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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就在他的手指刚刚触碰到尼娅那小小的肩膀之时
“谁”
措不及防间,面前这个小女孩忽然背对着迪卡倒退一步在倒退的同时原地转身,御风咒文瞬间祭起而她的手肘,也在风魔法的加速之下,狠狠的,砸在迪卡的脸上
“呜”
要论战斗经验,迪卡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连这个小女孩都不如了。其实这并不奇怪,要知道尼娅已经跟着梦蝶一路旅行,大小战斗就算不是亲身经历,那也在旁边看了个精通再加上那个御风魔法已经被她练了个滚瓜烂熟,已经到了不用念咒也能够使用的地步。真要参与梦蝶和黑炎蛇之间的战斗可能还有些困难,但要对付迪卡这种实战经验匮乏的家伙,也是绰绰有余了。
尼娅转身,看到自己的转肘打击已经将迪卡轰到一旁,捂着嘴大声呼痛。看到这家伙,小女孩心中原本还有一些的歉意立刻化为万丈火苗她“唰”的一声拔出怀里的银月匕首,趁着御风魔法还未消失的时候窜上迪卡的胸口,坐定压住紧接着,那把冰冷的匕首就已经死死的卡住他的喉咙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把我姐姐囚禁的就是你刚才刚才竟然还不对梦蝶姐姐施加援手,我们想帮忙,你竟然还一直拦着我们你是不是真的想害死我姐姐真的想让梦蝶姐姐被杀掉”
尼娅的举动很明显的触犯了四周那些护卫的神经。在路威尔帝国国王面前他们不适合拔出武器,但一拥而上,也能够将尼娅制服
“等一等别伤害她她只是个孩子”
乘尼娅还未惹出大祸,爱德华急忙上前,夺下她的匕首,夹住这个小女孩退到一旁。尼娅无法宣泄心中的怒气,转而开始对爱德华又打又咬,费了好长的时间爱德华才让她安静下来,跪在梦蝶身边呜呜哭泣。
被尼娅这个小妮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迪卡心中的火可是水涨船高可现在,他也没脸再过去将梦蝶抱起来,只能尴尬的朝路威尔国王行了一礼,说道:“实在是对不起,尊敬的路威尔陛下。我对于我的侍妾贸然作出如此失礼的举动,而向您表示由衷的歉意。”
“侍妾梦蝶姐姐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侍呜呜呜呜”
爱德华急忙拉住尼娅,捂住她的嘴,生怕她在这种地方再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
迪卡没有理睬尼娅,而是继续向路威尔国王致意,表达自己的歉意。希望能够看在两国即将和好的份上,对梦蝶的事情既往不咎,让自己能够将这个“调皮的妃子”带回去。
“嗯,这件事的确有些让人意外。但没想到,王子你的一个侍妾竟然都能够如此强大,战意如此旺盛。看来贵国果然人才济济,女性也不让男性丝毫啊。”
路威尔国王语带讥讽,很显然,是在嘲讽刚才迪卡竟然被一个小女孩打翻在地。这样的人竟然拥有梦蝶这样的武姬侍妾,先不论真假,本身就是一种讽刺。
迪卡脸红了一下,再次和国王说了几句话,粗略商定了一下接下来几天内要签订的各项和约以及他和路威尔公主之间的婚礼。最后敲定为莎莎拉之后,一行人终于用担架抬起梦蝶和白狼,走出了议事大厅,走出了城堡,前往迪卡此行所驻扎的公馆。
狐媚苍生篇完
第四节心伤
“冷静,冷静。先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咳嗯。没错,爱德华现在回国的确可以去争夺王位。但是兰德老伯,您有没有想过现在争夺王位的成功率到底有多少”
兰德的脸色一变,瘫坐在椅子上,二话不说。看起来,这位老人不是没有想过其中的成功率,只是基于对这个自己从小教导到大的学生放心不下,才会那么激动的跑来找梦蝶
梦蝶清了清嗓子:“如果是迪卡刚刚继承王位的那个时候,爱德华去争取,倒是很有可能将迪卡击败。可是现在呢迪卡那家伙只带着少数人进入路威尔帝国谈判,看情形,这场谈判很有可能会以喜剧收场。这样一来,迪卡几乎可以算是整个银月的英雄了。”
“我刚才说了吧要论谈判和智谋,爱德华远远不能和迪卡比肩。迪卡已经立了大功,为银月那些在水盗湖事件中死伤的当事人和家属们出了一口恶气。在这种情况下,到现在还没有找回国王之杯的爱德华灰溜溜的跑回去要求继承王位,其中的可能性嘛呵呵,兰德老伯,相信也不用我多说了。”
等到梦蝶说完,兰德真的是垂头丧气的瘫坐在椅子上。那个弓起的背看起来显得更为弯曲,苍老的脸庞上仿佛也平添了几条皱纹。
“殿下殿下是我一手带大的我教他剑术教他如何才能成为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国王殿下殿下他”
说着说着,兰德的声音有了些许的哽咽。面对如此的老人,梦蝶无奈的晃了晃头。她摸了摸自己的那双耳朵,轻轻挠了挠,稍微思考之后,缓缓的道:“兰德老伯。虽然这件事是您的私事,我这个局外人也不方便过问。但您之所以被银月国王冠上叛国罪,打成残疾,驱逐出境。应该是和您太过忠于银月,有关吧”
这句明显矛盾的问题刚一出口,兰德立刻抬起头,用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看着梦蝶。见到这种表情,梦蝶知道自己大致猜对了。而他面色痛苦的样子,则让梦蝶知道自己绝对不可以继续问下去。当下,她立刻转移了话题
“兰德老伯,您昔日既然被称为剑尊,那一定在战斗方面有独到之处。您能不能和我说一下,要怎样才能在压抑内心杀意的情况下,做到下手不留情。但又能够及时把握分寸不夺人性命,而且还能够拥有全力释放杀意时的破坏力”
又是一个极端矛盾的问题
兰德一愣,一时间似乎有些难以回答这个疑问。在沉默半响之后,他那佝偻的身子才稍稍动了一下。
“杀意啊”老人想了想,“我曾经是个军人,要做到的就是击杀敌人。虽然在平时练习时我们也有过控制自己杀意的训练。因为毕竟一个杀意高过战意许多的军人很有可能失控而暴走。但要将杀意压制到一个几乎等于无的状况,还要能将战意推到极限,从而能够发挥百分百的力量这种事,我还从来没考虑过。”
梦蝶叹了口气,想想也对。自己的信仰和这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同,就算是大都教会似乎也没有不准杀生这条戒律。想要向这里的人讨教武学中“意”的问题,还真是白搭了。
撇开这些问题不谈,梦蝶对于兰德的敬重也是有增无减。他们开始大肆谈论剑术与武斗之间的优劣,详细交流彼此在战斗方面的心得。原本,兰德对于这些已经十年不曾提起的话题显得略有抗拒,但终究还是敌不过梦蝶那兴高采烈的诉说,渐渐奉陪起来。两人从开始只是坐在椅子上说,慢慢变成站起来互相演练。兰德取过梳妆台上的一把梳子,和梦蝶对峙。两个人你一招我一招的演示,讨论对方每一击的应对方法和变招手段。一时间,气氛不亦乐呼。
不知不觉间,窗外的月光已经被朦胧所取代。等到梦蝶回过神之后,才发现时间已经到了清晨。
“哎呀呀,不好意思,老伯,缠着你说了那么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