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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书生摇摇头:“这没有用”
“怎么没有用的”
“因为杀掉了一个魏忠贤,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魏忠贤式的人物出现,以往在英宗时,便有宦官王振专权,害得英宗也成为瓦剌人的俘虏。宪宗时,又出现了宦官汪直,屡兴大狱,震动朝野;汪直死了,以后又出了太监刘瑾,一次惨杀在职的官员就有三百多人。武宗即位,杀了刘瑾这个宦官,平静了一个时期,不久,便出了这么一个魏忠贤。所以就算杀了魏忠贤,还会有第二个魏忠贤出现,因此没有什么作用,顶多是一时大快人心而已。”
小神女问:“那么说,杜鹃杀了长沙这伙东厂人,也是没用了”
“想改变整个朝廷的腐败和宦官弄权,的确没有半点作用。但杀了这伙恶人,也可以震慑住东厂的一些爪牙,令他们今后不敢任意大胆胡为,残害百姓,至少也令东厂的人,在胡作非为时有所顾忌或收敛,也多少救了一地的百姓。”
这个时候,不但是小神女,连婉儿也可以肯定,眼前这个近乎呆头呆脑的白衣书生,不是什么东厂的耳目和暗探之类的人物了。只要不是东厂的人,就好办得多,起码不会累及这一船的人和方府。至于他是不是杜鹃和其他人,已不那么重要了。
小神女试探地问:“先生,你认为杜鹃这个人怎样”
白衣书生反问一句:“兄台是不是担心杜鹃来为害阁下”
小神女说:“我是有点害怕。”
“兄台不会是干了些亏心事”
婉儿说:“嗨我家公子怎会干亏心事他为人可好了敬老惜幼、热心助人。”
白衣书生一笑:“那么你们不必害怕,在下想杜鹃不会来为难你们。”
小神女“哦”了一声:“你怎么这般的肯定先生似乎对杜鹃的为人十分了解。”
“不不在下从来没见过杜鹃,从何了解杜鹃的为人”
“那先生怎么肯定杜鹃不会为难我了”
“这没有其他,在下也听闻杜鹃一些杀人的事,似乎他杀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不是贪官污吏,就是一些淫贼和一些为富不仁的地方恶霸、劣绅。但他更主要的是杀东厂那些穷凶极恶的鹰犬。在下似乎没听说他伤害了百姓和一些正人君子,兄台又何必害怕”
婉儿口直心快地说:“那他杀害望城柯家父子和丐帮长老以及武当派的一位道长,又是怎么一回事”
白衣书生奇异地望了一下婉儿,问:“小哥你怎么对江湖上的事这般的清楚”
婉儿说:“我也是听人说的呀这也算江湖上的事吗”
小神女说:“我这小厮,就是喜欢道听途说,打听些古古怪怪的事。先生,你不是江湖中人吧”
“在下怎算是江湖中人了在下只是好游览一些名山大川,寄情于山水的一个落第书生,多少也听闻江湖上的一些事,江湖上的恩怨仇杀,在下不敢过问也不想问过,更没有能力过问,谁杀谁,只有姑且听之而已。至于杜鹃杀害柯家父子,在下是第一次听闻,丐帮长老和武当一位道长之死,在下也只是隐约听到,从不去打探。兄台,这些江湖门派之仇杀,我们还是少去打听过问的好。弄得不好,一时不慎,祸从口出,惹恼了这些高来高去,在刀口上过日子的强人,说不定几时祸从天降,死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来兄台,我们饮酒。今日有酒今日醉,莫管他日烦恼事。”
小神女一笑:“这似乎不是先生的为人。”
白衣书生略略怔了一下:“兄台怎么这般说在下为人怎么样了”
“今日有酒今日醉,这是先生的为人吗而且先生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
“在下怎么不是胆小怕事的人了”
“先生要是胆小怕事,就不会出言滔滔,上骂皇帝,下骂东厂鹰犬了这不但是掉脑袋的事,也会满门抄斩,累及亲友。”
白衣书生一时间哑口无言,怔住了小神女笑了笑:“先生,你放心,你刚才的话,船上的人,没人听到。就是我们,也是水过鸭背,事后全忘了婉儿,你说是不是”
婉儿哪有不会意的也忙说:“是呀刚才先生说什么了我可听不清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只听到杜鹃在杀了一些坏蛋,叫我们别去理江湖上的事。”
白衣书生对小神女一揖说:“兄台和小哥的心意,在下心领了兄台提醒了在下,今后切不可在人们面前胡言乱语,以免招来灭门之祸。正像在下劝兄台,不可去招惹江湖人一样。”
小神女说:“我主仆二人,也多谢先生的指点,我们都不是江湖中人,何必去理江湖上的是是非非”她又对婉儿说,“婉儿你今后可千万要记住,别好奇地东听西问江湖上的事,最好什么事也别多口,不然掉了脑袋也不知怎么回事。”
“公子我记住啦我再也不好奇去多问了”
饭后,他们便各自道别,回房休息。一到后舱房间里,婉儿便轻轻地问:“小姐,书呆子是什么人不会是东厂的爪牙吧”
小神女说:“可以肯定他不是。”
婉儿一听,才真正地放心了。她相信三小姐绝不会看错了人。又问:“那他是什么人是杜鹃”
小神女摇摇头:“我还看不出他是不是杜鹃。”
“难道小姐也看不出他会不会武功”
“不知他掩藏得好,还是真的不会武功,我仍看不出来,但他绝不是一个简单的书生。”
“那他是一个怎样的书生了”
“知识广博,他对本朝各个皇帝的事情都了如指掌,东厂历代大当家的事如数家常,但对武林、江湖上的事情,也并不陌生,知道武林中门派之争,江湖上的恩怨仇杀不可卷入去,这不是一般书呆子所能知道的。武林中人,不会对朝廷上的事情知道得这么清楚,而且也不去关心和过问,不管谁做皇帝,武林中人从不感兴趣,单从这方面看,他似乎不是武林中人,自然也不是什么杜鹃了可是他又知道武林中的各门各派,又似乎是武林人士而不是书生了。书生对江湖上的事也从来不过问,也不去理睬,更不感兴趣对武林各派茫然不知,就是知道,也只是知些皮毛而已,哪有他知道得如此透彻”
“小姐,说不定他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
“哦你看出他会武功了”
“我没看出。”
“既然他不会武功,武在哪里又怎能称得上文武双全了他连一个秀才也考不上,恐怕文也见不得好到哪里。”
“小姐,那他两边都是半桶水的人了”
“什么两边都是半桶水的人了”
“小姐,一桶水满不响,半桶水响叮当呀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