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87(2 / 2)
不料倾城也因为和谈事宜来到苍翼城,立时惊了他个不轻,回到寓所后左思右想,决意报仇。当初全盛时期,他自信不惧倾城,如今虎落平阳,又是寄人篱下,只得动动心机了。
晚间骨碌布渊回来,大瘟皇便把心意跟他说了,少不了做些篡改,多编派倾城一方的不是,自家则是稳稳当当站在正义一方,只可恨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罢了。
因为要请骨碌布渊替他出头,少不得也要把些无中生有的勾当扣在倾城头上,说他与阴阳明镜布下「天国曼陀罗」,就是要把咱们普天下的道、魔修真一网打尽,其中最最不能放过的就是「玄武三鬼」及其门下走狗
骨碌布渊怒道:「谁是玄武三鬼谁是门下走狗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大瘟皇翻翻眼皮,冷笑道:「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人家说的疯话,你干啥冲着我发火敢是瞧兄弟虎落平阳了,好欺负吗」怒形于色,说着就要走。
骨碌布渊连忙赔笑脸解释:「老弟别挤兑为兄,我哪里是生你的气我是恨那辱骂我师门之人」
大瘟皇淡淡的道:「依我看,不必恨,恨了也白恨。」
骨碌布渊奇道:「这是怎么说」
大瘟皇冷笑道:「辱骂玄武三仙的小子就在这总督府里,是你家主公的座上贵宾,可你又能拿他如何老哥,虽说您贵为国师,其实那都是表面上的风光,一旦乌鸦领陷落,你老哥好了也就是回玄武朝廷当个小文官,弄不好就是一介流寇,一辈子也别想在朱雀抬头和兄弟我又有什么两样就拿现在来说,奥兰多又何曾真器重过你还不是寄人篱下呼之则来挥之则去这也是你老兄该过的日子」
骨碌布渊怫然道:「这你就不懂了。虽说我名义上是乌鸦领的国师,其实夫瑞图特大汗才是真主子,派我来这里,是监视奥兰多那厮,凭什么反倒要听他的使唤。」
大瘟皇趁虚而入:「那么,你以为奥兰多的表现,可能让夫瑞人满意」
此言一出,骨碌布渊怒形于色:「别提了前些日子还好,现下不知听了谁的谗言,一味的要议和。今晚老夫跟那叶小子辩论,奥兰多不帮我倒罢了,竟还要帮叶小子,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呢
「哼,定是青雀那贱人挑唆的,上次夫瑞王子来乌鸦领,慕名要拜访她,太子登门,这是多么大的荣耀那贱人不晓得哪根筋不对,竟然把太子殿下撵出门外,还纵狗咬伤殿下,真是无法无天了累得老夫也遭申饬,我瞧她凤眼桃腮脑生反骨,将来定要坏大事。」
「可不是,人家夫妻又近了一层,奥兰多跟青雀一条心那是不在话下的,你老兄还较得什么劲儿你看自古妇人弄权,那些个秉书直谏的老忠臣,哪一个得了好下场依我看哪,你就睁只眼闭只眼,任他们投降算啦」
骨碌布渊大怒,厉声道:「咱们好歹也是几十年的交情,你不帮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说这等风凉话」
大瘟皇面色一整,沉声道:「老哥,不是兄弟不肯帮你,是你执迷不悟啊。眼瞅着那奥兰多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你又何必非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现下乌鸦领是必定要降了,你何不力挽狂澜,干脆──废了奥兰多,取而代之」
骨碌布渊大惊失色:「这话可不能乱说,奥兰多一死,我可怎么向大汗交代再者说,目前城外大兵压境,怎好再自相残杀。」
