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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现在怕了么”徐福见二人忽然放声大笑,如同疯颠,心中莫明其妙,更增警觉,连忙再将防护加了几层,又悄悄退后数步,这才冷然哼道:“休要做出这等狂态来蒙骗某家。却不闻诡计本非正道。可再一不可再二某家却是不会再上当了”
二人听了徐福这番言语,一呆之下,却是笑得更加响亮了。
“痴狂小子究竟有何打算。且快快说来只这般装疯作傻,拖延时间,又有何意思”徐福见二人笑起来没完,当下大感不耐,怒声喝道。
梅清笑得够了,也不站起,便踞坐当地,呵呵笑道:“古人言有请君入瓮,现在却有自投入鼎。可说不让古人专美于前了”
徐福听了梅清之言。却是不解。眉头一皱。还未说话。一边地张留孙已经笑道:“你这小子。却是傻了吧。请君入瓮地来俊臣乃是汉时之人。咱们眼前这位散仙大人自秦以降。便幽居与此。你这般说来。却是对牛弹琴。难免让人不知所云了。”
梅清一呆。再一想果然如此。请君入瓮地典故乃是西汉之事。这位徐福却是秦人。无怪乎他瞠目不知自己之意了。只是张留孙所说什么“幽居此地”云云。却明是讽刺对方了。
“正是正是。却是小子唐突了。”梅清一脸从善如流。连连点头道:“先生正是所谓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真真地桃源中人。所言所行。每每大有古风。出人意料之外。小子心向往之。不胜景仰之至”
张留孙听了梅清之言。不由再次大笑起来。
徐福虽然不知道张留孙与梅清二人话题中地掉地书袋所指何意。但却明白二人定然是在调侃自己。心中大怒。上前一步道:“小子。说来你也算是修真中人。奈何学得这么畏畏缩缩。没个气派若只是这般胡搅蛮缠时。说不得某家也不再留得情面。先行出手了”
罢。徐福双掌一合。两手拇指各掐在食中二指关节之上。便欲诵咒相攻。“且慢”张留孙见徐福真个要动手。这才出声唤住。看着徐福似有开口嘲笑之意。张留孙却不紧不慢地道:“徐老怪。你还真打啊你也不看看。现下这个形势。咱们两个拼起命来。莫不成有谁能占了便宜不成”
徐福听了有些犹豫,又放出神念,察探了一番,这才皱眉道:“张小子,你且休得大言炎炎某家却不信,此时此地,你还有什么倚仗不成”
张留孙笑道:“非也非也。说实话,徐老怪,咱们现在三个人中,你的实力自然是最强的,要是真刀真枪地动起手来,我大概不是你地对手,这却是无疑的。”
徐福听了张留孙忽然转口称赞起自己来,虽然心中有一分奇怪二分警惕,脸上却也难免露出了三分笑容,口中却道:“小子,现下却知道来讨好某家,却不嫌太晚些了么”
张留孙摇头道:“我刚才道你实力最强,本是实话,但天下从来不是实力强就定然取胜。咱们交手也不是一次,想来你也承认吧”
徐福脸色一黑,只“哼”了一声,却未置可否。
张留孙却不管他脸色如何,继续说道:“就先不说动起手来,咱们也不一定便怕了你,就说现在咱们这地方,嘿嘿,徐老怪,你不怕胜负未分,你这宝贝铜鼎和铜人,先闹个四分五裂么徐福哈哈大笑道:“你这家伙,到了此时还想信口胡言某家入鼎是为的什么若容你在某家眼前把这鼎毁了,我这散仙也不用混了。”
张留孙冷哼一声道:“徐老怪少拿你那散仙来唬人了你在里边关了一千多年,我看你是关傻了不说别的,你看看我现在不过元神之体,与你对战可曾吃过亏么再看看我这道分身,嘿嘿,徐老怪,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别说能不能看明白,只怕听都没听说过吧”
“分身”徐福被张留孙说得一楞神,又反复上上下下打量起梅清来。
梅清只觉得一股庞大的神念如山般压了过来,眨眼之间,便将自己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好在先前梅清雷禁术早已经发动,这才勉强抵挡了徐福咄咄逼人的气势。正在此时,张留孙又在一边“哼”了一声,这才感觉压力一轻,周身上真元又恢复了灵动之态。
徐福两眼微闭,想了半天,这才摇着头道:“你这些鬼花样,某家确实从未得见。”
张留孙“哼”了一声道:“什么叫鬼花样你在碣石里边关了一千多年,便当修真界里人都和你一样睡大觉不成各门各派,发展极速,又有诸多法门。便以我本人而论,当年修行也不过百余年,就到了飞升之际,比起你当年修行速度来,却又如何你再看我这分身,却是以你那子鼎为基,自成其体,你应该看得出来他地实际年龄。你且观上一观,其修行如何”
徐福再次看了梅清一眼,忽然哼了一声道:“若说到修为之速,或有可取之处。只是你就算与你这分身加在一起,难道就是某家的对手了不成”
张留孙哈哈笑道:“若说对你对敌,或有些为难。只是徐老怪,你也看得出来我这分身乃是以子鼎为基,炼化成体。若我拼了这分身不要,强行爆体,以子克母,求个两败俱伤,再借机毁你母鼎,你却说能与不能”
此言一出,徐福脸色大变,梅清心中暗暗警惕。
徐福踏上一步,忽然间气势如山压下,须发飞扬,双手各捏法诀,怒声道:“奸滑小子某家却不信了,你现下也是元神之体,难道就舍得毁了自己的分身不成”
张留孙依然不动声色,淡淡地道:“自然是舍不得,不过若逼到连命都不好保了,还有什么舍不得的再说了,反正这个毁了,我就再炼一个,也用不了几年的时间,想想倒也不算什么。只是你这宝鼎,不知道是不是也能用几年再铸一个出来呢”
徐福两手掐着法诀,两只眼睛死死地盯在张留孙身上。张留孙却毫不在意,伸了个懒腰道:“你这母鼎,果然是天下少有的奇宝。若不是我以子鼎炼了这分身出来,当真难有下手的办法呢。据我看来,徐老怪你修成散仙,怕塑体之时,也离不开这鼎的助力吧嗯,这鼎中既然满是海水,想来你修成散仙的塑体所用材质,定然也于此有大干系吧若在下猜得不错,遮莫便是鼎中海水之精”
徐福一听,脸色一变。张留孙这一猜确实与事实极近。徐福当时被碣石镇在海底,所幸所铸宝鼎仍在,便于海底采海水之精,置入鼎中祭炼,最后用以塑体。正因如此,他地法术大多以水为主。
张留孙见了徐福表情,哈哈笑道:“怎么样徐老怪知道我不是唬你了吧若还是不信,你就召了你那破铜人一齐上来试试,究竟是你先把我制住,还是我先毁了你的宝贝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