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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变故。就在孙武冲下山后没有多久,慈航静殿突然收到一张拜帖,帖子本身镶金带银,相当华丽,而上头所书文字更是让寺内众高僧为之震动。
“掌门人,域外呼伦法王一行人投帖拜山,现在正在上山,各堂各院的首座师祖请您立刻赶回去坐镇。”
该来的始终还是会来,万紫楼方面的情报本来就说,呼伦法王一行人就在附近城镇行医,只是确切位置不明,孙武对这一刻的到来早有心理准备,尽管自己修业未成,但听到小沙弥的报讯,心里反倒有一种大石头落地的轻松感。
呼伦法王终于亲上慈航,想来寺中众高僧正云集于大殿,严阵以待,只差自己这个代理掌门回去坐镇,倒是不晓得任徜徉在不在,毕竟慈航静殿上上下下,自己只和他最为相熟,若是有他在侧辅助,自己心里也可以安稳许多,但他带自己与小殇去谒见姗拉朵后,就一溜烟地逃跑,到现在都还没个下落,真是奇哉怪也。
“小殇,任兄好心带我们去见姗呃,传法长老,这是好事,为什么他要逃跑啊”
“让那种人担任传法长老,你觉得她会传什么法有这种传法长老,慈航静殿难道会很光荣介绍这种传法长老给你,姓任的很有面子换做是你,你会留在那里等人来夸奖”
“呃我了了,我突然很同情任兄。”
想想姗拉朵那种颠三倒四的个性,别说当个佛门长老,就算是用普通人的道德标准来衡量,都会令人大摇其头,特别是一面诡异狞笑、一面狂喷鼻血的模样,任徜徉若看在眼中,想必会有种照着镜子的感觉,也就难怪他自惭形秽,没法启齿,把人带到土坡口便逃之夭夭,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孙武对任徜徉生出恻隐之心,不过当他提到任徜徉之名,旁边几名小沙弥的表情却显得古怪,这一点他没有留意到,可是小沙弥们每一下呼吸、心跳的变化,全都瞒不过一旁妃怜袖的耳目,而她悄悄地提醒了孙武。
“你们任兄出了什么事吗”
如果孙武问的是年长僧人,那就不会有什么答案,但这几名小沙弥中恰好有一位,日前与师兄弟一同见到孙武练功,对于这个年轻掌门的惊才绝艳钦佩得五体投地,再加上寺中连日来传闻纷纷,早就将他视为活佛降世,衷心崇敬,现在听他一问,哪里敢有丝毫违抗,把所知的一切都说了。
“我们离寺的时候,任小师叔不在寺中,诸位师祖们都不知道他去哪了,但我听年长的师兄们说,任小师叔是不忿域外蛮夷来中土逞威,又唯恐掌门人你宅心仁厚,所以抢着先下山,替你教训那些蛮夷之辈了。”
“什么任兄冲下山去了”
孙武这一惊非同小可,万万想不到任徜徉如此冲动与讲义气,自己有多少斤两,任徜徉自是清楚,呼伦法王倘使有传说中一半的厉害,自己便万万不是对手,任徜徉肯定是为了不让自己出事,才抢先冲下山挑战敌人,纵使不胜,也要耗去敌人的力量,替自己增添胜算。
问题是,这样子独闯敌阵,后果很可能是九死一生,任徜徉作这样的重大牺牲,孙武可无法简单说声谢谢就安心算了。
“任兄这样作太危险了,我要去拦他”
孙武快步欲奔,却被小殇伸手挡住,斜眼睨视过来:“你本事不见得比姓任的大,凭什么冲下去救人,要不要先帮你们两个预备好墓地需要的话,可以连棺材也一起买好,你要什么材质的”
“别这么说嘛任兄会使神掌,必要的时候,我我可以和他同使神掌,这要突围应该够了。”
两名神掌传人一同施展,掌力毁地摧天,便是一皇三宗级数的绝顶强人也不敢小觑,确实是一项大本钱,从这点说来,孙武的战术构想并不是有勇无谋,但考虑到实施这战术的冒险程度,那就不能不让人连连摇头。
“你胆子真是有够大,才吞了一颗元气玉,就敢拿神掌来乱轰人,你真以为自己的身体是金刚不坏啊”
年纪幼小的女孩,这时却扮演着年长者的挑剔角色,直对着孙武摇头,但是到头来,小殇并没有劝阻孙武,因为拦阻不住的事情,就没有强拦的必要。
“把这个东西拿去”
小殇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圆球,放在孙武掌心,孙武左看右看,等了半天,始终不见变化,才愣然问道:“小殇,这东西怎么不会沉到手掌里去啊”
“笨蛋你以为什么东西都是特殊系法宝吗这是用来吞的啦”
一听说是用来内服的,孙武没问什么,就把这颗小圆球吞服下去,这样的勇气与信任令妃怜袖甚感佩服。虽然说,听见小殇解释这颗小圆球出自姗拉朵之手后,孙武便立刻后悔自己实在太鲁莽。
“你昏睡的时候,治你伤的就是这个东西,你反正已经吞过了,多吞一颗也没差。”
换句话说,就是成千虫体的聚合物,吞服入体后苏醒活动,开始补强肉体,想得开一点,当作是特殊补药,心里倒也没那么难受。
“那谢谢两位,我去了。”
救人贵在神速,孙武急急忙忙赶下山去,什么人也不通知。虽然说如果通知了路飞扬,他和他那一群旧太平军国的武将弟兄,打起架来应该很能帮得上手,不过每次有他们涉入的场合,后来都会失去控制,变成难以想像的结果,孙武现在已是一个头两个大,所以完全没有想要他们来帮手的念头。
然而,实际跑了下去,看到那一长串浩浩荡荡的车队,孙武又觉得后悔,自己实在是应该多带几个人来帮忙的。
正如那两个小沙弥报讯所言,呼伦法王一行人正在上山,朝慈航静殿而去,人数甚多,目标极大,绝对不会找不到。可是问题也就出在这里,那一大票人马不知是存心夸耀,抑或是别有目的,竟是摆出了惊人的大排场,数千名骑兵护送十几辆大车上山,大车两旁还有衣着华丽的侍女,抛洒花瓣,手捧薰香,看来呼伦法王虽是来自域外,却把中土佛门的奢华风格学个十足,这般景象与日前万佛城中的法会游行看来一般无二,让孙武为之咋舌。
“好的不学,学了这个算了,两边佛门志趣相投,法王和寺里的大和尚们大概很有得聊,不必一见面就动手。”
孙武苦笑着摇摇头,看着眼前一长列车阵,每辆大车都是黄幔飘扬,绘上朱砂赤字,气势森然,形式一致,看不出里头乘客模样,更不知道呼伦法王是坐哪一辆,如此一来,任徜徉就算想找人动手,也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唔,想不到他们已经有了防备,这样也好,十几辆大车不晓得谁是谁,任兄不敢伤及无辜,就不会动手惹事,可以不必替他担心。”
这个想法实在太过天真,要骚乱份子不惹事,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孙武的话才一说完,车阵中央突然传来一声巨爆,炽烈火柱笔直冲起,震惊四方,附近士兵哗然,马惊蹄乱,酿成了一场大骚动。
“糟任兄一定是在那里。”
孙武拔腿急奔,朝车队中央冲去。为了避免让身分曝光,他刻意遮起面容,用黑布蒙面,朝骚乱的中心急奔,本以为爆炸中心必定能见到任徜徉,哪想到靠近了之后,爆炸所引起的炽烈火焰早已熄灭,只余下一片焦黑的地面,而周围的人早已逃散开去,四面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