大瘟皇冷笑道:「乌鸦领反正不是玄武人的地盘,投降是丢,战败亦是丢,与其白白开城投降,不如搏上一回,万一你老兄能反败为胜呢这难道不是大功一件你当初在玄武,跟猛军、海江两位大帅合称军中百战百胜三太保,难不成这些年不上阵,反而不如一个优柔寡断庸碌无能的奥兰多老哥啊老哥,兄弟真替你不值啊」
「不要说了」骨碌布渊拍案而起,「我我再考虑考虑。」他实在不敢轻举妄动。
忽听窗外有人冷笑:「好哇堂堂国师,竟然背地里阴谋弒主,可叫我抓到了」
大瘟皇、骨碌布渊吓得亡魂顿冒,正要破窗出去抓那人,却见纱窗砰的被人推开,一条大汉跳将进来。大瘟皇怒吼一声挥剑便砍,骨碌布渊也飞身跳到那人背后,拦住去路。
「且慢动手,听我一言」那大汉身子一晃,闪开大瘟皇宝剑,头也不回,横下里飘开,堪堪闪开骨碌布渊的掌劲。
大瘟皇吃了一惊,心道:「这汉子年纪轻轻,想不到武功竟如此了得」
骨碌布渊蓄势待发,沉着脸道:「梅尔舒迪林,深更半夜,你来我书房做啥」原来那汉子正是干达婆族少族长梅尔舒迪林。
白天谈判跟奥兰多吵了一架,被他爹哈哈布里库打了一耳光挟愤离去,本打算回一线天,后来又觉得不服气,心想:老子跟青雀那小婆娘说句亲热话,奥兰多吃醋也没什么,干什么当众给我难堪最最冤枉的是,我遭了这顿羞辱,却连青雀的小手都没摸过一下,真是划不来
这样一想,越发觉得心猿意马,自忖青雀夫人向来风流,虽说结婚之后就没再闹出什么绯闻,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奥兰多不中用,佳人独守春闺,岂不寂寞
于是心痒难忍,漏夜回了总督府,想从后花园摸进青雀夫人的香闺,来个霸王硬上弓。
行经这里,看到烛光,心下好奇,就来窥探,不料竟然听到了大瘟皇与骨碌布渊两人密议,便有了方才那些误会。
见大瘟皇、骨碌布渊面色不善,似有灭口之意,梅尔舒迪林遂笑道:「两位不必多虑,小弟若是有心告密,又何必现身相见呢。」
骨碌布渊面色稍缓,干笑道:「刚才我们都是说的气话,少族长莫要当真。」
梅尔舒迪林冷笑道:「气话你们当气话,我梅尔舒迪林可吃不下奥兰多的气。」
大瘟皇一听,心中暗喜,忙道:「莫非少族长也跟我们志同道合」
骨碌布渊横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老弟莫要开玩笑,总督大人待我不薄,怎能以怨报德。」
梅尔舒迪林嘿嘿一笑,道:「老国师,事到如今,你再这样遮遮掩掩就太不上道了。你甘愿放弃在玄武的地位,来乌鸦领当个有名无实的国师,为的是什么瞒得了别人,难道还瞒得了我哈哈,五音绝唱啊五音绝唱,绝世神功,可惜是人家古利乌斯家的独门绝学,概不外传哪」
骨碌布渊吃了一惊,尴尬的说:「少族长不要再说,此事莽撞不得。」
梅尔舒迪林傲然道:「你我联手,取下奥兰多首级小菜一碟,何必如此婆婆妈妈的不痛快要干便干,不干拉倒」做势欲走。
大瘟皇忙拦住,劝骨碌布渊道:「老哥,少族长都说到这个分上,你还不下决心吗」
骨碌布渊终于下了决心,沉声道:「少族长,丑话说在前头,除掉奥兰多后,那五音绝唱秘笈需归我」
梅尔舒迪林哈哈大笑:「老国师,这有何难五音绝唱只有你们这些操琴弄箫的雅人才视若珍宝,便是给我我还懒得要呢」又色迷迷的道:「至于我嘛,嘿嘿,只要青雀那小娘们」
一语未了,忽听门外有人厉声喝道:「畜生还不给我滚出来」
众人立时吃了一惊,却见哈哈布里库推门进来,劈手捉住梅尔舒迪林,连搧了三记耳光,怒骂道:「小畜生,三更半夜跑了来,以为我不知道吗祖宗八代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光了」
越说越气,又要打他。
梅尔舒迪林不敢躲闪,捂着头脸缩在那里不住的告饶。
大瘟皇和骨碌布渊上来劝阻,哈哈布里库这才收手,说道:「多谢两位留住了这畜生,不然还不定闹出多大的笑话,老朽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