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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息去吧,另外把典韦给我叫进来”
“是”高览施了一礼,转身出帐而去。
片刻的功夫,典韦带着满身的汗臭味大跨步迈进了帐中。
典韦的汗臭威力比之前高览的血腥味要强悍百倍,小志早就有所领教,一见典韦浑身冒着腾腾的热气,第一反应就是抢过桌案上的湿布,将自己的鼻孔塞的严严实实,同时闭紧了嘴巴。可怜荀谌反应不及,不慎被那热腾腾的黑气窜入鼻孔,当即脸色狂变,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小志无奈的瞅了典韦一眼,一把捞起荀谌窜出了营帐,在新鲜的空气下,又是捏人中又是拍巴掌,好歹将人救了回来。
“额,我,我怎么了”荀谌脸色极度难看,声音极度衰弱,连记忆力似乎都有所衰退了。
“没什么你还是忘了吧”小志赶忙施加催眠,“那个,那个啥,军医何在快过来快过来,好生照料荀谌大人哈”
那典韦一脸无辜的站在小志身后,还不停的用大手呼扇着制造凉风,丝丝臭气仍然尽职的向小志的鼻孔发动进攻,小志不得已跟典韦保持了五丈的距离,愤怒喝骂:“我不是早跟你说过禁止你剧烈活动之后进入中军帐吗你是不是想把我军高阶军官都害死啊哼,一天到晚也没个正形,真不知道谁敢嫁给你”
典韦小朋友大鼻子扑哧两下,看上去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正跟狼兵们玩的热闹,你就那么急的把我叫来,你说这事赖谁吧”
小志猛然醒悟:那一日跟虎豹骑拼了个势均力敌后,典韦大不服气,豪言要将狼群训练得更加出色,这两日他吃住不离狼群,跟狼兵们日夜苦练,提升自身的武技,称得上辛苦至极,自己确实不应该过多的苛责他的。
想到这里,小志立马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讨好笑脸:“嘿嘿,典韦兄弟啊,是老哥我不好,别生气别生气哈老哥我给你赔罪了,别,你别哭啊”
“行了”典韦一拳头将小志打扁在地,嚣张的晃了晃拳头,蹲下来得意的问道:“叫我来到底有啥事”
“额呃,是要叫你带几个狼兵跟我出去考察一下地形”
“嗨,那你怎么不早说,走啦走啦”典韦忍着满肚子的笑意,扶起了俊脸红肿的小志,当先开路向大营外走去。
“哎,我这老大当的也太惨了”小志顾影自怜一番,追着典韦的背影冲出了大营。
咱们伟大的革命领袖毛主席不是有一句经典名言嘛:“实地勘探出来的地形,永远要比看地图有用的多”
正如小志对着那地图看一万次,也不会发现这么一处鬼斧神工的绝地
深夜里小志带着典韦等十几个狼兵返回大营的时候,一个个都又累又饿,疲惫不堪,身上的衣衫片片尽碎,打扮的好似深山野人一般,但小志的脸庞上,却带着诡异而满足的笑意。
当夜,中军帐彻夜通明,天还没亮,狼群独立的兵营中,已经人去营空了
天色放明
“额啊”凄厉的惨呼声突如其来,正在帐中瞑目休憩的曹纯猛的一颤,霍然站起,怒声喝问:“怎么回事何事惊慌”
不久之后,一军中校尉急急忙忙的窜入帐中,呼吸都来不及喘匀,惊叫道:“将军,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有点军人的样子,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
“额,这个,嗨,将军您还是亲自去看看吧”那校尉张了张嘴,却似乎找不出合适的语言予以形容,但大营深处的惨呼声更加的高亢而密集,间歇的伴随着巨石轰砸的巨响。
曹纯仿佛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变,怒骂了一声:“没用的废物”疾步出帐,率人向军营纵深赶去。
走不到几步,曹纯就看清楚了让他的军营陷入混乱和惊恐的原因:自家军营依托的大山山腰处,那鬼斧神工一般凸出山体的峭壁上,不知何时出现了无数敌兵,居高临下,将一块块石头狠狠的投掷下来,轰然有声间或有一块巨石被从悬崖上推落,沿着山体轰隆滚下,摧毁了一切阻碍,砸进了自家的兵营之中。
“啊啊”敌兵占据了地利,臂力也十分的出色,竟然将半个兵营都纳入到攻击范围之中,无数的士兵抱头鼠窜,口中发出毫无意义的哀嚎,因为一旦被那从天而降的石头砸中,下场绝对是万分的悲惨
曹纯只奔出了十余步就慢慢停下了,因为眼睁睁的看着一块飞石砸中了距离自己不到十步远的士兵的头颅,当即脑浆迸出,死于非命,百战沙场的猛将,也不禁怒吼出声:“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块峭壁宽约三十余米,离地约有五十余米,脱离山体而出,横亘在山腰上,好似一块形貌巨大的蘑菇一般庇荫了大片的土地,不失为一道奇观。曹纯选择在此地安营时,曾亲自询问过当地百姓,确认这块峭壁乃是天生天养,根本无路可通,多少年来当地的青壮男子没有一人能成功去到那峭壁上面去,曹纯亲自率领虎豹骑的精兵上去也完全找不到通路,是以才完全放心的在山下安营扎寨,自以为万无一失。
但如今,很明显这块绝地已经被敌军给利用到了
曹纯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的颤抖着,虎目直瞪着半山腰上那此起彼伏的人影,放射出森寒的冷光:“妈的,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还击给我还击弓箭手何在给我射”
营中的弓箭手火速集结,冒着从天而降的乱石鼓勇向前,勉强压制着心中的恐惧,愤然反击。
弓箭手出手一击,曹纯立刻就知道问题严重了那峭壁顶端距离地面足有六十米,且形成了一个天然仰角,简直就是一个绝佳的天然盾牌,那些可恶的敌兵们隐藏在峭壁之后,看着曹军的乱箭被峭壁全部挡下,无力的坠落,一边大声哂笑曹军的无能,一边肆无忌惮的掷下滚滚乱石
“将军,将军,射不到啊”军中将校连滚带爬的前来报告自己早已看见的现状,曹纯心底的怒火蹭的燃烧起来。
“废物射不到就给我往上攻,敌人能上去,难道你们上不去恩给我组织人马杀上去快”
“是”
说话间,也许是乱石资源耗尽,峭壁上的狼兵们展开了自己的乱箭攻势,二百余名狼兵手挽强弓,熟练的拉拽着弓弦,漫天羽箭飘然宣泄下来
根本无视敌人的反击,狼兵们就那么嚣张的长身肃立在悬崖峭壁上,悠闲的张弓,瞄准,放箭,肆意掠夺着敌军性命
“嗖嗖嗖”无数乱箭乘风在空中飘舞,将大半个兵营都涵盖其中,十几支长箭甚至射到了曹纯的头顶,被亲兵以盾牌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