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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桑君将此间的主人制住,又施了迷药,这一切不过转瞬,最在意的两个女子都受了他的牵制,风情已变了脸色,悔不该轻看了那人的奸狡,也没想到那一至亲会轻易的被他干扰到,正心念电转苦思对策,他已发出一声冷笑,身形如电,挟着一缕黑芒疾刺向玄妙夫人,脸上带着无比的狠厉。
乌纯剑,正是这人所有的一件邪物,但凡被它的剑锋扫到,哪怕仅仅一点,也会被剑身上缭绕的邪厉之气侵蚀,四百多年前受他一剑之后,神智大受干扰,时时都要生出几分杀气,随梵空苦修了数十年佛道,方才将一身的戾气化解,可见诡异,无论他此举存了什么目的,风情已无暇旁顾,径直便上前阻拦。
转瞬间两人已交手数次,看来却是在互相牵制,长桑君在防他替那人解禁,风情既要防他出手伤人,又要防那一道蓝芒近身,一时间果真是分心乏术,身形疾闪渐处劣势,倒似有些手忙脚乱了。
焚雪灵被他紧紧的揽在怀里,暗自里早生了几分悔意,悔不该隐忍不住,忧心如焚的急急赶来看他,本以为能做些什么,没想到竟是添乱来的,也难怪他之前要万般嘱咐。
玄妙夫人急道:“离开这里,无需管我”她自然知道此刻的境况,也知道那剑的诡异之处,却不信那人真会要她的性命,更何况,她刚寻到了至亲的孩子,又岂能眼见他因自己而受人胁迫,落入不堪的境地
长桑君冷笑道:“他若是走了,你这至亲之人便会堕入魔障,再看他如何处置”
“你当人人都同你一样,天生的邪厉,抵制不住魔性的侵蚀么”
玄妙夫人连连冷笑,长桑君似被戳到了痛处,恨恨的冷哼一声,面目狰狞身形如电,风情竟拦他不住,眼见那把乌纯剑架在了她的颈上,暗自里急怒交加,却也无计可施,执剑之人又将手指微动,顿时划出一道血光来,他便越发的惊急。
心神受扰也不过刹那,竟已因此而犯下了无法补救的纰漏。
那一道蓝芒迅疾罩了过来,待到近前已凝作耀眼之极的一点,攸的隐入了焚雪灵的左胸,不过刹那又遁了出来,飞回到长桑君的掌中,也便现出了它的真身,窄短仅有一尺,通体缭绕着蓝色的光芒,竟是一支短剑。
如此样貌,岂不就是那件诡异之极的神兵遗恨么
风情虽然从未见过,却也猜到了它是何物,顿时脸色大变。
焚雪灵的身体便似一把沾满油的干柴,而那遗恨则是一簇火苗,两者相触,瞬间便燃起了幽兰的火焰,宿炎的火毒再次发作,彻骨的疼痛泛起,她只觉得神思紊乱,几欲脱魂而出,却咬牙硬挺着不发一声痛呼,待被他扶坐在地上,匆忙将拇指相抵,以玄冰心法助她抵制火焚,仅这片刻之间,她已似要厥了过去。
风情实在没有想到,那人竟会挟着神族的至宝,也从不知道,那把遗恨竟也能引发火毒,本就虚弱的一缕神魂,哪里还经得住这第三次发作费尽心思想要避免的事情,终归还是发生了,虽一心在助她行功,他心中实已方寸大乱,极力镇定下来,却又苦思不到良策。
乌纯剑已被收起,长桑君长笑三声,难掩心中得意,这片刻之间形势已然大变,既然达到了目的,他已能掌控旁人的生死,也能操纵事态的发展,也便面带笑意,眸含嘲讽,看来却是冷绝无比。
“你可知那寒樱为何会去放人出来么”风情敛眉不语,他又说道:“我命危在旦夕,药石罔效,只有那薛灵儿才能够救命。她也真是对你极好,却似有点关心则乱,居然不加怀疑,真就听话的去做了。”
寒樱离去之时,回身那一顾盼,竟是听了这人的话么
“你想将我困在此山,想将那人杀死,解除一切事端,想叫水央仙子避开这一场劫数,也想叫她用身体去偿还前债,今后才好少些愧疚,想要将因果一了百了,然后挟美离去逍遥快活,你费尽了心机,机关算计,却终归落得一场空,此刻又是何种感想”
风情敛眉细想了片刻,终归还是一扫烦忧惊乱,轻笑道:“你待如何”这人口口声声要杀人,若在此刻动手,定然轻易便可做到,却静站着不加动作,想必又存了旁的心思。
长桑君冷笑道:“我要如何你难道不知么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的目的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叫你去死你该当明白,如今想要你死的,已不止我一人,而你该死的理由,也不止一个”
焚雪灵怔怔道:“还有谁”
那火毒已被压制了下去,她也便好受了许多,看着对面的男子,心中却是油煎火烤的一般,他之前那些沉重的托付,竟是为了叫她避开这场危机,竟有那么多的良苦用心,却差点就通通都毁在她的手中,一时间真叫人悔恨无比,而此刻受制于人的情势,也叫她生出了莫名的心思。
长桑君笑道:“仙子,那人是谁还用我来说明么”
焚雪灵也便冷笑道:“长桑君,那人于你看来,可是很重要么”
“若不重要,我为何要冒着万劫不复的危险,花上几百年的时间令他重生”
“想来,他只是你的一件工具。”
风情面有笑意,一语道破这人的心机,他自然能够知道,也想叫他死的那人是谁。
长桑君摇头笑道:“若不是我,他哪里会好好的活着若不是我,他今夜哪里有机会,又哪里有闲情去享受那鱼水之欢他若是我掌下的工具,我岂非也是他掌下的工具”
鱼水之欢四字被他故意加重了语气,旨在伤人,在旁人看来,无论是谁落到那种境地,都是逃脱不了的吧且不说不好解释,就算解释了也难叫人信服呢。
焚雪灵将目光凝在对面男子的身上,他正静静的凝视过来,不见探究,不见猜疑,不见怪罪,也不见惊急,只含着深深的情愫,也含着无比的怜惜,如同平日里一般无二,她便也露出一副浅浅的笑容来。
看她乌发散乱面色煞白,神态娇柔目含忧虑,虽在帮她行功抵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