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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师,您为什么只教我五剑最后一剑呢老师打算珍藏着,自己用吗”
“呵呵,殿下严重了。不是老臣不想教,而是无法教。因为这最后一剑,必须是使用者自己感悟出来,而非传授所得。”
“感悟老师,我不太明白啊。”
“简单点说那就是想要守护的心愿。”
“”
“殿下在这个世界上,力量分为很多种。有愤怒与憎恨的力量,也有仁慈与宽厚的力量。憎怒的力量容易获得,它们也很强大,这种属于恶魔的力量成为那些想要一步成为强者的最好目标。相比之下,仁慈与宽厚对人的道德要求实在太高,这些道德水准本身也在束缚人的本身,想要透过这些力量变强,相对来说,难度就大了不少。”
“但还有一种力量,比神与恶魔的力量要更为强大。那就是想要保护他人,想要守护他人,为了最重要的人而不惜一切的力量。”
“母亲为了保护孩子,会不惜与整个世界为敌。孩子为了守护双亲,即使众叛亲离也无所畏惧。那是一种神与恶魔都具备的品质,也是一种凌驾于他们之上的强大。”
“嗯老师,不太明白啊”
“您现在还不需要明白,王子殿下。您只要记住,最强的剑不是为了自己挥动,而是为了他人所挥动这一点,就足够了。您要像一扇厚实的大门一样,成为保护自己所爱之人,将一切痛苦与绝望拒之门外的强大国王。我将这一剑取名为月扉,正是因为扉的本意,就是守护啊。”
短短的一秒之间,数万道剑芒穿过梦蝶的身体。切断她的骨头,刺穿她的内脏。以厘米为间距,不停地斩杀着她的身体。
爱德华的身子在光芒的源头不断旋转,他的双脚已经快速的划出那两个半圆。随着每一个转身的出剑,都会有更多的剑芒飞散。所有的剑芒组合起来,就形成了光芒
空气已经被撕开,随着每一剑的刺出,真空也渐渐的在光芒的中心产生。梦蝶的身体不由自主的被吸进光芒的深处,进一步的接受“月光”的洗礼。已经看不清她到底挨了多少剑了,也已经分辨不出她身上的伤口了。她的表皮甚至已经被完全翻开,里面的肌肉、经脉和骨骼的每一寸都断裂。那种情况,就和当初爱德华在处女峰上,接受了兰德最后一剑时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那个时候的兰德手下留情。而现在的爱德华,却是绝不容情
翠和青所化成的小小盾牌只维持着最小的状态,仅仅能够护住梦蝶的心脏和头部不被贯穿。可即使是最坚硬的状态,盾牌地表面竟然也被光芒“照射”出无数地坑洞与伤痕。一些裂缝甚至也在盾牌的上方出现。
翠和青在坚强的顶着。她们咬着牙。因为她们知道只要自己有一个松懈,那光芒就会在瞬间突破防御。只需要数千万剑中的一剑,就可以彻底地让她们的主人丧命,魂归黄泉
”
终于,光芒接近了尾声最后一剑狠狠的刺中梦蝶地额头,与青之盾牌撞击出巨响爱德华的动作终于停住了,梦蝶则被这最后一剑的冲击狠狠震开,如同断线风筝一般跌落远方。
她败了。
没有借口,没有理由。当身体变得无比沉重,连疼痛感都没有,就只剩下冰冷的地面贴着自己地面颊之时,梦蝶知道,自己已经败的五体投地,再也无法去杀掉老国王,实现自己的诺言了。
“梦蝶小姐”
“梦蝶妹妹”
“小梦蝶”
“梦蝶姐姐”
休、莎莎拉、爱娅、尼娅都没有料到,这一战的形式会逆转的如此之快。当梦蝶那如同软体动物一般的身体跌落在他们地面前之时,他们一时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当看着这具已经被斩杀的四肢扭曲,不成人形,只靠着一点点地皮肉连接着的身体之后,他们立刻发出一阵惊呼
梦蝶败了。事到如今,还有谁能从领悟“月扉”地爱德华手中,杀掉老国王
没有人。
当爱德华呆呆的站在当场,终于察觉到自己赢了,并且现场再也没有人能够伤害他地父亲的时候,那张疲惫而毫无血色的脸上终于露出兴奋的笑容
“父王我赢了我我赢了我保护住您了”
是啊。
他赢了。面对这位能够将武神姬一击击败的王子,现场所有的人都露出些许恐惧的眼神。
两道喜悦的泪水,从那双金色的瞳孔中流了出来。爱德华好像一个孩子一样撩起袖子,擦去眼角的泪水。他赢了他是那么的高兴能够将父亲从死亡的边缘拯救回来的感觉,是如此的喜悦他要告诉父王这个好消息,同时也要带着父王立刻离开银月,离开这个国家毕竟父王做了那么多可恶的事,他也必须为此承担惩罚。不过,没关系身为儿子,爱德华会与他的父亲一起承担这份罪孽的十字架的一定
怀着最为兴奋的心情,爱德华转过身
“父王终于我终于能够保护您了我保护住您了父”
“嚓。”
“王”
爱德华转过身可能他一辈子也不会想到,那个本该处在悬崖边缘,奄奄一息的父亲,此刻竟然会出现在他的身后。而且,还在他转身的那一瞬间,举着断剑,扑了上来。
爱德华转过身连同着右手所握的银月,一起转身。下一刻,老国王那冲过来的身体来不及收脚,那个硕大的肉瘤,狠狠的,刺进了他手中的银月之中
轰隆。
倾盆的雨水,继续在闪电的怂恿下浇灌着这个世界。在那漆黑的暴雨之中,爱德华呆呆的站着。他的嘴角还在流血,身上的伤口更在渗出血丝。他刚刚战胜了梦蝶,以守护之剑的月扉,领悟的第六剑彻底杀败梦蝶,拯救了他的父王。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随着他的这一转身,而化为青烟
老国王的喉咙里,发出嘎嘎的响声。他右手所举的那半截断剑开始颤抖,接着,手指松开剑柄。伴随着那哐啷的一声轻响,老国王的手,握住了那插进自己胸口的剑刃,紧握着
“父王”
爱德华的脸上布满了惊讶,颤栗,恐惧,与迷茫。他的视线从父亲的脸上缓缓移下,到达那个肉瘤,再从肉瘤看到那插进肉瘤的剑刃,最后,在看到握着剑柄的自己的手。
他的手,开始了颤抖。
那是一种以前从未有过的颤抖。深深的恐惧将他的脸整个的扭曲,他的喉咙也开始堵塞,想要呐喊,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啊父啊啊”
从肉瘤中溢出的血水沿着剑刃,流到爱德华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