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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本也非深明大义为国为民的什么将领,就是图口饭吃,图个气顺,恨不能战死疆场,两下一对眼早忘了什么你我身份,只想冲在一起杀上几个回合,至于生死那也是置之度外。
城下各哨很快就被人一扫而平,为头领者怎么能坐视不管,戴五昌不顾阻拦,提着大枪就奔下去了。
凤吟提马随后跟着也杀了出去,这下热闹了。
捻子冲进在街上都拖着被子,那被子可不一般,都浸了桐油的,披在墙上一点就烧得着,哪还管什么铁的木的,是东西就能烧。
戴五昌人高马大,一条大枪运用凤凰三点头,当着披靡,一扎一抽,一枪一个顺便再捎死一个,挑草包一般轻松。
远远一枪戳翻捻勇,一挑将那棉被甩开,一路冲杀煞是好看,这条被子打着旋铺开还没落地,那边又起来一张。
凤吟虽说也见过不少阵势,但此时提着马四下观望,但见到处都是人,一个个张牙舞爪,竟然没了头绪。只放人那马四下打旋,提着盘龙哨子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城头老滕再大声喊着指挥,哪里能听得见。
那马也不是什么久经沙场的老马,凤吟左顾右盼,拉着马进几步又退几步。见身边那些个人在微微的晨色里如小鬼一般,东奔西窜。
凤吟定得住,马定不住,急得直撩撅子,再找戴五昌已看不到影子了,只见一些捻勇慌忙的身影朝这边逃来。
一箭射过来,擦着上臂而过,又一箭射过来,擦着脖颈而过。
又一箭射过来直奔面门,凤吟身子一偏,一棒打落,一提丝缰冲着发箭的方向直冲过去。这两条棒子,有两寸粗细,两端都是精钢打造的套箍,中间为粗大的铁环相连,本来就沉实霸道,又加长了链条,装了枪尖,手里一端那就是双枪。
凤吟远远冲去,一路无人敢档,未及近前只一拨马头,避开那射箭之人,手一甩,合在一起的双枪两条变一条,骤然变长,枪借马力,龙吟一声,电光一闪,再合回来的时间,已带出了一条血线。
盘龙棍为两节白蜡杆,就少了大枪的弹性与灵动,但凤吟是枪拳的底子,依然将那枪身化到了浑身骨节里,拿把匕首已是枪尖,再有了这两条那是绰绰有余。
但法是法,走得是一长一短,依然是拦拿扎,因为长短灵便又生出更多杀法。
一寸短一寸险,见那双枪相合,左一把夹与肋下,右一把抻开链子又压住左一把,形成三合力,两马一错,左一搬拦吃住彼枪,右一把已然下手,左右呼应交换主宾那就合了蛇形拨草鹞子入林之势。
一寸长一寸强,折叠伸展,枪借马力闪电般打出,不待交兵对方已被搠与马下,又合了龙形三折,金鸡食米之势。
凤吟加了枪头,只捎人皮肉,避过要害,并不取人性命,若去了枪头,被那大铁疙瘩扫上,那必然筋断骨折,五脏震裂。
杀了个来回,两强就遥遥相对。
对方那员将,舞得动一对铁戟,铁戟也少了枪了的灵动,但多了两个枝,那就是三尖五刃两个勾,爪咬自便。
力气小的那些镖师乡勇一交锋就被人卸下兵器,只感觉凉风扑面再就无了知觉。
再看时,发现是左眼看右眼,给人活劈了。
戴五昌与凤吟左冲右突,奔马中一个眼神一声呼啸,那是难言的感情,什么叫兄弟。
捻子骑兵驰骋,广阔处又有一模糊身影,手执朴刀,左划右抹,轻易间周围倒下四五条乡勇。
在夜色里显得诡异无比。
凤吟看见了他,他也看见了凤吟,那是分外眼红,脚下那些人就如同蒿草一般左右一拨拉便已将前途扫清干净。
凤吟起了感应,那是手起人翻,看都不愿多看,听着风声就下手了。难得又有马上将冲来,凤吟两手合把,取了青龙出水之势,慢慢调整。
凤吟夹马随着起伏,马蹄“得得”声中,已然合了那个节奏,马不是好马,但合了那节奏便人马一体,人兵合一,见对面端刀横胸相对冲来,那感觉不是一般的刺激。
刀碰枪马蹭马,两马一相交只听得对方“呀”的一声,腋下那枪已被拨起,凤吟感觉多灵,右枪一拦,左枪顺手就出来了,一枪就戳向对方软肋,手里只感觉“枯秋”一下,就给插进去了。
这不算完,马往前奔人往后看,左枪一拨右枪就扎回来了,对方也是急了,大刀虽被弹开,但朴刀当作单刀用,只用右手提了后把,往后一轮,借势走了个大的缠头裹脑,还好这一偏,凤吟那枪就蹭着后心被挡开了。
凤吟右手被挡开直接就撒手一抛,左把一轮,那枪身连着枪身,就放了出。,虽然是一瞬间,但那链子一展,那条枪自下而上,自外而内就回过头来,对方再回刀相救肯定来不及了。
那真是急了,但见那汉子猛举左手抱头,这经过生死的人反映就是敏捷,要照一般人哪能抵挡住这一连三变。
那冰冷的枪尖就顺着肘头后肩把他大臂给撕开了。
凤吟那马头已然调转过来成了追赶之势,只要赶上,那人必死无疑。
第六十八章唯见黄沙扑空城
第六十八章唯见黄沙扑空城
凤吟使得枪拳一路,都是心意六合随感而发,动起手来虽然犀利异常,反应敏捷,但心里却是空空洞洞,混混沌沌。做梦一般就把人劈了,已然是不想罢手。
拨马刚赶三五步,斜刺里冲出一匹黑马来,那马上之人手舞双戟,就像一对铁螯般剪过来,凤吟倒手不及,挺双枪以链条成三角合力格挡,二人都是短兵,就在路口周旋起来,两马错绕,那先前之人便拨转马头又冲了回来。
眼见朴刀砍到,突然那马一阵暴叫腾蹄人立而且,听那人恨恨喊了一声:“嘿”
这一声叫厚重而有力,拖着腔儿如一把利刃一般就撕开了气场。
凤吟偷个空子带马观瞧,那竟是昨夜刘梁,刚刚还沉醉于那种厮打的混沌享受之中,被这一声马鸣当梦惊醒,却生出一阵惭愧,不知如何是好。
那双戟就砍将过来,凤吟带了马找寻退路,取个败式单手抓了枪就走,那双戟头目拍马便追。
这两骑较技拖刀败枪都是诈败之妙法,含着回马刀枪,乃是两将对垒常见而又屡试不爽的法子。若使用出来那是瞬间毙命,所以谨慎的将领都防着这一手,而师徒相传之时也是千万叮嘱,所有通常有一边逃了,一边把敢追的情况。
但凤吟这套枪两头出锋,那么一握道分不清虚实,难辨真假了。
那双戟头目冲刘梁喊了一声“追呀”,便径自追去。
又一阵马蹄奔跑之声,一条大枪横里拦来,正是戴氏好英杰半路来救。双戟头目又慌忙招架,戴五昌那一条大枪使得那是飞马游龙,金鸡乱点头。
任那双戟多生出四条爪牙,竟也抓拿不住,那枪杆一颤“血挡”蓬蓬就散开来,血挡就是枪苗之后挡血的红缨子,多为西藏牦牛尾染成,所以又唤作西牛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