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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离此尚远,如果你急着离开的话,我们就该动身了。咦怎么又有人进来了”
陶勋吃了一惊,忙顺他指的方向往后看去,刚一转头,警兆立生,六合仙衣不待召唤自动出现护住他的要害,在他来得及做出下一个动作之前,从后心处传来剧震,显然一物已经击到六合仙衣上,虽没能破开六合仙衣的防护,巨力撞击之下还是撞得背心刺痛难当。
他忍住疼痛借撞击之力往前飞出十丈,天心剑化成白光护住后心位置,只听得响起一连串爆豆般的撞击声。紧接着他又将绞云罗祭出去,绞云罗离手后立即展开十数丈在他上、下、左、右、前五个方位形成保护罩,险而又险地接住十三道强横无匹的攻击力道。幸亏绞云罗是金庐真人平生最得意的仙器之一,威力端的强劲无比,将突然而至的攻击尽数挡下,纵然如此他为了支撑它的有效防护圈仍着实耗费了一番气力。
陶勋费力地挡住一轮攻势后觑机回过身,怒道:“卑鄙小人,为何要害我”
苍耳脸上夹杂着惊讶和惭愧两种表情,也不做声,只催动十余件仙器更加猛烈地发动攻击。苍耳使出来的十余件仙器皆非凡品,其仙剑剑光长达三丈,伸缩自如,势如灵蛇,品级一点不比陶勋的低;其他十三件仙器有兵刃类的剑、斧、锤、戟,有音攻类的罄、笛,有五行类的瓶、印、葫芦、棋等等,无论哪一件拿到凡间都属于中上品以上的仙器。
在仙道界中品以上的仙器往往是抢手货,盖因仙器之利可以抵消道行上的巨大差距,例如丁柔以前凭中品仙器雷光镜能与高出数级的高手对抗,陶勋凭天心剑能以一人之力与通天教数十人周旋,可见一件好的仙器往往能令持有实力大增。可是仙器的炼制极不容易,材料十分难寻、炼器术易学难精、高级炼器器具严重缺乏,都是制约凡间仙道界炼器品级的重要原因,大门派如峨嵋也只能倾全派之力供数人精研炼器而已,各门各派更多的是靠历代的积累和不遗余力地搜集渡劫仙人遗留的仙器来弥补不足。
苍耳一次性使出一十四件中品以上的仙器,即便是身为炼器高手的陶勋也觉得太过奢侈,感叹之余他亦觉得好笑,大凡仙器使用要结合自身仙力以术法控制才能发挥其威力,能专心将一件仙器用好就很不容易了,而苍耳一次性祭出这么多仙器,看似热闹,实则分散了力气,每件仙器的威力只能发挥出正常情况下的三到四成,若遇到实力一般的对手还能靠出奇不意占据优,遇到真正实力强大的对手则注定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果然,苍耳的攻势在陶勋用绞云罗和天心剑制造出的防护圈前没有持续太久,不消一刻钟便后力不续,渐渐变缓。他在攻势遇阻之际显然心中着急,攻击力道愈发地弱了。
陶勋靠剑术和绞云罗两物已足以抵挡苍耳的攻击,遂悄悄地发动心诀,褪下六合仙衣变化为如意乾坤袋觑准机会放出去,一道白光扫过,苍耳的一十四件仙器便只剩下三件,连仙剑也被他收进袋中。
苍耳骤然丢失仙器,脑中轰的懵掉一时失神。
陶勋乘苍耳骤失仙器后心神失守的机会,一边发动绞云罗的高深法诀困住剩余的三件仙器,另一边挥天心剑则直捣黄龙,剑光化成绳索状将苍耳牢牢地制住。
不待陶勋靠近,苍耳叫嚷道:“你这是抢劫,快将我的东西还给我。”
陶勋又好气又好笑,道:“你从背后偷袭我差点要了我性命又算什么按朝廷律法此罪当斩立决,家产没官。”
“我若不杀你,你肯定要抢走我的宝物,我不过是在保护自己罢了。而且我实际上也没能杀掉你,而你却实实在在地抢走了我的宝贝,算起来你这拦路抢劫的行径按律法当格毙当场。”苍耳嘴上振振有词,脸上却满是愧色,显然很清楚自己是在强词夺理。
陶勋懒得跟他纠缠歪理,直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与你有何冤仇你为什么要背后对我下杀手”
苍耳被他瞪得心里发慌,不知不觉软下来:“我我名叫阚智钊,苍耳是我以前的别号,也不算隐瞒姓名。你若不来抢我的宝物,我自然不会对你动手。”说到这里他似乎认为自己受了委曲,语气又转强硬,道:“你抢走我辛辛苦苦炼制的仙器,快些还给我。”
“你凭什么说我要抢你的宝物”
“你找到易戴之山,难道不是为了我的禹王鼎么”阚智钊很感意外。
陶勋错愕道:“什么禹王鼎”
阚智钊看陶勋的表情不似作伪,心里暗道糟糕,语气不觉软下来:“就是一个鼎器罢了,也不是很贵重的。”
陶勋懒得理会他话中的前后矛盾,不屑地道:“我行差路错闯进易戴之山,无时无刻不急着要出山回家,哪有工夫为一个破鼎浪费时间。”
阚智钊一听此话反倒脸涨得通红,激动地尖叫道:“破鼎你把禹王鼎叫做破鼎你居然把天下极品炼器鼎具禹王鼎叫做破鼎”
第六章仙山真秘下
陶勋听他这么一大呼小叫便记起来,前两年与橙眉真人交流炼器经验的时候曾听她提到过禹王鼎,相传它是大禹花了极大代价从天界借到的一件极品炼器鼎器,用它炼制出来的上百件仙器和法宝成为大禹平灭天下妖魔的重要工具,尤其以它为器炼制的神州九鼎一举奠定了神州数千年来的安宁,被仙道界称天下第一鼎器。奇怪的是声名赫赫的禹王鼎在金庐真人的笔记里居然没有记载,而且自夏朝以降它就失去踪影再未现过世,所以陶勋一直没大留意过它。
阚智钊见陶勋的脸上掠过一丝惊喜,不由得大为后悔,忙不迭地道:“不过你可别想歪了,禹王鼎可不在这里,就算在这里也不在我的手上。”
陶勋不觉好笑:“阚兄这般此地无银,难道真将我当成隔壁阿二不成”
阚智钊大恨:“我早知道你对禹王鼎有觊觎之心,刚才要杀你也是对的,只恨技不如人反落在你手里,你杀了我吧,要鼎的话却是没有。”
“禹王鼎乃天下至宝,万器之母,阚兄怀此绝世宝物,小心谨慎原也应该,只是不该不分青红皂白乱下杀手,你失掉宝物还有机会夺回来,我要是被你偷袭成功丢掉性命却找谁讨去你也不管我是不是真有夺你宝物之意,便行背后偷袭,实在太过霸道了。”
阚智钊本就心有愧疚,听他一番责备后更觉羞愧,只好呐呐地道:“我不是没有成功么君子不揭人之短,既然你没伤着,咱们就算两讫了吧。大不了我分几件仙器给你做赔偿,不过禹王鼎我是不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