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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速传讯所有的兄弟,勿必擒杀游四,谁能抓活的赏金一千两,谁能提头来见,赏金五百两”孙华高喝道。
众官兵霎时士气高昂,向飞雪楼方向疾驰而去。
“嗖”黑暗之中,竟在众官兵措手不及之时,如飞蝗般射出无数劲箭毒弩。
孙华大惊,他没有料到会突然出现这样一个变故,能射出如此多的劲箭毒矢,绝对不是一两个人所能做到的,那就是说,对方有大批人马潜入了城中,但这怎么可能
无论如何,那如飞蝗般射出的劲箭毒矢已成了铁的事实。
孙华身形疾扭,滑入马腹,而此时惨叫之声已自他身后传来,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他这么快的应变能力,他身后的两百多人在此刻人仰马翻,于眨眼工夫便死伤过半。
在孙华坐下的战马倒毙之时,他发现了敌人的所在,那是一群缩在阴暗角落里冻得发抖的难民,但此刻,这些人并不是难民,而是杀手,要命的战士
孙华身子一缩,滑落于地,迅速向一旁的暗角射去,但是一只脚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只让他不得不止住身形的脚
旗花的升空,惊动的不仅仅是孙华巡城的兵士,也同样惊动了守城之人。
守城的士卒全都全神戒备,而费天也在此时进入了他们的视线。
费天抱着慈魔沉重的躯体,他急于摆脱苦心禅的追击。
蔡宗伤得不轻,这一点费天自然知道,自蔡宗的呼吸声就可以听出其伤势之沉重。
“什么人再不止步,杀无赦”城头的士卒呼喊道,劲箭尽数对准了奔行如飞的费天。
“他妈的,什么劳什子”费天忍不住暗骂,他根本就不在意什么劲箭,对于他来说,那一切全都是小儿科,因此并没有停步的意思。
“放箭”有人高呼。
“嗖嗖”数十支劲箭犹如一张巨网向费天罩落,但是当劲箭落地之时,费天已经换了一个位置,他奔行的速度太快,即使有箭射在他身上,也自行弹开。
“妈的,找死”费天也被激怒了。
守城的兵士哪里见过费天这种不要命的人不仅不要命,更像是一个幽灵,箭雨失去了它应有的作用。
追来的苦心禅见费天闯入了箭区,他可不想与士卒相对,况且,即使他追了上去,又能如何他身后的包家庄弟子可无法穿过箭区,只好朝那些守城士卒大声喝道:“挡住他,他是奸细”
费天心中暗骂苦心禅奸滑,要知道守城士卒对待奸细自然是绝不放过的。不过,这些根本不懂武功,只知道一些简单搏杀的士兵,根本就不放在他眼里。
“挡住他,不要让他逃了”不远处也传来一声叱喝。
费天的身子在守城士卒仍未能围拢过来时,就已跃上了城墙。
刀、剑、枪全都攻了上来。
费天暴喝一声,犹如炸雷,他的身子若陀螺一般飞旋,卷起一道强猛的劲风。
那攻上来的士兵竟身不由己地飞跌而出,他们根本就无法抗拒费天的攻击。
费天一声清啸,纵身跃入虚空,同时踢飞一名士卒,而他身子再落之时,在那士卒躯体之上一点,再借力飞下城墙。
从城内出来到冲出城外,费天根本就没有停顿,而他飞下城墙的一连串动作,直让那些守城的士卒目瞪口呆,恍若置身梦中,良久未醒,当他们醒来之时,费天的身影早已经没入了黑夜中。
“抓住奸细,别让他们逃了”一队官兵飞奔而至,口中还在不断地呼喝着。
守城的士卒一愣,见一百多名官兵队列分明,几匹健马之上的人却极为陌生。
城门口的士卒有些疑惑地问道:“你们是哪个营的”
“是孙将军命我带兵来追杀奸细的。”那头目说话之间,一百多人已经逼近城门口。
“孙将军,可有令牌”城门口一名裨将问道,刚才他们亲眼见到费天抱着蔡宗逃出城外,又见城内旗花升起,并不疑有他。
城头的士卒也松了口气,苦心禅却一愕,刚才他喊费天是奸细,只不过是想让城头上的守兵截下对方。他自然知道费天并不是军中的奸细,可这一队官兵来得竟这么巧,心道:“难道真有奸细潜入了城中”
“这就是孙将军的令牌”高踞马上的头目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道。
那裨将双手接过令牌看了一眼,但也就在这时,一道亮芒闪过。
那裨将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脑袋已经滚落于地。
“杀”那头目大喝一声,身形自马背上飞扑而下,手中仍在滴血的刀幻成一片雾影,向守住城门的士卒杀去。
“嗖”跟在他身后的一百多名官兵弩机齐发,毒弩如蝗雨般向城头和城下的守护城门的士卒射去。
措手不及之下,守护城门的士卒几乎根本没有抵抗能力,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人竟会向自己人下手,而且在这样的近距离,双方只有短兵相接一途。
“打开城门”那头目的刀法快得出奇,出手一瞬间,就已将守在城门之旁的十多名士卒尽数杀光,其余士卒也大多被弩箭射死。
“护住城门”城头没死的士卒此刻骇然发现城外已有无数敌骑悄然掩至,立刻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哼,不知死活,葛家大军已至,降者不死”那头目飞射跃上城头,大声高呼道。
苦心禅大惊,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看在他的眼中,使他也给懵住了,但他却可以看出,那官兵头目飞跃城墙的身法之利落,绝对可以称得上是一流高手,那玄奥的刀法更让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在这队身分不明的官兵完全控制北城门之时,苦心禅知道自己该走了。
“轰”城门大开,城外逼进的义军如潮水般涌入城中,再如潮水般向四面八方冲袭。
马嘶、风啸、人吼,一时天地变小,月光更暗
“蔡将军,你又立了大功一件”一道人影如大鸟般直接自城外飞掠而上,与城头那身着官兵服饰的头目并肩而立。
护河的吊桥踩得“哗哗”一阵乱响,城头上的士卒,更被杀得惨叫不迭,大部分士卒都知道大势已去,尽数投降,义军很快控制了整个北面的城区。
“为义军办事,只是为民请愿,功大功小并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