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睹的模样。
茶馆门外两个第五家的壮汉子带着人各拿棍棒短刃等守着,看到他们出来,立即招呼同伴将四人围起来,道:“有种,还敢出来,给你们个机会,跪下来给爷爷磕三个响头,求爷爷们放了你们,咱们这事算完,不然打断你们的狗腿”
孙思正连连点头:“此法甚好,就这么办。”
众人哄然大笑:“怕了吧,怕了就赶紧磕头,别耽误爷们的时间。”
孙思正摇头晃脑地道:“的确是不能耽误老爷们的时间,尔等狗才速速磕头了事”
众人醒过味来,怒骂:“嬲你个老杂毛,弟兄们上,打断这老狗的腿。”
十三条壮汉各举后器一拥而上,他们果然是经过训练之辈,人多而不乱,各人的出手有前有后,角度、力度拿捏得不错,将四人的角度全部封死。
孙思正冷哼一声猱身而上,撞进棍影丛里,出手快逾闪电,挟手抓住一人的棍身一扭一抽,那人骤觉手心如被火烙、整条手臂发麻,手上棍棒就转到别人的手里了。孙思正夺过一条棍棒,运棒如剑,迅疾刺出十二下,每下都准确地击中对方手上的兵器,他已运起内力,看似轻轻的一下却震得对方无不如遭电击般丢弃兵器连退数步。
这下出手只一眨眼的工夫,他一人就击退十三个壮汉,场面干净利落,看得瞧热闹的人全都呆住,过了一会才轰然叫好。
孙思下将夺来的棍子掼到地上:“还想动手么”
“好,有种你站这儿别走,我们跟你没完”那十三名壮汉又羞又怒,却不敢再动手,只得一边说着场面话一边捡起兵器掉头鼠窜而走。
“哼,几个绣花枕头也敢嚣张”孙思正不屑地撇撇嘴:“来多少个也白搭。”
“恩公”孙孝晫从茶馆里钻出来,刚才他见对方堵在门口不敢出去,见识到孙思正的神威后当即跑了出来,打了个深躬:“小人方才未曾请教恩公高姓大名,请恩公务必赐告。”
孙思正想了想,道:“举手之劳,只是看不惯他们第五家的人太过嚣张罢了,却不是要替你孙家出头,谈不上恩义仇怨的,萍水相逢何须通报姓名。”
孙孝晫只是不肯,苦苦哀求。
孙思只得道:“老夫也姓孙,单名元,这二位是我的表弟原罨少爷和他的至交沐公子以及书僮琴心。”
孙孝晫赶紧亲热地同陶勋他们打过招呼,然后又向孙思正道:“孙老爷也是鄙家家门,一笔写不出两个孙字,小人敢请老爷移驾寒舍作客,请务必应允。”
“永发庄。”孙思正轻轻地吐出三个字,目光中隐隐有点模糊了。
陶勋知他情怯,便笑着代答道:“也好,天色渐晚,正好想寻个宿处,如若贵府不嫌麻烦,我们便厚颜登门叨扰一宿了。”
孙孝晫大喜,忙不迭地道:“孙老爷、原老爷肯赏光,鄙家荣幸之至。”
四人跟着他往城南走,半路上遇到十几个汉子操着棍棒等物迎上来,孙孝晫见了兴奋地同他们打招呼,原来他们是孙家子弟,闻说他被堵在茶馆特来援救。孙孝晫将孙思正一人单掌击退第五家十三名打手的事迹添油加醋地讲出来,孙家子弟将信将疑,看几四人的目光变得热烈起来。
永发庄其实在城内,是一座很大的宅第,孙家祖上在城里站住脚后就以家乡祖居的名字命名,经过数代经营,孙家成为城南一大豪族,不光在南城区有许多产业,城外还购置了大片良田、山林经营,成为曲江有名望的家族之一。
孙孝晫只是庶支,但与长房的少爷相交甚厚,是长房二公子的心腹之一,他将四人安置在外进偏厅,唤来僮仆仔细招待,自己则到内宅通报情况。
孙思正独自在偏厅内慢慢地走动,一门、一窗、一桌、一椅,每一件摆设都会情不自禁地轻轻摩娑,嘴里喃喃不知说些什么。
董思焉轻声地向丁柔道:“平日里孙管家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模样,胸中有城府,行止不逾矩,难得见他如此真情流露。”
丁柔倒是有几分感触地道:“他有五六十年未曾回家,少小离家老大回,这里的一草一木何止千万次地在梦中出现过。我们修仙之辈一次闭关修炼动辄经历几十、上百年的岁月,出关之后凡间之物或许能再见,而故时之人却难再睹,每每睹物思人,悲从中来难以自禁呀。你现在还年轻,也没怎么同凡人接触,难以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修仙果真需绝情绝性才能领悟至道么”董思焉若有所思地道:“可是师父总在红尘里打滚,也没见他如何烦恼啊。”
“现在看不到不见得将来看不到,再过个几十年你就知道了。”丁柔联系到自己身上,不由得黯然:“我也会有那一天的。”
孙孝晫从门外进来,兴奋地道:“孙老爷、原老爷、沐老爷,鄙家家主有请几位到大堂一叙。”
四人随着他来到第二进院落,正面客堂内,一名六旬老者正站在门内紧贴着门槛位置迎候。
孙思正看到他,不觉浮上笑容,昂首阔步地走到近前。
第十一章思正还家下
门内老者拱手揖道:“贵客光临,鄙府之喜,老夫孙德隆专此迎候台驾。”
孙思正只搭起两手略动了动,连腰也不曾弯,他是思字辈,比对方足足高了两辈,纵然见家主也不必行礼。
孙孝晫见他失礼不由得一愣,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陶勋见状一笑,同丁柔踏前半步,揖道:“学生原罨见过孙员外。”
孙思正见陶勋都行礼了,也只得陪着欠欠身:“老夫孙元见过员外。”
孙德隆倒也有气量,面上毫无不快之色,乐呵呵地请四人让进客堂,令下人送上香茗,不过他首先寒喧的对象却是问陶勋:“原公子可是读书人”
“胡乱念过几年书,院试侥幸上榜,以后便屡试不举。”
“呵呵,一看公子就知定是才学满腹之的俊秀,老夫幼犬孝辇也是前年才考中的秀才,公子若有闲还请多指点指点他。”
“岂敢,岂敢。”陶勋知道他只是客套话,笑着道:“学生这次是携眷跟随表兄南下游历来着,一切行止唯表兄马首是瞻。”
孙德隆这才向孙思正道:“孙兄贵庚听孝晫说起兄台知道老夫小名,又说与鄙家有旧,但不知是鄙家哪一位有此荣幸”
“孙兄”孙思正笑了笑,答道:“我应该是比你大七岁,年青的时候与贵府子弟孙思岌换过帖子结为金兰之好。”
“孙思岌”孙德隆低头想了一会,摇头道:“年岁大了记心也不太好,实在没什么印象。”接着转头吩咐:“孝晫,你去查一查族谱,速来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