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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瘟皇刚欲分辩,青雀摆手制止,横了倾城一眼,接着说道:「如今先夫已然仙逝,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只是这女子既然是那天香君胞妹,想必一般的狡黠难测,诡计多端,青雀适才冷眼旁观,见此女烟视媚行言辞闪烁,不可不小心提防。我这就带她回内院审问,定叫她招出原委,还先生个清白,如何」
大瘟皇被冤枉得甚惨,总算有人肯说句公道话,对青雀备加感激,忙道:「全凭夫人分派。」
青雀点了下头,又对梅尔舒迪林说:「领主过世,贼寇围城,诚此非常时期,草木尚且含悲,大都督方才谈婚论嫁,叫举城军兵百姓怎不心寒奴家又颜面何在这等傻话万万不可再对外人提起,你可记住了」这话说得外冷内热,挑逗至极,暗含芳心默许之意。
梅尔舒迪林大喜,忙不迭地点头应是。
「诸位都没意见,叶姑娘就跟我去吧。」
一场闹剧收场,青雀携着叶小倩主仆扬长而去,梅尔舒迪林喜气洋洋,李华、莫里森对视一眼,都对青雀夫人的霸道深感不满,而对叶小倩的倾慕之情,也越发火上浇油不可遏抑。
一群人里,大瘟皇最是懊恼沮丧。暗叹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寄人篱下,多遭白眼,满心好意被当作冷水泼了,何苦来由可怜重伤尚未痊愈,不便放手施为,否则刚才早就拿下那妖女叶小倩,严刑逼供,看她还敢妖言惑众造谣生事
思忖之间,叶小倩的身影又自脑海中浮现出来,一颦一笑,即便在模糊回忆里,仍蕴含着无可言喻的神奇魔力,萦绕在脑海之中,任他五百年禁欲苦修的道行亦挥之不去。
突然,一个念头浮出脑海:那个叶小倩,该不会是叶倾城乔装改扮的否则天下间又怎会有如此美貌的女子,又怎会偏跟我过不去,屡屡造谣陷害越想越对,恨不能立刻找到叶小倩,揭穿她的真面目略一踌躇,终于下定决心,跟踪青雀夫人一行潜进总督府内院。
叶小倩主仆成功离间李华、莫里森、梅尔舒迪林、大瘟皇三派势力,按照计画,由青雀夫人出面接应,来到阔别已久的花园后院,重逢秋彤、春晓,自然又有一番欢喜。不一瞬温妮莎也出来相见,看见倾城,小姑娘立时喜翻了心,不顾众人在场,扑到他怀里又抱又亲,娇痴依恋之情溢于言表。
廿八暗天使也早已随行潜进总督府,小迦已经安排他们暗中保护青雀、温妮莎等人,以免节外生枝。
稍顷,青雀回来,告诉倾城一个好消息:不久前骨碌布渊的大弟子弦歌已经秘密离开苍翼城,临走之前留下一封信,招供了奥兰多之死的真相,果如倾城所说,真凶正是骨碌布渊、梅尔舒迪林、大瘟皇等人。如今骨碌布渊已死,大瘟皇和梅尔舒迪林尚未就戮,弦歌幸免于难,害怕两人报复,不得不逃离苍翼城。
此外,弦歌也留下一封书信,吐露了自己真实身分。他本是春江水月得力助手尘先生麾下重将,为了刺探乌鸦领与玄武夫瑞联盟秘密合作事宜,假意拜在骨碌布渊门下,整整做了八年卧底,如今受了刺杀事件的牵连,才不得不自动暴露身分。
倾城听罢心中暗惊。难怪当初骨碌布渊等七大高手布局暗杀自己之时,弦歌明明有机会,却莫名其妙的放过了,原来他竟是水月的手下。第二军八年前就布下弦歌这枚棋子,春江水月深谋远虑可见一斑。
