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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恨,也似真受了那乌纯剑的剑气所扰。
她原本受了禁锢,忽然间做出这样的举动来,长桑君竟也毫不惊诧,反而笑道:“樱蒻,我若不是有心饶他,又岂会任你自行冲破禁制”
那位神族帝龙虽有旷世功法,却受到肉身的制约,难以发挥最强的功效,阴阳两气诀虽然厉害,但他受了重创,两人联手也定然不是她的对手,又知她有那玄妙无比的仙霞兜,他却气定神闲毫不慌乱,可见早有了什么算计。
玄妙夫人自然知道他心性的狡诈,今夜也着实被他算计的狠极,行事也便多了几分顾虑,正颦眉细想因由,他又笑道:“你静默了这么久,终于肯将这件法器拿出来了只不过,月金轮虽能吸食她身上的宿炎,这第三次火毒发作之后,她也已经离死不远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
本是在连连退避隐忍,反被他步步进逼,还将毒手伸在那女子的身上,风情纵有再好的心性,纵然再怎么觉着于他有愧,纵然知道他一定会如此,此刻的怒气也难以自抑,双目冷如冰雪,利如霜刃,神态之间竟也生出几分戾气来。
冷眼望去,一直不言不动的巫马东陵微微仰起头来,目含忧虑,面有怔忪,看的正是悬在半空的月金轮,风情难解心焦,因他这一点举止,隐隐的却也猜到了些什么。
在那一件法器之中,正有一位女子命在顷刻,想来,这位神族帝龙还是对她有心,之前肯出言求情,也是因为她才是,后来却忽然又改了心意,讲出那以人验法的话来,定是长桑君暗地里对他说了什么吧
长桑君笑道:“我也没做什么,就是洒了一点无色无味的灵药,叫人闻了便会神智错乱心防减弱,将潜意中的想法扩大到极限,你当它是种极品幻灵香就好。”
原来那女子会忽然做出求死的举动,竟真是受了他的干扰想来此间的四人,也只有她一人无法抵制药性,而他这位帝姜之徒素来都是医毒双绝,既有心算计,谁又能防备得了
风情敛眉不语,这人故意引发她身上的遗恨火毒,又故意扰乱她的心智,仔细想来竟不是为了叫她殒命,除了要挟什么,定然还有旁的古怪。
长桑君又道:“对于一个心性极度内敛之人,想要知道他的情意可真,也只有在这种生离死别的时刻了。我就是想要看看,你这法化情丝之人可能做到冷情冷性,可能不受它的干扰。”
“那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痛苦与绝望,悲伤与心死,五百年的定力毁于顷刻,几世的清明止于今生,数万年前化生情丝之时,你定然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受它操纵的一天吧费心费力,扰了旁人不提,最终却为自己设下了羁绊,世间最最好笑的事情莫过于此,简直要将人给笑煞了”
长桑君果真在笑,语气神态之中极尽嘲讽,似也不乏得意。
风情敛眉道:“你想怎样”
于他看来,或许当年会化生情丝,为的就是今生同那女子相遇,能同她相知相守,结一世甚至几世情缘,便是极其美妙的事情,又岂会觉得是种羁绊暗自里却也想的明白,这人的讥讽与嘲弄虽是必然,却定然不是令他发笑的主要原因。
“我想怎样”长桑君攸的收起笑意,冷哼道:“我说过,我不急着要你的命,你这法化情丝之人,也该着享受一下诸般苦情之事”
风情道:“看来,你早就有了打算。”
“世事总是无常,早做了打算又有什么用”
长桑君竟轻叹了一声,虽然在叹,语气淡然的很,也便心事不辨,却能叫人因此而生出一种错觉来,觉得他是有些无奈的,也定是有些苦涩的,或许,他会来到此山,真的是有心悔过,却又因为变故突生而改了心意
玄妙夫人颦眉冷对,风情却也轻叹了一声,世事的确太过无常,纵然能够处心积虑的算计,到底也敌不过一点天意,天意如此变幻莫测,却向来都能轻易的左右人事,谁又能够违抗得了
自此之后,想要同她在一起,只怕要难上加难了,他虽素来以为天命难违,偏又太过执着,不舍也不愿意放下,也许同那女子之间,注定是要如此的,纠缠不清,磨难重重,若是自己不在她的心中,也便不会有那相伴一生一世的奢望吧
长桑君随即又冷笑道:“今夜,最终输得人是你,但我只给你一条路,你若是不选,就眼看着她去死好了想来,纵有无量尺帮助她凝聚神魂,那般虚弱的一个人,定然活不过九日”
风情心中越发的痛苦,脸上却渐渐恢复了些常态,此时此刻,这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定是有什么救命的良方,无论他给出的是些怎样的路,是险是难,是生是死,是折磨还是屈辱,为了那女子的性命,断然都不能拒绝一分的。
“你打算如何救她”
“我这里自有灵丹妙药,日服一粒,再配以特殊的功法,当可保她元气不散。”
“元气不散,又可以维持多久”
“七七四十九日,这已是极限。但你若能寻来几样东西,我倒是还有旁的办法,可叫她撑过那剖心之举,也可保她的性命今后无忧。”
“是些什么东西”
“九日之后,我自会告诉你”
“我怎知你这些话是真”
长桑君冷笑道:“你纵然不信,又能如何”
“到底是些什么东西”
身为医仙帝姜之徒,沉沦医道一千五百载,想必会有那般灵验的丹药,风情只能权且信了,想要早些知道是什么东西,也好早些去寻找,免得再出纰漏,长桑君却并不肯解惑,他只得又问道:“除了保守秘密,你还想叫我怎样”
“你终于愿意保守秘密了看来,她的生死已经改变了你的慈悲。”
她的生死与六界的安宁,一人的性命与众多生灵的性命,到底孰重孰轻经历了方才的一场生死煎熬,风情竟再也无心去分辨权衡,只知道自己想要让她永远都好好的活着,纵然为此而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长桑君道:“我要将人带走,也要那件东西,而你为今能做的,只有等待。”
“你还没说想要我做什么。”
“我已说过了,九日之后自会告诉你的”
他的确说过九日之后会告诉,却是说的那几样东西,难道他想要自己做的就是找那几样东西么那些东西竟不是为了救人用的风情心有疑惑,却也不再多问,只转头望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