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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笃定了自己会赢,纵然心计过人,又修成了一门诡异的功法,心性也向来不乏骄傲自负,如此的狂妄却不免有些过了,或许他此刻的言行举止并非是狂妄,而是难掩心中的愤恨,也被它冲昏了头脑,就如同当年一般。
风情笑道:“你该静心。”
心浮气躁,神思不稳,言行被七情六欲所左右,这正是修行之人的弱点,长桑君微怔,敛眉沉思了片刻,终归还是轻笑一声收拾颜色,恢复了之前那副喜怒不辨的神态,却又斥道:“当年大意才叫你死里逃生,如今定要眼见你灰飞湮灭才行不过,我倒不急着要你的命了,你这法化情丝之人,也该享受一下诸般苦情之事。”
看好那人
他的修为虽不同于当年,自己又岂还是当年那个孩子无论是斗智还是斗力,都不会惧他半分,不但不惧,还要力求掌控一切玄机才行,风情道:“我不觉着苦,你本也不该觉着苦,可惜方才已伤透了她,也许,她心中对你只剩下了恨。”
“于我看来,爱是负累牵绊,恨却是催人向前的动力,我正是想要她的恨,她越是恨我,我便越是不能够回头,因这恨而抛却一切的彷徨与摇摆不定,一往无前,便很好”
那恨已令她改变了太多,难道要叫她也生出魔性来风情敛眉斥道:“你业已疯了”
长桑君道:“我以为,护不了心爱之人的周全,该着发疯的人会是你”
风情竟轻笑了一声,“你又怎知我不能护她周全我的真身尚在外面,你该担心那位神族帝龙的性命才是。”
“她天生的极其护短,既认定了你同我一路,也认定了那人只是个苦情之人,断然不会由着你对他动手。”
“你不该小瞧她的心智,纵然似被挑起了嫉恨,也不会因此而丧失缜密的心思,就算没有真正的玄凤说明一切,她也能知一分而洞彻全局,若是我再不小心泄露出那人的身份,你猜他还有没有命在”
“至情至性的水央仙子不会希望他死,你该为她而缄口”
风情轻叹道:“想不想是她的事,做不做是我的事。”
人活着总会遇上很多的意外,那位神族帝龙虽然身份不俗,谁也说不准他会不会遇上什么莫名的危机而身死,杀人虽不是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却若有那该当的理由,适时的欺瞒一下她的眼睛,总好过事态发展到无法掌控的程度。
长桑君敛眉斥道:“你真就不顾及焚雪灵的生死了”
风情道:“我可以等。”能做那剖心取物之事的,这世上可不只有他一人,此举虽然太过冒险,眼前的事情却真的已经不能再拖了。
“你想等那入世轮回的帝姜羽化飞升只怕是来不及的,实话告诉你,虽有无量尺护体,水央仙子至多也活不过三年不过,若是此刻便叫她殒命,那一缕虚弱的魂灵尚还有能力挣过轮回隧道的引力,你可有这一副狠心可有耐性再等上几十年”
百余年的相思都能熬过,尤其会等不得几十年事情真若到了那一步,狠心看她殒命,也总比看她灰飞湮灭要好,风情却轻叹道:“这世上有一种功法,名唤作灵光摄精术,可以将妖类的内丹吸收转化为纯正的仙法,足以弥补她身上耗损的元气,你随了帝姜一千余载,不会没听说过它的神奇之处。”
“若有这一套功法,定是可以为她续命的,但帝姜堕了轮回,当今世上已经无人会它。”
“你难道不知百万年前,我与帝姜正是一对师徒,他会的东西我都会。”
“尚未飞升之人,怎么可能想起那么久以前的记忆”
长桑君竟也露出诧异之色,随即又反应过来,便冷笑道:“很好,好极了纵然你那心魔肯告诉这一良方,我也叫你无命去见他”他的脸色难看的很,似有些气急败坏,话说的咬牙切齿一般,原本如在掌骨的事情忽然间局势大变,不急怒交加也就怪了,风情却但笑不语,他又恨恨的咬牙斥道:“你就不怕我先收了你这一缕元神”
先赶着去救那锦衣公子才是,玄凤的修为不高,扮她的这一缕元神也便有些薄弱,可也不是轻易便被收去的,他定会将精力放在解开阵法之上,而不会浪费心力做些于己无利的事情,但这人的心性太过诡异,明知他该着如此,风情却仍是做出了声明。
“你敢伤我一分,那人即刻便死”
长桑君敛眉道:“既真想着杀了那人,你便该尽量阻拦我出去。”
两人对于结界之术的造诣虽然相当,彼此想要破解开来确是需要一定的时间,风情却笑道:“你本是一缕出窍的元神,恐怕非是我的对手,我不想占便宜,自会先留那人活命,凡事也等出去了再说。”
以一缕神识换取那位神族帝龙的性命,想来也不吃亏,只是人总是贪心的,有些事情尚且不能确定取舍,也便不愿意轻做言行,更何况,这人的心计还不曾完全使尽,草草的收场只怕有害而无利。
“你们这些修仙之人就是这么假清高,叫人厌烦的很,不过也好,临死之前也该因此而长长教训。今夜正是个良辰吉日,适合了结一切仇怨,待会儿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风情笑道:“请便。”长桑君顿时冷哼一声,风情也便不再多言。
两人各怀心事,却又合力研究起屋中的阵法来。
寒樱健谈的很,性情不失古灵精怪,也似无比的真诚。
焚雪灵知道了些前尘往事,又被几人的纠葛牵绊,近日来的心性便隐隐有些萎靡不振,守在风情面前可是不敢表露半分的,虽然此刻为他忧心忡忡,竟也不时被逗的失笑。
这寒樱的身份不一般,性情也的确很好,只是她总要变着方儿的言语探究,叫人不得不费神应付,虽然言语敷衍,倒也相谈甚欢,前后不过相处了几个时辰,却已真的把她当做了朋友。
“灵儿,你的口风可真严实,都快赶上我那少言寡语的恨天姥姥了。你听我说了那么多的事情,关于你的却说的隐晦不明,简直就跟一个字也没说一样,真真亏死人了。”
看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