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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法王的后面
冥狱中,南宫苦的牢室里。身体散发着淡淡的黑色光晕的南宫苦。满眼悲伤的木然坐到鬼使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身体一边。鬼使还是骗了自己说什么传承不会伤害他自己的身体,都是假的当南宫苦熟练的运行鬼气,并且记住幻化之术的口诀和方法,能够进行简单的幻化的时候。鬼使已经毫无征兆的停止了呼吸。在触摸着鬼使逐渐冰凉的身体的时候,南宫苦被心头迅猛滋生的悲伤和自责所吞噬了。爷爷、猴九、狗十一,算上鬼使已经有四个亲人为了自己而失去生命了。难道自己与道门的抗争,就非要建立在亲人用生命来增加自己能力的基础上么
四条无私的亲人生命所带来的浓浓的内疚,转化成了重如泰山的责任和义务,死死的压在了南宫苦的心头。现在除了打垮道门,获得胜利之外。已经没有第二条路来报答这些无私的亲人们了。
南宫苦默默的跪在鬼使的跟前,没有眼泪。片刻后,盘膝坐到地上,认真的运行起鬼气,修炼着幻化之术。他明白,只有逃出冥界。才能体现出鬼使生命的价值来。
可惜啊天不佑他刚刚修炼不到一会的工夫,冥狱外面就像是炸了锅一样的吵闹起来。一队手拿武器的凶悍兵丁。已经开始打开一个一个的牢室向外面驱赶着被关押者。还没等南宫苦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一个身材高大的兵丁直接的在地上揪了起来,一把甩到了狱门之外,突如其来的一摔,摔的是七荤八素,差点让他背过气去。
还没等站起身来,就被一条散发着和束缚鬼使的那条一样的绳子,紧紧的拴在了两臂上。被一个兵丁用力的拉了出去,走到了犯人队伍的后面。一股不祥的预感,出现在南宫苦的心中。看来,在这样的情况下,就是幻化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了。虽然是这样想,但是南宫苦还是没有放弃希望,在走到一个拐角的时候,在墙壁的阴影中,趁着拉着他的兵丁一个不注意,就幻化成了他在进入冥都的时候排队时,曾看了一眼的面黄肌瘦的中年男人。
接下来的事实证明,南宫苦的幻化还是有些用处的。刑场的地方并不是很大,所有被关押的犯人要以五十个人为单位的分批处决。好象是上面有过什么指示,在兵丁的排队中,所有看起来年纪在二十岁左右的年轻男人,被排在了第一批处决的五十人里面。而南宫苦则被排到了第三排。
第一批的五十个人,被强制的压跪在地上。每个人后面都站立着一个整个身体包括头脸,都裹在一个黑袍子里面的行刑者。这些行刑者的手中,拿着的并不是常理中的鬼头刀之类的利器。而是高高举着一把,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成的扩大版的巨大蝇拍。所以,如果不是边上的人哭哭啼啼,那些兵丁射来怜悯的目光的时候。南宫苦还真没看出来,这是要处决他们呢。
转眼间,处决开始了。南宫苦也见识到了那巨大“蝇拍”的威力。只见前面,一声号令中,行刑者的蝇拍看起来有些轻飘飘的,准准的拍到了跪在地上的犯人的头顶百汇的位置。那五十个犯人,连个声音都没发出来,就在“蝇拍”下消失不见了。仿佛他们不是一个已经凝型的实体,倒像是一缕烟雾似的,被风一吹,就瞬间的消失不见了。
一会的工夫,就轮到南宫苦的那一批了。被后面的行刑者恶狠狠的按跪在地上。那声号令一响,他也就魂飞魄散了。跪在地上无计可施的南宫苦,回头看了看身后高举“拍子”的行刑者,一股抑制不住的悲哀,弥漫着心头。刚刚还想着怎样让亲人们的死,变的更有价值。现在就已经走上了行刑台了。唉难道那所谓的天道,都视我为邪门歪道,不庇佑我么
南宫苦长长的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就等着那声灭魂的号令。
可喜的是,绝望的南宫苦等来的不是那声催魂号令。而是一场在冥界中亘古以来都从未出现过的天变。高悬天空的六角冥月的正中位置,一个乒乓球大小的黑点,射出了一道黑色的光芒,光芒的照射在刑场的中央。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变化所惊呆,台上的主刑官,仰着头一动不动的看着出现异象的冥月,张开的嘴巴里,早就忘记了喊什么号令了。
黑色光柱,仿佛是一根生机盈然的树枝似的,转眼间,在光柱的边缘生长出了一根根几寸长的细小分枝。然后,肉眼可见的开始了旋转,越转越快,越转越粗。到后来,整个冥月都被着逐渐生长的光柱所掩盖。天地之间被一片黑暗笼罩起来。
黑暗中,光柱带起了一柱巨大的龙卷风,到处是飞沙走石,一声声惊呼此起彼伏。猛烈的龙卷风缓慢的移动着。看不到周围事物的南宫苦,听着周围的呼叫声和呼呼的风声,为了避免被伤到急忙的伏倒在地上。并且趁着这个当口,迅速的转动着思维,寻找着逃生的办法。可惜的是,双臂上捆绑的绳索,让他空有力量却无法施展,稍一用力,就会被青光反噬。
龙卷风带来的灾难中,南宫苦虽然有了躲避的措施,但是伏在地上的他,还是没能幸免。整个龙卷风移动到了他的身上,南宫苦努力的用双膝,护住头部要害,就准备着被风卷起了,至于会不会摔死,那就只能看运气了。
奇怪的是,听着身上风声大做。周围的声音变的越来越遥远,南宫苦推断着,可能是周围的人已经被风甩到了远处去了。可是,为什么自己就在身在风中,却没受到什么危害呢
就在南宫苦进行着各种推测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被卷了起来。但是,并没有按照龙卷风旋转的轨道,而是垂直的在龙卷风的中心,向上升去。与其说是被风卷了起来,倒不如说是悬浮起来更加贴切。南宫苦乍着胆子,缓缓的睁开双眼,在他想象中的扑面而来的沙石并没有出现。但是依旧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耳中隐约的听到一声细小的爆炸声,青光一闪,束缚着他双臂的禁置绳索已经消失了。南宫苦欣喜的活动着已经被捆绑的有些发酸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