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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丢了,祖宗都让人动了还一方太平自以为是自保都无力完了完了
看好自家大门吧。自此袁广宽也不指望他们了。
富不改门,穷不移坟。大门还是那个大门。
青面趁马一眼余威未散,还真夹着个板子去了宝局。袁家不设宝局,宝局是另外的势力。
青面一路一瘸一拐地走,引来一阵唏嘘。
这小伙怎么了怎么成这样了
这谁呀
这不就那天打擂那个吗
是吗呀还真是,这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多好一个帅小伙,怎么转眼这样了。
“我见过你了得好功夫那天呀,我看出来了,你要不让着袁大爷,头魁是你的是你的”
“瞎说什么呢什么就乱说你知道个屁。”
“我怎么瞎说了我”
确实,乡人都不曾知晓他是如何成了这般模样,即使七寸也是模模糊糊地猜测。
青面径直摸进宝局,乌烟瘴气,鱼龙混杂。这些红眼的赌徒似就没管什么马一眼马二眼的,都是些光棍不就有家不顾的主儿,事情到了能各自逃命就万事大吉了,该赌还是赌,不怕乱,乱才好趁乱打劫。
“大大”“小小小小”
猜大小最不需要动心思,也最过瘾,赌得是份运气,一翻两瞪眼。
青面一身污泥满是臭气,一歪一斜挤过去,只熏得人连连扇鼻子。
他只管把那块板子往案子上一拍:“大”
“去你妈的什么你就大”
“别别,这,这可是马一眼,马,马就马王爷的,爷的亲戚”
“什么马阎王不阎王的搅局了不是”
“你不了解就情况,这个板,这个板儿值好些个银子的一方,一方啊就平安。”
“不能说别说”一个汉子过来把结巴拉开:“哥你不知道,这刚才那马大爷留下的墨宝,说能兑换银子,可别说,这马大爷还真没走远,可这怎么说这他妈算多少银子你说”
汉子望着众人。
“大”青面又喊了一声。
“大你妈个比揍他这个残废”
青面看都没看这个人:“大”
然后就吵吵起来。吵吵着管事的就过来,二掌柜。
二掌柜给执骰子的使了个眼色。
“买了离手-----开嘞五五六,大呵呵呵呵。”执骰子的老油子胡子探出细长的手指捻了捻八字胡。
“大”青面把银子划拢过来,继续道。
“买下离手-----开嘞------四五六,大呵呵呵呵。”
只一会儿,青面赚了几十两,揣起来就往外走。
众人一哄而上把他围住,有玩家,有打手。
青面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一丢拐杖直接坐地上了,“怎么着硬逼着跳宝案子带这样的行打吧,是不是只要我不喊疼日后这里就有我一口饭吃”
“他妈的什么东西这是,整个一个无赖”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
“滚嘞什么东西赶紧滚,再别来了小心出来门打死你”
青面慢悠悠转过脸瞅着说话这人,那死人般灰色的眼睛,铁青的面皮,只瞅得人发毛。
翻了个白眼在地上挪腾了几下,蹭到一把凳子边,看都不看胳膊横着只一扫,凳子溜溜打个旋,一条凳子腿“嗖”就飞出去了。
一按地起了身,拾了拐杖,朝门口离去。众人急忙闪身让路。
“这,这他妈简直是个青面太岁。”
后来这个名字就伴随他了,这个习惯也伴随他了。
后来有徒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说,你在大街上躺一会就知道那感觉有多踏实了。
晚上青面又回到了破城墙下边,他就在土墙根儿扩了个洞,又用一块石板盖住,进入都是从侧面缝隙往里爬。
他一瘸一瘸地,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条狗,就在墙边自己拨了皮,
就黑拨的,将皮拨得七零八碎,就着火烤来吃。
他大方地款待了凤吟。
奇怪的是第二天都没有人出来找狗。
按凤吟看,青面的腿只是错了筋,并无大碍,如果保养得当不会落下毛病。
但青面好似换了一个人,习性大变,怎么看都没有生气,简直就是个活死人。
他整日不是赖皮地躺着,就是一拐一拐出去闹腾。
别人不把他当人看,是看着他像个畜生,都想踹两脚但都不敢。
凤吟看他是怎么看怎么像个鬼。
凤吟不信人死后有鬼,人死如灯灭,死了死了,一了百了。
他相信怪,无论什么畜生,活得年岁久了,接触多了人气,有了灵性,就是怪。
而鬼在凤吟眼中,就是一些没了精神的人,好似一个什么东西利用着他的躯壳,而占据躯壳的那个可怕的东西,就是鬼。是在活人身上的,而那东西,往往是那些不想死的东西。
凤吟总感觉青面身子里有一个古怪的东西存在,他开始不喜欢起来。
第二天青面又步履艰难地去了铁匠铺,给人绘了一张图纸。
“爷,这,这什么器物,咱见识浅薄,不能辨认,这,怎么下分寸”老铁匠面露难色。
“只管按样子打造便是,钱又不少给你”
晚上又不知从哪里弄来了鸡,又与凤吟一起吃。
凤吟想,别他妈是我们家的。
青面没了人气儿,而凤吟却多了几分世故,鲜活起来。
每几日青面从铁匠那取来一包铁件儿,片儿,钩儿,齿儿,钉儿。
每天夜里弄一块磨石就在那黑影里“兹啦嚓啦”地磨,好生诡异。
又几日都搞得寒光闪闪,白日又对着阳光看。
另一边也开始热闹起来,袁成孝力这村口大兴土木,同时打下几处地基。
据说是听了新来一个帐房的主意,在这建房子当城墙,平时住伙计,捎带可放哨。
战时内藏弓箭,外立刀斧,几处房子相呼应,拉上栅栏就是围城。
周边再布上陷阱机关,再有土匪来了管叫他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