然已经暴跳如雷,丘平却也暗自思索。万料不到杀手集的人对四海盟竟然是这个态度,不知道这番话是司徒血自己的意思还是整个杀手集的态度。
“找死”四海盟的三个人取出兵器就往司徒血杀去。
果然是水道上混的人,兵刃都是水道上的。水道上的江湖人士用的兵器不似陆上,同样是用刀,水上用的就比陆上用的要更薄,弧度也要更大些。衡山千兵堂是丘平出山前最喜欢待的地方之一,是以兵刃上的细微区别,他一眼就知。
司徒血看似不动间,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柄刀来,那刀呈暗红色,狭长柔软,他就这么坐着一劈。丘平看得真切,那一刀劈下的时候分出了三道刀影,在四海盟的三个人咽喉处各沾了一下。
四海盟三人正正地冲到了司徒血桌前,忽然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咽喉处有一缕鲜血渗出,竟然被司徒血一刀击毙。
“好好凌厉的刀法。杀手集的杀手果然名不虚传,一击而杀,半分气力都没有多费,高明,高明”
楼梯口又走上来一人,一边啧啧称赞,一边向司徒血走来。
李丘平心中一凛,来人的脚步声他竟然没有听到,心里也没有任何感应,此人看来很难对付
四困堡玄机4
司徒血站起身,手中暗红色长刀不住晃动,暴烈的杀气从他身上弥散开来。
丘平一惊,向庄子柳看去,只见庄子柳照样喝酒吃鱼,竟是丝毫不受影响。丘平大奇,想当日,衡山半山腰上,那谈辑无论武功杀气都与眼前的这个司徒血相去甚远。而当时谈辑发出杀气之时,周围诸人无不变色。那些人还都是江湖中人,人人都有些武功。眼前这个书生明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却为何对如此浓重的杀气毫不在乎呢
莫非自己看走眼了丘平转念间,一指向庄子柳肩头点去。
庄子柳不避不让,丘平一指点在了他的肩头,混元真气到处,并没有遇到丝毫抗力。庄子柳抬头看了看丘平,微微一笑,便又继续吃喝。
丘平绝对不会认为一个不懂武功的人就感觉不到杀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杀气不是杀机,杀机是人心里涌上来的一种情绪,无论普通人还是学武之人,都可能产生这种情绪。一般人心中的杀机,敏锐的人能感觉到,丘平就是其中之一,普通人却是感觉不到的。而杀气,是气势一种,在丘平看来,那根本就是有若实质,无论寻常人还是习武之人都不可能感觉不到的。
这庄子柳虽然体内没有练过内功的迹象,但丘平在这世界经历的事情也不少了,绝不会再贸然确定一件事情,或许此人深藏不露,却是绝顶高手也不一定不过,如果其人确然不懂武功,那么发生在他身上的这种异常情况,对丘平深研气势在武道中的用处将有绝大的好处。
丘平虽然在不停地思索,却也没有疏忽了新上楼的这个高手。此人上得楼后,从司徒血站起身来的那一刻就没有再动过。本来他是径直向司徒血走去的,现在却象被司徒血的杀气压制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司徒血心里却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他数次欲以杀气锁定面前此人,却屡次失手。此人看似未动,整个人象一潭死水,然则此潭深不可测,表面安静的水下却是让人感到暗流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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