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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
「来,把你认为的相剋背一遍给我。」
被姜尚所逼,武吉心想刚才的相生全对,又想相生倒过不会就是相剋
「金剋土,土剋火,火剋木,木剋水,水剋金不对,水明明剋火。」武吉忙要翻供,姜尚已经手结法印,「地雷」
地雷二字方入耳,武吉躺平的身体突遭电击,不弱的电能将他电得全身酥麻无力,全身刺痛不已。
「好了,徒弟再给你一次机会。」姜尚等这天可很久了,想当初在崑崙山上,他亦是遭太乙真人恶整过来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徒弟可供他虐待,他当然会好好「照顾」他的。
武吉被电得叫苦连天,再见师父眼中恶意未减,这下子
「水剋火」
武吉打算一个一个突破,对於武吉的方法,姜尚并不排斥,「对了一个。」
「土剋水。」这是刚答对过的,武吉还有信心,姜尚也道:「又对一个。」
「火剋火剋金」
「再对一个。」
「金剋土」
「地雷」哀嚎声后,武吉二眼翻白却被姜尚用水泼醒。
「装死是没用的,不是说了知识都是在痛苦中学会的吗」
「那师父也曾这样痛过」
「你比我好太多了,想当初太乙整我时,还不是用小小地雷,而是乾脆先分别教会我五行运用之术,才直接考我,万一我用错方法就是当场濒临死亡。」
姜尚一副昨日不堪回首的慨叹,武吉听完早已经直接口吐白沫。
「唷,怎么昏过去了」姜尚一回神才见武吉惨况,哪吒由茅庐中探出头,「想不到我师父从前那么恐怖啊」
让他光听就觉得背脊发冷,因为是法宝之身,哪吒不需学会五行道术,不过回乾元山金光洞时,倒是听说过师弟被整惨的情形。
「还有更惨的。」姜尚还想碎碎念下去,看了看天色却是叫醒武吉,「你现在回到家再睡半个时辰刚好出门做生意。」
武吉本以为一晚苦练早全身无力,谁知道却在起身后觉得精力充沛。
「我刚帮你电的穴道,能让你短时间就排解疲劳。」姜尚一切早算准了。
武吉自此才知自己被电不是惩罚,呆呆道谢后赶回家去。
哪吒走出茅庐啧啧称奇,「被电还那么高兴」
「比起你师父的恶刑,是值得让人高兴。」姜尚略微收拾就拉着哪吒回屋,因成了道士被太乙真人恶搞后,姜尚几天才需睡一次觉,而法宝人的哪吒也几乎不用入眠。
因此这个夜里,二人又对着西岐与朝歌兵力细细分析了一晚。
第二十七回
时光匆匆,转眼间已过去了半年,散宜生为武吉请命回家理事,都到了秋后武吉却没来受刑,只好报告姬昌准备抓此不守信义之徒。
哪料经姜尚为武吉厌星之后,姬昌演算先天数却得到,「武吉畏罪自跳深潭而死,本是误伤人命不该死罪,竟落如此下场实算可怜。」
散宜生一向对姬昌演算天数信服,武吉一事也就此画下句点。
秋去冬来,冬落春至,又是新的一年开始,春光景色明媚宜人,桃红柳绿衬出满城春色,姬昌趁此日无事,邀齐各大臣到南郊出游,散宜生更建议此次出游可去亲寻飞熊之兆所指贤人。
君臣一行出了南门,来到田野间,见着一群农夫忙着挥锄,牧童骑於牛背吹笛,村姑摘桑採茶,一派平和景象,正行走间,突见一座山前围有许多人马布下围场,一问才知是南宫适特设,好让君臣同享射猎之乐。
「当年伏羲身处洪荒时代仍不茹毛饮血,今有五穀足可养生何须做此猎杀众卿可体上天好生之德,让孤免了不义之举,速命南宫适撤去围场。」
姬昌命令一下,将士撤了围场,一行人再往前行,却见渔夫们歌唱行来。
「忆昔成汤扫桀时,十一征兮自葛始。堂堂正大应天人,义旗一举民安止。今经六百有余年,祝网恩波将歇息。悬肉为林酒作池,鹿台积血高千尺。内荒于色外荒禽,嘈嘈四海沸呻吟。我曹本是沧海客,洗耳不听亡国音。日逐洪涛歌浩浩,夜观星斗垂孤钓。孤钓不知天地宽,白头俯仰天地老。」
听罢一曲,姬昌讚其音韵清奇,歌词超凡脱俗,命辛甲将作歌的贤人请来。
辛甲拍马上前一喝,「谁是贤人请出来会见千岁爷」
「我们都是闲人。」渔夫们齐齐跪下,辛甲吓了一跳,「你们怎都是贤人」
「我们打了鱼回来便闲着无事,所以都是闲人。」
辛甲据实回报,姬昌大奇道:「此歌非同一般,定有大贤。」
再问了渔人歌是谁所做,才方知离此三十五里外的磻溪,溪边有个垂钓老人时常唱这歌,听久了渔人也全部会了,得到如此情报,姬昌命渔人回去,边催马而行,边向大臣解释这歌奥妙之处。
「洗耳不听亡国音」,此句指的是尧访贤者的故事,因尧的亲子不肖,他四处私访意图寻一名能让位之人,待行到山僻幽静之处遇见一人倚溪临水,将一小瓢儿在水中转。
尧问他为何将此瓢流转於水中,他对答看破名利世俗、爱恨是非,独一人居於深林以终天年,足可成平生之愿,话语间隐然对尧神色的烦郁急躁带些笑意。
尧心想如此贤人厌恶富贵避於山林,该能成为一任贤君,谁知当他开口询问能否让位与他,那人却急奔河边洗耳,直洗到另一人牵牛饮水仍不避开。
待那人问了句他为何洗耳,他才告知尧要让位之事,那人也拉着牛走往上游喝水,还说了句水已被你洗汙,又何汙了牛口
那时的人高洁如此,对於富贵权势之事都不看重。
这个故事隐喻深然,也许说的不过是沽名钓誉,却也许说的是自知之明。
姬昌说完故事,一行人却刚巧遇上另一群歌唱回归的樵夫。
「凤非之兮麟非无,但嗟治世有隆汙龙兴云出虎生风,世人漫惜寻贤路。君不见耕莘野夫,心乐尧舜与犁锄。不遇成汤三使聘,怀抱经纶学左徒。又不见傅巖子,萧萧簑笠甘寒楚。当年不入高宗梦,霖雨终身藏版土。古来贤达辱而荣,岂特吾人终水浒且横牧笛歌清昼,慢叱犁牛耕白云。王侯富贵斜辉下,仰天一笑俟明君。」
又一曲精奇,姬昌再命人去问,又是与垂钓老人所学的歌,接连二次的偶遇也成了命中注定的讯息,姬昌决意率人往磻溪而去。
就在路途间,一名樵夫挑着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