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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马东陵一声疾唤,匆忙随在后面,他手捂着半边脸颊,只感觉火辣辣的疼得厉害,这女子不是凡人,必定是从未受过这般屈辱,更何况是伤在脸上,想到她刚才的眼神,他立刻万分怜惜,虽然脸上挨了掌掴,此刻却半点也气不起来,反而是愧疚的很。
也不知走了多久,焚雪灵猛地停住脚步,发现周围静悄悄的,薄纱般的银辉踩在脚下,抬头看看正当中天的皓月,眼泪便淌了下来。
身为一位大罗金仙,却被个凡人给制住了,真是丢死人了,还被个粗俗的鸨妈掌剐,又是气死人了,如果有那个温柔无比的男子在,哪里会受这些委屈
“情”
她喃喃低语,心中的思念难以抑制,终于哽咽起来。
“小灵儿”
巫马东陵想要说声对不起,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听到她口中轻唤的名字,立刻又觉得烦躁莫名。
焚雪灵强行收敛心神,幽幽叹道:“我没钱,真的赔偿不了你的损失,你就不能放过我么”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人明明富有的很,为了个青楼女子都肯花上十万两白银,为何偏偏要在意这点损失呢
“小灵儿,你的脸受伤了,我先带你去找大夫。”钱本就多的是,几辈子也花不完,他想要的是她的真心,又岂是叫她赔偿银两
“你这人怎么这样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不想呆在这里,你就不能放过我么”
她一脸的厌烦,语气也很是强烈,巫马东陵面沉如水,径直便走上前去,他的眼神无比的怪异,她不免吃了一惊,下意识的便要躲开,却被他一下子抱在了怀中。
“小灵儿,你为何总是要离开”
梦中的她要走,真实的她也要走,他抱得很紧,好像怕怀中的女子会消失了一样,焚雪灵极力挣扎着,却被他越发抱紧了,一缕奇香飘过鼻端,她便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巫马东陵抱起她的身子,心中的愧疚和怜惜难以掩饰,随即又化作了清冷。
“公子,她不值得您如此”景麟立身在几丈之外,神色越发的清冷。
“景麟,我之前是怎么说的你虽然没有动手,却放任别人来伤害她,既然你不肯听我的话,以后便不要随在我身边了”
景麟愕然,匆忙叫道:“公子”
他的语气是无比的怀疑,巫马东陵轻叹了一声,想到他每时每刻的忠心护卫,只得又道:“下不为例,你可能做到”
景麟匆忙点头,巫马东陵又道:“你去查一下,看看那鸨妈是受谁的指使”
虽然将心爱的女子放在高台上面,却是给了那鸨妈好处的,如果没有人背后指使,她怎么会凭生事端,而且还是亲自动手这幕后之人想必也是个人物了,然而不论是谁,只要触到了他身上的逆鳞,他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的语气清冷的很,其中夹杂的怒火不言而喻,景麟神色微敛,自家主子的性情他又岂能不知虽然素来都修身养性,脾气也很是平和,但这些都是有前提的,看来有人要倒霉了,反正不是自己就好。
没有受到处罚,本该松一口气的,景麟却怎么也难以安心,自家主子会这么生气,说明他是真的很在意那个女子,这可不是件好事情呢。
巫马东陵径直御风离去,景麟也匆忙尾随在后面。
棋逢敌手
琴香谷。
静室中,一架宫灯悬在半空,上面镶嵌了八颗夜明珠,散发出一缕缕幽光,映的室内一片明亮,书案之上,紫金香炉溢出袅袅白烟,两张宣纸平放在一排,分别书写了魔与道,魔字如同狂风拂柳,肃杀凌乱,道字则如天地乾坤,方圆规矩。
墨迹未干,长桑君执笔沉思,几点墨渍浸染在白皙的手掌上,分外的显眼,他身下是一架金色的宝座,宝座的下面镶有两只轮子,似乎全部都是黄金铸成的,小夏像是一道幽灵瞬间飘入,他没有言语,将手中的玉笔伸进了青石雕花笔洗,洗净之后又挂到了乌木架子上面。
待他做完了一切,微微转过头来,小夏这才躬身禀道:“圣主,骄阳公子现在谷外。”
如此的深夜还来打搅,倒叫人有些疑惑了,长桑君道:“引他进来。”
“是”小夏匆忙退了下去,不多时便将巫马东陵主仆给带了进来。
长桑君笑道:“贵客临门,本该出迎才是,只是我行动不便,也只好失礼了”
巫马东陵怀抱着焚雪灵,景麟依旧站在他身后,虽然与这位谷主仅见过两次,但是每次都相谈甚欢,他便毫不客套,也笑道:“长桑君,这里有一位病患,急需你的灵药医治呢”
他虽是笑谈,语气中却透着关切,他在意的并不是这女子的绝世姿容,可是有哪个女子会不爱美呢她刚才那般生气,只怕是因为容貌受损了。
鼻端闻到一股奇臭,又有一缕奇香难以掩盖,两者夹杂在一起,长桑君却立刻分辨了出来,那一缕奇香,除了水央仙子之外,再无旁人能有了,看来风情的话不假,她是真的离开了,只是,她为何偏偏与面前这人遇上了呢
他有些疑惑,却笑问道:“陵少,这是个什么人,竟会让你如此”说话间将手掌平举,一把乌羽扇现出在掌中,轻轻挥动几下,那一缕缕奇臭顿时消失无踪了,只留下一室的幽香。
“长桑君,请先为她医治才是,怎么倒来取笑”
“在下不才,肉白骨活死人,也不过是雕虫小技,即使那魂飞魄散之人,我也可以令他再度重生,你又何须如此急躁”
这话叫凡人听了未免觉得他有些狂妄,但的确是事实,他这医仙帝姜之徒,可不是浪得虚名的,巫马东陵道:“她伤在脸上,可有什么灵药,能够让她不留下疤痕”
“陵少,这女子可是你钟情之人”
巫马东陵正色道:“是的”此刻既当这人是好友,他也不加掩饰什么。
“你很在意她”
巫马东陵原本说的一本正经,片刻后又笑道:“花如美人,美人却比花还要娇贵十分,长桑君既然也是位爱花之人,想必也能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