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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刺客的可怕,就在于总能在不知不觉间把你身边的朋一个个带走。
乌瑟尔惊怒,看着那年轻如同二十年前的迦罗娜,握着光明之锤的右手,指节已经绷得发白
迦罗娜悬浮在乌瑟尔身前不远处,整个人就像是一片虚幻的影子,这种黑夜里最好的隐藏手段,在灼眼的光明中却尤其突兀。
“滚开,乌瑟尔,不要逼我出手。”
依稀可辨,迦罗娜是背着双手用联盟通用语和乌瑟尔交谈的。
那反剪着的双臂,让人看不清凶器,哪怕“一闪”之名早随着她当年的事迹大噪,真个见过的却寥寥无几。
看不清她的皮肤,那是一片蒙蒙的灰色。但仅仅朦胧的外貌,其实这是一个很美丽的女子,和人类长的一般无二。甚至那温婉的口音,只有联盟高等贵族们才会花时间学习的通用语言,无不让人对此女真实来历猜测纷纷。
乌瑟尔深吸了一口气,可惜却不会巨龙的吐息。冷冷的盯着迦罗娜,他指节绷得更紧,丝毫没有要“滚开”的意图。
“二十年前,你跑了,让我抱憾至今。今天,我们之间注定要倒下一个”
光明使者,不会向黑暗妥协,更不会被美色诱惑。
迦罗娜也不会绕道,哪怕以她的速度,其实完全可以甩开乌瑟尔。传奇高手,骄傲比之圣域强者更甚。
迦罗娜没有回答,她那典雅却又满是阴冷的面容,勾勒出一丝残酷的笑意,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轰隆
牢狱方向传来了剧烈的爆破,那里面关押着伤痕累累的传奇妖术师阿曼尼。远处学院区忽然窜起了冲天的火焰,照的整个城市一片通红
乱了在阿尔萨斯变成亡灵、朝着故土挥起屠刀前,洛丹伦已经陷入了疯狂的混乱而这疯狂、几乎注定要颠覆掉整个城市的暴动,竟然只是楚翔口中的“无伤大雅”
伴随着皇家法师塔在妖术师的怒火中塌陷,天外飞来的火雨流星让整个皇宫变成了地狱。
破狱而出的阿曼尼,就像是一头被关押万载的疯魔,衣衫褴褛的挥舞着他那根可笑的铁杖,却不再让人觉得好笑
失去半神神威的压制,阿曼尼终于展现出符合传奇法系强者的破坏力。
目眦尽裂的乌瑟尔,怒吼着带起大片光明冲向了迦罗娜,就在他即将看到极富传说色彩“一闪”前,眼角的余光却不经意瞟向了另一侧的角落监狱的位置
那里,还残留着地精火药硝烟的痕迹。那里,站着一大群不甚起眼的黑袍人。宽大的罩袍不但遮住了来人的身形,更是连面容都藏在巨大的帽兜下。
那被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的,似乎尤其消瘦,尤其突出,看着应该是头目。但他的帽檐拉的也特别低,就连乌瑟尔那洞悉毫微的目光,都只能看到帽兜边滑出的几缕青丝
乌瑟尔当然不会在意来人是谁,只要是敌人,就该一锤子砸去。
真正令他心惊的,是那人身熟悉的波动。
那种他只在楚翔身感受到的威严气息神威
乌瑟尔最后的记忆,不是想象中迦罗娜疾速的刀芒,而是眼角余光中捕捉到那人惬意的动作。
一抬手,就像是春游的年轻人采摘树的桃儿。滑落的衣襟,露出了一截白嫩的玉臂。
无形的波动,瞬间穿越了几百丈的距离,带走了乌瑟尔全部灵魂
迦罗娜似有所察,对面犹自扑来的光明使者动作依旧充满威势,但却少了十分活力。呆滞的目光、僵硬的身形,更是说明了一切。
稍一闪身,乌瑟尔果然携着庞大的光明力量,呆板的冲向了地面,造成了又一番破坏,就像是一颗陨落的流星。
不满的朝着最初轰鸣传来的方向望去,但却是空空如也,那一大群黑衣人,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离开
“哼”
迦罗娜闪身消失在了光柱下,并不是每个个体都会对神祗充满敬畏,因为这个世界从来不只有一个神。
失去源头的禁咒“救赎”,也就失去了那夺目的光彩。散去的光辉就像是舞台落幕前关闭的灯光,一同散开的,还有泰瑞纳斯被强行聚拢在一起的魂魄。
天下的流星火雨还在继续,也不知阿曼尼究竟在牢狱中受到了怎样的折磨,让这百年老妖都愤怒至斯。
当洛丹伦皇城最后一位圣域强者被击杀在学院区,整个城市彻底沦陷。
实际,到此刻为止还不曾发生骚乱的洛丹伦平民区,已经爬满了丧尸
学院师生们,还在协助茫然的城防军做着无谓的抵抗。
他们甚至不知道那些个亡灵生物是从何处到来,骨龙、憎恶、女妖天哪,这根本就是整编的亡灵军团,而不是天灾瘟疫
贵族们同样在抵抗,就像那些身家极富的商人,终归不像平民,待宰砧板。
但平民区涌来的尸群,却让他们感受到了阿尔萨斯北征军在两天前经历过的恐惧。也许,对于寻常人来说,宁愿面对可怕的骨龙,也不会想看到身边之人一个个变成丧尸、怪物。
只是,为什么王国几大贵族府中,都这般安静呢
知情者们绝望了,白日还在为阿尔萨斯北征军争吵的赛尔家、劳伦家,今日傍晚竟然齐齐出城,踩着那些赴往前线圣骑士的后脚,似乎是去巡视庄园了。
这种事情,虽然巧合,原本倒也不算特殊。
但此刻,却不得不让人怀疑,这其中似乎有些诡异的默契
争吵的会议离开的骑士半神的消息午夜的动乱
洛丹伦城北方一百里,银松森林。
茂密的树林让人感觉有些阴森,湿润的泥土似乎也充满了异常的魔法能量,这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口口相传的故事。
这是一片被恶魔诅咒的大地。
阿卡玲娜和法耶尔双双望着远处洛丹伦的方向,前者是缅怀,后者则是庆幸。
“走”
法耶尔招呼起有些失神的阿卡玲娜,百里的距离已经足够把一切动静隔开,但那种混乱的元素能量波动,却是怎么都无法被轻易掩盖的。
仅仅想象,哪怕对于亡灵的突袭一无所知,就能知道洛丹伦此刻是一片怎样的场景。
一个传奇妖术师,足够毁掉一座城市了。
阿卡玲娜摇了摇头,不像几乎对那座城市全无感情的法耶尔,她多少还是有些伤感,特别当正视老国王去世之后。
踩着松软的针叶,两人朝着洛丹米尔湖的方向走去。
穿过那个湖泊,顺着某条支流,也可到达那远在千里之外的斯坦索姆,虽然要绕一些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