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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非得已的,自她身死之后,他便自罚在万里冰封的五淼洲上,蛇族天生的畏寒,四百多年来,为了抵御阴寒之气的侵蚀,他的元神只怕耗损的厉害,而所受的诸般痛苦,都只为了换她一句谅解的话语。
为情至此,又叫人怎么忍心再横生枝节
“今生今世,永不相见,我那时候既然已经身死,便是与他了断了尘缘,如今重生只是为你。”
“真的只是为了我么”
风情的语气有些惊疑,也有些期待,期待她的答案是肯定的,蛇君虽然爱她极深,但他自认为不比妖魂差上分毫,百余年的相思早就堆积如山,他却只能极力的隐忍,如今她重生在世,还该不该再继续压抑心中的念想呢
“不是为你,又是为谁呢只愿能陪你终老在情人谷之中,此生再也不作他想了。”
焚雪灵凝望着他轻声浅笑,举手捋了捋脑后青丝,幽幽叹道:“我这副模样你竟似毫不心动,难道你真的心如磐石,是个木头一样的人么”说完再叹一声,却将一双藕臂揽在他颈上,两腿便在水下交叠了紧紧缠绕在他腰间。
她娥眉轻皱,润泽饱满的唇微微嘟起,这一副娇嗔薄怒的模样,本就别样的惹人怜爱,偏又媚眼如丝粉面含情,如此一来更是摄人心神,风情屏气凝神,却觉得有无数只小虫正在体内翻腾跳跃,也不知是痒是麻,再度轻展双臂,已将她紧抱在怀中。
涟漪轻摆,清澈的水波下面,若隐若现的是她玲珑的身子,两人紧贴在一起,用一副暧昧无比的姿势,她周身都炽热无比,阵阵馨香涌入鼻端,紧抱着钟情的女子,饶是他再好的定力,此刻也不免浑身燥热气血上涌,心中的渴望难以抑制,终于忍不住缓缓低头,吻住她灿若花瓣的樱唇。
压抑太久的绮念叫他有些失控,堆积如山的相思也叫他难以自持,这吻便太过激烈,唇与舌纠缠在一起,粗鲁的对待,疯狂的索取,两手也忍不住在她娇躯上游走。
入手处温软滑腻,怀中人又浑身颤抖,衣衫被她纤纤十指轻扯,鼻端传来异香缕缕,耳中听闻娇喘连连,如此一来果真是天雷勾动地火,直想将一切顾忌都抛在一边,与心上人媾和欢爱翻云覆雨。
作者有话要说:
琴箫相争
若只是个修行者,一百多年并不算长,不过在弹指之间,心中虽然极度的想念,却也极其的明白,她的爱自己永远也不可能得到,明知不可得,偏又放不下,只得隐忍,借助苦修,让那些枯燥乏味的修炼来压制一切念想。
然则,为何屡屡都会适得其反呢
相思之情至无穷,相思之苦也至无奈,或许可以压制它一时,但它总会卷土重来,越是压制它便越是强烈,这一百多年又是怎么走过来的呢原本的一个死结,会否因为她的重生而得以解开
销魂蚀骨的温存缠绵,叫人永远也不想有个尽头。
但在此时此地,迤逦的境遇背后,却是那可伤人害命的危机,绮念丛生,道心紊乱,眼见便要一发不可收拾,风情却忽然轻叹一声,将双目微微阖上,待睁开时眼中已是空明一片,再也不见她的踪影,一抹忧郁也便浮上了面容。
刚才的种种不过只是一场幻境,他早知道是如此,却是有心放纵,借那人的一方幻境,将百余年的相思统统倾泻,只是,她方才的所做所言,都是因着他的臆想而来,他没料到自己的心中竟是那样想的。
如果真的能那样又该多好,但这世间的事情,又岂能想得就能得到
灵台中一点清明渐渐扩大,风情抱元守一收摄心神,感觉鼻端传来阵阵腥臭,身体也变得冰冷异常,再看周围赤红一片,哪里还有什么温水分明是一潭鲜血,汩汩的泛着猩红。
这已经是第三重幻境了,他便又在这冰冷的血池中浸泡了许久,脚下生根了一般。
他不言不动,眼见着一物飘至身前,细看之下竟是一具残躯,似乎刚被人剥皮剔骨,骨架看起来十分完整,白森森的骨头上尚且粘连了少许血肉,左眼眶黑洞洞的幽森无比,右眼眶中残留的半只眼睛垂出在颧骨之上。
这一副白骨飘至风情的身前便再不移动,只是不停的上下起伏,看来越发的诡异。
他却笑道:“总算是有人作陪了”
“我若是真来陪你,你难道就不怕么”白骨的下颌微动,竟然说起话来,嗓音咯咯,说不出的古怪,像是在磨牙一般。
“我为何要怕”
喜怒哀惧爱恶欲,眼耳鼻舌身意,人若是没了这七情六欲,活着便如行尸走肉一般,岂非无趣的很但在此时此地见了它,风情的确是不怕的。
再凄厉可怖的妖魔也曾经见过,又岂会怕一副白骨纵使这副白骨的后面就是那个人,虽然不怕,风情却收起了笑意,他已经想到,这人接下来要做的,必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了。
“你是还不知道我的手段。”
血花飞溅,那白骨已经从水面上站起来,片刻间暴长了六七丈高,巍然立在一片血海之上,咯咯怪笑声中,它弯腰伸手在血海中捞出一物,竟然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被它捏在掌中,宛如玩偶一般大小,口中正吓得连连惊叫,听来分外的凄厉。
它也不知从何处取来小刀一把,将手中的活人打量了半晌,忽然挥刀如疾风骤雨,那人的一声惨呼尚未嚎完,它竟已切下了数百刀,顿时周身红赤血流如注,这第二声嚎叫可倒再也没力气呼喊了。
片刻间那人已被剐了个干净,仅剩下一副眼珠竟然还可微微转动,白骨捏着那人的头颅咯咯笑道:“大功告成,你可曾瞧清楚了”
见不得这般惨烈的死法,也见不得那人心中的恶念,风情不禁皱起了眉头。
白骨将手中人抛开,再度弯腰捞起一物,竟也是一个活人,又怪笑道:“你不讲话,可是觉得十分无趣我便来点更无趣的给你瞧瞧”说完再度动手,这次没将那人活剐,却将他的手脚硬生生的依次扯了下来,扔在齿缝间咯咯一阵乱嚼,最后才将半副残躯扔进嘴里。
待那人的嚎叫被它吃进了口中,白骨又阴恻恻的冷哼道:“这里是我的虚空世界,你的法力再高明,怕也是无处用武的,好孩子,你想要怎么一个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