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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心雷”柳行摇摇头道:“这掌心雷的称呼,各门各派其实多有的。便如同五行遁、六合掌一般,也难说某门某派。”
梅清点点头道:“此间还多有些牵扯,只是此时不及细述。柳前辈、白前辈,在下斗胆请问一句,刚才那人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欲对梅清不利此外梅清此次南来,只为下落,若二位前辈得知时,还望明告。”
“你母亲么她唉。她”柳行有些支唔地道。
“你娘已经死了”,白爷在一边道,说完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当年生下你后,她身体大损,早已经故去。”
梅清心中乱成一团。在他的心中,对自己地母亲有很多想象,对从未朝面的母亲的身份。又有几分期待与好奇。他一路行来,最终一点点靠近了当年的事实真相,却没有想到,得到的却是这般一个结果。
“那那”梅清心中似有千言万语。想要问什么,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罢了,我看你此来。也多有不明之处。你近况如何,我了解得也不甚清楚。此时天色将明。莫若我们便且回房,慢慢从头说起如何”最后柳行说道。
梅清点点头。心中却是更乱了。
“你却怎地姓了梅”柳行细细地打量着梅清,眼中浮上些许迷茫之色道:“你长得真象你地母亲。只是没想到,最后你居然随了她的姓。”
梅清苦笑一声。将忠叔曾经对自己讲过的经历,一一为他们说了一遍。
至于自己修行之事,梅清也将自己误打误撞,后来又遇至于其中一些细节以及自己修真中地秘密,自然隐去不说。
碧真见自己身份已经为众人所知,也不再假扮,恢复了自家女儿容貌,一双秀目还有意无意地向柳眉儿瞟了一眼。
“原来是你,没想到你却了京城,居然会遇上这小子”,柳行呵呵笑着,又叹息着看了低头不语的柳眉儿一眼,随即道:“同居一山中,却少有过往,老夫惭愧。不知令堂可还安好么”
碧真笑道:“娘亲很好的,只不过却不知道柳先生居然是同道中人。”
柳行自然听得出碧真言语的意思,却只当不知道:“惭愧惭愧,说来老夫这修行天份本就不高,修真之后又因心有杂念,无法一心修行,修为是差得很了。”
梅清再也忍不住,出言问道:“柳前辈,你与我母亲,可都是梅花门中人么当年却是怎么一回事”
柳行地眼神黯淡了下来,涩声说道:“其实当年之事,我也不是十分明了,师傅唉,虽然我在其门下多年,但师尊出身来自,所行所为,也不是很清楚。这一要,都要从我十三岁那年开始。”
“我家乃是本地山民,世世为农,后来渐渐积聚些资财,后世子孙开始也读书习文。只是一则家丁不旺,概是单传;二则山野中人,少有也没出过什么人物。”
“到我这一世时,父母见背得早,我又性子疏淡,自小便随便惯了,倒是成天四处游玩,偶然看看些闲书,对这仙道倒是向往得紧。直到有一天,忽然一个老道找上门来,说与我有师徒之缘。我那时年纪又小,明白什么,被老道也就是我后来的师尊的几手下来,当时便死心踏地,拜了师,开始跟着修道。”
“入门之后才知道,其实我天资颇为一般,师傅收我为徒,却是另有所谋。不过师尊为人却颇为磊落,不愿平白占我家便宜,这才以修行相报。我知道了师傅所说地事,并未有什么不满,反倒觉得,能有缘入修行门中,已经是天大的造化,哪还有什么别地想法”
“当时门中,除我之外,已经有几位师兄。后来,又有了老四。再后来,我记得很清楚,那一天是年后初八,师傅忽然将小师妹领了来,对大家道:这便是你们师妹,从此我门下,便有五位徒弟
说到这里,柳行不断地摇头低叹,眼睛中似有光芒闪动,显是提起当年,依然不免嗟呀叹息。
“五位么”梅清见他沉吟不已,便出言问道:“怎地我听陆大人道,当年梅花门下,有所谓六朵梅之称”
“六朵梅”柳行面带苦道:“这称呼我也知道,说的自然是我们,不过却非是我等自称,却是无聊之人硬安上去地。不过说得也没错,当年师尊领了我们,道是需经实战,方可加快修行的速度,不断挑战各大门派。出战之人,正是我们六个人。大师兄地名号,想来你也听说过,名唤邵元节;二师兄名陶仲文;当时我的名字,唤作柳叔行。你娘亲名叫梅五朵。”
梅清一听,心中惊讶无比。邵元节名声之响,在当年时,犹在如今地典真人陶仲文之上,乃是御封真人。只是此人向来比较低调,更在前些年时突然辞世,这才有了陶仲文大受天子宠信,受封真人之事。
现在算来,皇帝身边的真人,居然全是梅花门中的兄弟,怪不得梅花门忽然无声无自,却原来如此。
柳行见梅清颇为惊讶,似是还嫌不够,继续说道:“其实老四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当年他的名字叫用段季用。后来他不愿排名在我之下,改名为段朝用,身在京师,你也应该有所耳闻吧。”
梅清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这才明白当时杨家祠堂内陆炳为何那般忌惮二人。虽然陆炳不一定知道二人的真实身份,但对这两人的修为,定然是有足够的了解了。
柳行似是不愿多谈自己的接着说道:“除了我们五兄妹外,还有一个师傅身边的人。只是他”
柳行说道这里,困惑地摇摇头道:“师傅为人神秘,他身边这个人也是一般。只闻得师傅唤他阿奴,也不知他身份相貌,每日里一身黑袍,黑布覆面,气息也是若有若无,但修为颇高。我偶然见过他两次出手,与师尊无论手法修为,都极为相似。”
“阿奴”梅清听了这个名字,心中一动,接着又问道:“后来呢,我娘亲又是如何”
柳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时五朵初来时,我们几个兄弟都很喜欢她。只是她性子清淡,对谁都是一般,也看不出特别地亲热来,也觉不出冷落,就好象在她眼中,天下人俱是一般的样子。其他几个师兄弟,大多心思在修行上,对小师妹,不过是自然的有些好感罢了。我却凡心难了,只是五朵,对此却是一直视若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