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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不知道我这齐捷师弟何处得罪了李少侠,李少侠要断其佩剑要知道行走江湖,兵器重于性命,李少侠断了我齐捷师弟的佩剑就好比杀了他这个人一般,若是江湖成名人物那便是结了不可解的深仇了莫非李少侠初出江湖竟然不知”方昌宗远远见到李丘平便觉得其人气度不凡,且身有侠气。心中本来有意结交,不料竟被齐原等请做出头之人。无奈下只得和丘平敷衍几句,言语间已然有为丘平开脱之意。齐家少爷有两人投在武当门下,其人是什么脾性方昌宗很清楚。那齐家少爷定是先惹了这少年,却没想到人家身怀绝技,反倒吃了大亏。自己却是不巧正好赶上,碍着同门的面子也不好不管。若非师门有令,方昌宗哪里有兴趣来这里。再说那齐捷不学无术,武功平平,又谈得上是什么江湖人物了
丘平面无表情地说道:“齐少爷得罪我不要紧,得罪三湘镖局也没关系。在下是初出江湖,不过方少侠说的道理我还是懂的,五岳派岂能行有收无教之事”
方昌宗脸色一变,这是说武当派有收无教了。乃道:“到底是何事惹李少侠如此不快了,昌宗愿一身担下,李少侠便请直言。”
丘平失笑:“一身担下那就看方少侠的肩膀有多宽了。你的这位齐师弟有言,剑出五岳是江湖上的人胡吹的。这个话说说倒也不妨,武林中有人朋友将本派一个切磋武艺的平常聚会说成了江湖名言,本来也有替本派捧场之意,天下剑法万千,有真本事的人批评一二,本派自然虚心接受。至于狂妄无礼之徒肆意嘲讽,那可不在五岳弟子的容忍范围内了”
顿一顿丘平忽转向东北方朝天边供手道:“师祖在上,下面要和武当派的师兄转述狂人妄言,言及师祖名讳,实非得已,祖师爷有灵莫怪”又对着方昌宗道:“齐捷又说,听说五岳派剑法最高的是他们的开山祖师凌无尘。可惜迟生了几百年,不然定要去挑战这个所谓的剑仙。方少侠,你要一身担下,也想要挑战我五岳派的师祖么”
丘平斩断齐捷的佩剑之后心头火气也已消得七七八八了。少年轻狂本是人之常情,便是方昌宗不来,丘平亦有罢手之意。此时见齐家请其出头,便将实情说出,那绝不是怕了方昌宗人多势众,也并非要不依不饶的讨什么公道,而是想看看武林中人到底是如何行事的。要知道武当派与五岳派同列武林六大正派,是集道家之大成所在之处,实是非同小可。丘平占了铁理,便欲看看名门正派的处世做风。
方昌宗皱眉不语,要知此事可大可小。那齐捷黄口竖子胡言乱语,胸襟广阔者听了也就只当是一笑话,但是若要深究那可就是得罪了整个五岳派,别说自己,就是全武当派那也是担当不起的。
正犹豫间忽听一女声喝道:“你胡言乱语,妄图蒙混过关,方大哥怎会上当。”转眼看去却是齐家小姐齐敏在说话。齐敏接着对丘平道:“你方才不是很威风吗见到方大哥来了便编出这么个可笑的故事想要脱身,却把过错推在我弟弟身上,当真不要脸”
原本那齐敏一直没有说话,丘平也就没有留意,不想其混淆黑白却最是肆无忌惮
齐序随即附和道:“是啊明明是你主动要和我四弟切磋,赢便赢了,还要耍威风地断人佩剑,现在倒来反咬一口。五岳派弟子莫非就是欺软怕硬之徒么”齐原,齐捷也随声附和,四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绘声绘色。
方昌宗心中犹豫,于是对齐健劻问道:“世伯也在场的吧事情到底是怎样的”
齐健劻接道:“我正好在和周镖头说话,具体怎么样也不太清楚。不过捷儿他们几个自幼知书达礼,绝不至当面撒谎。”
