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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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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却又迅猛平稳,往来纵横,如流星赶月。

外界很多人认为,郭云深只是一个崩拳练的熟,岂知那只是以崩拳收尾而已,这一拳含着无限变化。

又道是半步崩拳,这半步确是跟半步,而非开半步,只开半步,如何赶人。

郭云深果不食言,果真就走了一趟四把,却见那金鸡食米之时,走了一个箭窜,“噌噌”一掠从院子这头就到了另一头,却是一纵而过,并非起伏跳跃,但就一落之间,浑身骨节一沉,后腿半步跟上,沉实实一个抖翎又旋了回来。

假如这是半步就是传说的半步崩拳的话,那这半步也着实太远了。

与袁三魁那虎奔马践不同的时,郭云深这一箭窜却是周身圆通,无一丝滞足,柔若无骨一般,却又满含爆发力。

能将冲势控制到这个局面,袁三魁还是第一次见到,相比之下,自己就有些磕磕楞楞了,难怪老奶奶总说让他不要得意,休要只图爽快。

一路拳轻快沉实地就走完了,心意形意本来也无太多内容。

郭云深示意袁三魁也来一趟。虽然高下以分,不过分胜负的法子却有很多,不单在于功力。既然上了台,袁三魁还是展示了一番。

三魁故意用得最刚猛夯实的一路,穿梭之间震动有声,整个小院仿佛要被掀翻一般。三魁故意走了几辈子密不示人的大三角龙形裹横,将整个院子四角打满,几个来回之后,那地面像被刨过一般,湿土就被翻了起来。

越大越收不住势,最后一步到了南墙根,一沉身子双把一探,“嘭”一声就扑了上去。那墙本来就是泥脊的,哪惊得起这一把打上,“嗵“一下就给贯穿了,烟灰腾起。

袁三魁这才收了式,拍拍手上的泥土回了位子。

满院子的人都惊得顾不得喊好了,袁三魁得意地坐回去,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郭云深开始是很惊喜赞同的,想这后生竟能有如此身手,但看到袁三魁的神情,却又面目难色。

那是一种接近怜悯的担忧。

这个担忧一直伴随着这一桌子酒菜被吃尽。郭云深始终没说太多,只是劝着吃菜。

半下午,弟子们收拾了桌椅,逐渐离去,并说回头就在修补院墙,最后只余下那李在山。

袁三魁才知道这也不是郭云深的房子,听言语郭云深自己住的房子还不如这一栋。

虽然郭云深一再挽留,袁三魁还是执意离去,郭云深也明白袁三魁的意思,于是也真心分享了一些拳法内涵。

趁着日头还没偏西,袁三魁讲已经约好了,去沧州见一个拳家,得趁早赶路,不然会误了时间。郭云深便一直扶手相送,到了村口。

说好不要再送礼,走出三五步,袁三魁返回头来,郭云深也站在原地。袁三魁突然闪身扑了过来,刚到近前却一折身子又展向一侧,刚一落地又折了回来。

这是袁三魁唯一一次侧面攻人,双臂一裹一封,步子一逼,还是双把。

却见郭云深并未做什么大动作,只是一调身形,也是虎扑相迎,只感觉身子内里一错,把分前后,四臂相交,郭云深的拳头就钻了进去。

形意打人,欺身占位,七星并进直取要害。一旦动作起来根本容不得招招架架上下翻飞,想用也用不出来,所以才有话叫“硬打硬进无遮拦”。

这话不是说得打拳力要多猛多硬多拼命,是而一旦硬使了所学所练,发挥出来功力,只要按着法度来,凭感应就可以自由而发,这份听劲是自己出来的,平时不用师兄弟喂手,直接就能用。

“五行本是五道关,无人把守自遮拦”,说无遮拦是打得对方无遮拦。

第一拳袁三魁没能裹住,用身子硬挺了一拳,但第二拳又冲了过来,袁三魁顾打一体,怎么走都是六合。手猛然下插走了个大裹栽膀,没想到郭云深那一拳只是点到为止,并未发力,接着拳头一顶,那身子又感觉内里一错,身子一搅一顿,就换了胯,将身子抽了出来。

太快了,当袁三魁将郭云深身子裹住直钻要害的时候,郭云深的拳头也顶在了他的软肋。

二人同时收了手,但袁三魁已明显感觉到了郭云深的厉害,他始终是在让着自己的,他已经达到了龙形搜骨的境界,龙形裹横靠得也是搜骨之能,但自己的功底,是断然裹不住他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袁三魁感谢这个老哥哥善意而微妙的点拨,正正经经鞠了一躬。

袁三魁明白了,如今这拳风头正盛,虽然不知道还能兴盛几辈,但只要还有这样老师在,弟子受过这感受,便也有了方向。

郭云深也满含感情地道一声珍重:“后会有期。”

有的练武的话多,有的练武的话上,几个字就道出了感情,相互理解。而这份感应,却是千言万语表达不全的。

袁三魁后来每遇到好朋友,总会提一提其中的感受。

告辞郭云深后,袁三魁并没有往沧州去,而是直接回了家。

而这一别,却后会无期。

第三十三章世上已无袁三魁

第三十三章世上已无袁三魁

生命是如此脆弱而奇妙,然而那故人的情感与精神,确是可以传承的。我们的祖辈为我们不断积累着各类财富,终将在最后的子孙那里散尽,即而接近于神,我们祈求在那里与祖辈相会。回头望去,每一个阶段都有着不可替代的辉煌,我们一面积累着,留给后人,一面寻找着适用于任何时代的恒定法则,而终将在最后的日子,回归到远古之时那最初的定律之中。在那之前,已然经历了无限世界。

就在三魁死去不足一年,另一个白氅少年擎一杆油纸伞在烟雨之中穿过了烟花雨台。满巷幽香,丝雨纷飞,撒一片酒香花瓣,凭吊一段无悔青春。

世上已无袁三魁。

文章用大篇幅写一个已经逝去的人,写得是他的人,但更多是他的事他的拳,以及他留下的影响。

像他这些个故事,简直数不胜数。袁三魁是个闲不住的人,在他出道的时间,磨房下了一头小驴驹子,在他闯了祸躲进磨房吃花生饼的时间,那小驴子已经上了套开始拉磨。后来这驴子就不停地转啊转啊,在这些足不出户的年月里,三魁已经走遍了黄河以南。

他的岳父老泰山道,是三魁预支了以后的年月,并将自己留在了最得意的时候,小子自个儿没赔,就是亏了媳妇儿。

那年三魁从河北回来后,远远望见凤吟蹲在墙上,三魁跑过去对凤吟道,儿子,叔毛病难改,但你还是要跟着叔长进,走,跟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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