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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未曾消散。直到孙不三全都绘完之后,口中做咒,口叱一声:“者”之后,这道符文才倏然渗入石护法的体内,消失不见。
符文入体之后,石护法才闷哼一声,手脚抽动了几下,慢慢地翻过了身。只见他先是紧闭双眼,深深地吸了几口气,随便眉头抖动了几下,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身边站立的几个人,一言不发。
梅清上前几步,站在石护法面前,微笑道:“石护法感觉如何”
石护法阴沉着脸,看了看梅清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梅清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是什么人却不重要,关键是石护法你是什么人。”
“哦”石护法眼露讥诮地道:“那请教这位,我是什么人”
梅清直视着石护法道:“你以前不管是哪个邪教地护法,又若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现下都是我们的阶下囚。若想不太难看的话,还是配合些的好。”
石护法沉默良久,才低沉地道:“你想知道什么”
梅清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来京城中做什么”
石护法道:“我姓石,是榆州人氏,乃是东部道教真大一宗的护法。此次来京,乃是因为教中有人叛逃,特来捉拿的。”
梅清见他说话时眼光闪烁,知他言语不尽不实,也不揭破,只是淡淡地道:“哦你所说叛徒,便是那边地上之人么”说着,指了一下依然倒卧于地的杨晋。
石护法道:“正是。”
“那他手中砚台,乃是何物适才见你二人为此大打出手,不知是何缘故”梅清依然淡淡问道。
“那砚台本是教中掌教心爱之物,价值颇高。这小贼一时起意盗走,因此我才追来。”石护法低头说道。
“胡说八道”站在杨晋身边的赵大有道:“此砚明明是咱们锦衣卫库中之物,什么时候成了你那教里地东西了还不快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
石护法闻了赵大有之言,也不反驳,只是低头道:“在下所说具是实言,还望大人明查。”
孙不三嘿嘿笑道:“那傻家伙,你要是想说三道四,趁机解开老夫的禁咒,就不用妄想了。象老夫这样的高人,亲手所下符咒,哪是你能解得地若你一见老夫之面,慑于高人之威,俯首贴耳,言听计从,好好衬托出老夫高人风范,或许我一高兴,就给你解了。如若不然,定然禁你个十年八年,让你从此连吃饭都吃不出精神来。”
梅清等听了,都不由莞尔,果然孙不四在一边沉声反对道:“罪过罪过,二哥你既然已经禁了人家,就不该再言语挑拨,冷嘲热讽。何况他便是言听计从,难道你还真放了他不成出家人怎么可以口出逛语,二哥你可是错了。”
孙不三大怒道:“老三你明白什么我用的乃是攻心之计,所谓攻城其下,攻心其上,不战而屈人兵。我那么一攻心,这小子一时心动,就会全都说了。本来很好的计策,全让你给说破,一钱不值。跟你这样的笨人,总是说不明白的。”
孙不四口中嘟囔,还要反驳,但见二哥眼光杀气腾腾,显是极不满意,只得暗念几声“罪过”,不再言语了。
第八十章血祭之法
更新时间:2009528:20:02本章字数:3634
孙不三孙不四正在互相反驳之时,石护法却一直在偷偷催动真元,欲以独门秘法,解去金丹之禁。只是任他如何推动,试过几种秘术,均如石沉大海,毫无反应,这才面上色变,知道刚才孙不三的话,并非虚言。
“姓石的”,梅清淡淡地道:“你看清楚,现在形势尽在我手。你不说,以我锦衣卫之能,抽丝剥茧,还有多少是查不出来的何况对面的杨晋,恨你入骨。你不说,难道他不说么只怕他醒来,先要告诉我们的,就是你那邪教位于何处,所聚何人,所欲何事。那时节,你还有何转圜余地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可莫要一误再误。”
石护法听了梅清这几句话,大为心动,眼睛投向卧在不远处的杨晋,忽然眼睛一直。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那杨晋竟然已经醒来,一只手已经伸到了背对他的赵大有的脚脖子上了。
众人随着石护法的眼光看去,俱都大惊,还未出声,赵大有已经哎哟一声跌倒下来,手中砚台还未落地,已经被那杨晋夹手夺了过去。
原来杨晋曾经吃过一次孙不三的亏,如何不知道他音攻的厉害因此一见那铜钵出现,当时就知道不好,立时闭了五感,待音攻一过,马上便趴在地上装死。\
虽然如此,这一声巨响依然震得他险些真个晕过去。因此当赵大有过来取砚时,他也强忍着未敢妄动。此时略略恢复得片刻,又察觉时辰已经就到了子时。再也拖不得,这才偷偷出手,将赵大有手上的砚台夺了下来。
杨晋砚台到手,更不迟疑,口中作咒道:“神鬼神帝,天杀地绝,敕”说罢,竟然左手诀形一转,一掌便击在了自己胸前的长钉之上。
这一击竟然将那钉在胸口地长钉全都击入体内。说来也怪,那黑沉沉的长钉入体,竟然一滴鲜血也没有流出来。
“天绝咒”石护法似是吓呆了,指着杨晋哆嗦着道:“现在你还敢用此咒,怕不要三刻之内,便要灰飞烟灭么”
杨晋扭曲的脸上满是兴奋之色,放声狂笑道:“我早也没准备活下去。子时已到。待我解救我父脱困,你们就全给我们父子陪葬吧”说罢发出了如兽鸣般的狂笑声。
只见他一边笑着,腰却不住的弯了下去,花白的头发竟然以眼睛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雪白一片,苍老的面容上,又爬上了许多皱纹,一转眼的功夫,变成了一个老态龙钟地垂暮之人。
杨晋却是似乎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发生的,手中却已经取出了数张鲜红的小符,一一帖于手中砚台之上。转身将那砚置于棺上,自己当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