李丘平抬头望天,亏自己不久前还在暗赞这里的人雅量高致。不想堂堂齐家,武林中的望族,也是有错不认,强词夺理,混淆黑白的虚伪之处。那武当方昌宗,初见时还有几分好感,哪知却是遇事不明优柔寡断之人。此时丘平已经心平气和,我自心如止水,岂受庸人扰之,却仍是难止心中失望,便有速离之意。
方昌宗仍感犹豫难决,旁边却有一人忍不住了。“江湖说剑出五岳,我也有些不信,李少侠可还有余勇指点一二。”言者年约二十,手中宝剑的剑鞘剑柄上都镶嵌了各色宝石,光华耀眼。
丘平的第一感觉就是俗,俗不可耐,这样的剑便是挂在家中墙上都嫌过于庸俗,剑的装饰或高雅或平和,或庄严或肃杀,或有战斗之风,或有王者之气。象此人般将剑身镶满宝石那就是在作贱一把剑本身的灵魂。
方昌宗在旁道:“这位是黄山派的曾及第少侠,是黄山派掌门,日正中天曾万里的独子,黄山派也以剑法见长。李少侠可有闲暇么”这方昌宗夹在中间难做人,尽管心里更相信丘平的说法,但是如果表示出来,那就等于直接说齐家众人在撒谎,方昌宗虽然为人正直却也不想下了齐府这么大的面子。于是便希望找个借口支走了丘平。
丘平心中有数,于是道:“本来还有些事要办,既是曾少掌门有所赐教,丘平自当奉陪。曾少掌门请。”
曾及第也不多言,抽出宝剑便向丘平攻来。
丘平本欲敷衍几招,然后再行将其击败了事。不想数招一过,立觉不对,这曾及第的剑法居然很是高明。衡山云雾式居然有招架不住的意思了。
这黄山派的创始人也是个奇才,虽然不象凌无尘一样才华绝世,却也是一代宗师,他留下的一路万流归宗剑法也不似凌无尘所留剑道般无人可解。黄山派并非大派,人丁不旺,却能够屹立不倒,就是凭的这套万流归宗剑法。那曾及第表面鲁莽庸俗,其实却是心思缜密之人,少年时便故意将手中宝剑镶满宝石,让人觉得其人庸俗,自然会看轻他的本领。到得动手时,万流归宗剑法一出,对手往往措手不及而就此败北。曾及第曾数逢强敌,多有武功在其上者,每每就是因为他手中的这把庸俗的宝剑而轻敌,最终导致饮恨收场。
剑法虽好但也得看是什么人在使,丘平修为胜过曾及第太多,若是换一路剑法与其抢攻,当可轻易取胜利。不过丘平对这套万流归宗剑法的剑意很有兴趣,仿佛能解开自己武学上的不少疑惑。于是丘平手中不停,精神展开,放开身体发肤的感受。不一阵,眼中曾及第的剑招已然不存,有的只是剑中流动的力感,又觉得阵阵剑气在身周荡漾。
曾及第越打越吃惊,已经把万流归宗剑法使到第三遍了,使第一遍的时候,这个衡山的弟子堪堪抵住,有数招都是险些得手,似乎只要再加一点点力就可以得胜了。不料使到第二遍的时候对手已经轻松了许多,而现在他几乎已经是处处都能料到自己的变化,虽然还没有反击,但曾及第感到自己已经没有什么机会了。曾及第绝对没有想到丘平是在偷学自己的绝技,要知道,剑招可以学的象模象样,但是每一招的发力方式却是学不到的,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看上几眼就能学到一个门派的看家本领。如果偷师有这么简单,那黄山派早就关门大吉了。
丘平倒真是没有学他的剑招,只是从曾及第的剑法中感受自己需要的东西,对于万流归宗剑法的熟悉感只是附带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这套剑法的变化,自然有最恰当的反应表现出来,所以曾及第就有了那种不可战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