青雀夫人又说:「除了弦歌一事,我还查明,那个失踪了的干达婆老族长哈哈布里库因为无意中撞破了骨碌布渊等人的阴谋,已经被秘密囚禁在天牢内,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我们的计画无疑又多了一成胜算。」
事不宜迟,倾城等人立刻动身,前往天牢营救哈哈布里库。
再说大瘟皇一路遮花掩柳,跟踪青雀来到后院书房。只见屋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等了许久不见有人出来,正心烦意乱,忽见春晓、秋彤提着羊角琉璃灯出了书房,青雀等一干女眷跟在后头,穿廊过院,直奔后院去了。
一行来到总督府大牢,向狱卒交代几句,便有狱头领着来到软禁室,离着老远,就听见哈哈布里库破口大骂梅尔舒迪林狼子野心、忤逆犯上,骂骨碌布渊吃里扒外、不得好死,骂得累了,就拍桌子大叫道:「爷爷饿了,快拿好酒好肉来」
青雀、倾城相视一笑,命狱头开门。
哈哈布里库听见门响,噌的跳起来,喝道:「哪个王八羔子又来找打」抄起烛台便砸──忽见门扉开处青雀夫人走了进来,不觉一楞,吃吃的问:「夫人──您怎么来了」
「老将军受苦了,青雀是来救您的。」
「如此甚好夫人快告诉我,总督大人现在可好狼心狗肺的骨碌布渊可曾就戮」
青雀神色一黯,递上一方信笺,说道:「这是先夫的遗书,老将军看了就全明白了。」
乍听「先夫」、「遗书」,哈哈布里库眼前一黑,只觉得天旋地转几欲昏厥,哪里还看得下去那遗书只能掩面长叹,泪下如雨。
众人见此老如此忠心,又是钦佩又是难过。
温妮莎见他哭得伤心,亦感悲戚,走上前来扶着老人柔声劝慰。
哈哈布里库见她眉目间隐约有奥兰多的模样,知道是莲夫人的女儿,忍泣叹道:「有三小姐这样的好闺女,总督九泉之下亦可含笑瞑目了。」
青雀接道:「温妮不但是三小姐,更是乌鸦领新任领主,老将军如果当真感念先夫,就请与青雀一起来辅佐温妮吧」
哈哈布里库听了这一席话,忙后退一步,屈膝跪拜:「总督大人在上,请受末将一拜」
温妮莎哪里敢受,忙跪下对拜还礼,一迭连声的说:「老将军折煞侄女了」自有秋彤、春晓扶起两人。
众人正说着话,门外传来一声口哨──是巡逻的暗天使传来了警报。
青雀、哈哈布里库大惊失色,倾城笑道:「夫人、将军不必过虑,不过是只乱窜的老鼠罢了。」交代小迦出去查看。
不一会小迦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回来,往地上一丢,好整以暇的道:「老鼠捉来啦」哈哈布里库低头细看,那人白发长髯,竟是大瘟皇
「小迦,你是怎么抓住他的」倾城也对小迦轻易生擒大瘟皇颇感诧异,老头虽然虎落平阳不比往日的威风,毕竟一身功夫仍在,就算是自己也没那么容易生擒得手,小迦又是怎么做到的看起来好像不费吹灰之力似的。
「啊很简单嘛。老头儿趴在天窗里偷听你们说话,我悄悄走到他背后──」她蹑手蹑脚,模仿着悄悄走过去的动作,像只潜进鸡窝的小狐狸。「捡了一块大石头──」为说明石头之大之重,她原地转了个圈,双手高举过顶,瞪大杏眼鼓起粉腮,摆出投石巨人的造型。「把他打昏,拖回来,就是这样了。」
看着小迦纯洁的眼神无辜的表情,倾城叹了口气,强迫自己相信她的鬼话。
小迦生擒了大瘟皇带到天牢内,这倒给哈哈布里库提供了一个金蝉脱壳的机会。
哈哈布里库与昏迷不醒的大瘟皇对换了衣服,青雀又施展易容术,剪下大瘟皇的胡子粘在哈哈布里库脸上,乍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