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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听他把话说到这份上,知道自己若是不肯说出实情来,且不说所图之事未必能成,若是他错以为自己是有意算计他,说不定转眼就是一场杀身之祸。
“误会了。陈长生反问一句,随即慢悠悠地道:“那你不妨说说,我怎么就误会了”
邱拜月此时哪敢再遮遮掩掩。忙道:“小女子要求道友的事说起来其实十分的简单,只需道友去寻令师尊途中顺手便能办到。”
“哦陈长生瞥舟邱拜月道:“何事”
邸拜月只得又道:“以道友慧眼。想必也已然看出来了,小女子和道友一样均是修道之人,所不同的是彼此的道不同罢了小女子所求的就是卜算之道,故而很是需要些法器,法器越好,那么卜算时就越是灵验,故而小女子此番想要求道友帮忙。去海外的乱荒海中寻一个晃龟蜕下来的壳子给我。
“乱荒海誓龟。陈长生一惊,皱眉渐渐皱了起来。
“没错,正是八荒之一的乱荒海。便在咱们这玄武大陆以北,波澜如怒,乱波涌荡,想必以道友的见识自是知晓。”邱拜月也知道瞒是瞒不住的,率性就一五一十的说道:“至于那誓龟也是妖兽中佼佼者。俗话说,龙生九子各不相同。这毫龟虽没龙名却也有几分上古龙族的血脉,只须在海底胡吃闷睡,过上个千万年蜕去束缚自身的壳子后便可幻化成龙,而我要的便是它这蜕下来的壳子。”
“只怕这个不好办呀。陈长生反复掂量着其中的轻重,那魇龟就算不是龙,但凡其中有点龙族血脉就已然算不上是妖兽了,该算是神兽的后裔,一字之差,凶悍之处却要翻上千百倍。
自己一个定性期的修士,撑死了和其他金丹后期的修士道行相仿,又如何能和这等凶物相抗衡若是冒然应允下来,只怕就是个九死一生的下场。
邱拜月见他脸乌阴晴不定,眼眸一转便猜到了他心中的忌惮,遂轻笑道:“道友无须担忧小女子可不是请道友以一己之力去诛杀它。”
“不诛杀它又何来的龟壳”陈长生一愣。
“道友先前多半是听差了小女子的话了邱拜月笑道:“小女子老早就已经算出,在那乱荒海中此时便有一头快到年限的髦龟。大概再有个一年半载便要蜕皮化龙而去。既然是耍蜕皮,自是不须道友去和它厮杀,只要等它蜕皮后将它褪下的龟壳拿来便是。”
说到这,邱拜月又解释道:“若说是杀了它,不说道友要遭逢危险。就算没有危险小女子也是不会求道友这么做的。”
“那又是为何”陈长生这下子更纳闷了。在他看来,修士诛杀妖兽夺取其筋骨皮丹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这邱拜月总不会是不忍心吧
“道友有所不知,这蜕下来的龟壳年头甚足,这才灵验,若是杀了毫龟夺来的龟壳,且不说年头是否足够,但是它临死前郁结其中的怨慰之气,就会扰乱我的卜算,十次中倒有七八次是不准的,既是如此,的来了用处也就不大了。”
陈长生听了这话,心里也便轻松了许多,若是是独立去杀那毫龟他自问没有本领,可若是只去拿个龟壳。想来到是没什么,虽说那乱荒海本也不是太平之地,可小心些总是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也罢,我便”陈长生方要答应下来,不想那邱拜月却是又道:“道友且慢小女子还有话说。”“讲。”
“此番取那竟龟壳乃是以道友为主,不过小女子也不好坐享其成,自然也是要跟去的,还请道友莫要嫌小女子麻烦才是。”
他素来是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绝少是在身旁带着别人,先前有个。文楚楚跟着他已然是觉得累赘了。不过自己来往须搭乘她的流云柯也是无可奈何,现下又多个娇滴滴、柔弱弱的邱拜月,实在是让他倍感头疼。
“不去不成”
“不成。”邱拜月很是坚定的摇了摇头道:小女子居住在此,固然是在等道友前来,也是因此地离那乱荒海最近,此物小女子是势在必得,出不得一丁点的闪失。”
小女子执意要随道友前去。非是不信道友的人品,实在是此物对小女子太过要紧,由不得不小心谨慎,再说了小算那冥河渡鸦和修罗鬼王的去向也得用到这誓龟壳,想来道友也很是急于知道它俩的下落吧。”说着邱拜月笑盈盈的看着陈长生,一副不由得他不答应的模样。
邱拜月这一番话有礼有节,又拿捏住了陈长生的脉门,就算他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末了也只能点头答应下来,随后又道:“你只要这誓龟壳”
“嗯。”邱拜月点了点头道:“除此之外,小女子什么都不要。
陈长生想了想道:“如此,这事我便应下了,不过有一句丑话要说到头里,我只管帮你拿那毫龟壳子。其他的事情我是一概不管,至于你的生死安危,也莫要想要烦劳与我,你若答应,那便可以,若是不答应,爽性大家一拍两散。彼此干净。”
邱拜月闻言一蹙眉,显然她没想到陈长生会如此的无情,况且听他这话说的,倒好像是自己在求着他似的,心里发闷,却比陈长生方才更加的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
“那何时启程”
“过了年吧。”邱拜月指了指窗外道:“道友还有诸多要事要交待。比不得小女子是个清静无为的自在人。”
陈长生何尝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余有财那厮一来,他便已然知晓。只是方才和邱拜月说话懒得理会。此时被她说破,只得苦笑道:“什么要事,不过是些琐碎小事罢了,等我了结之后便来寻你。”说着已然起身,径直出了这庵堂。“老爷,底下的奴才有眼无珠冲撞了老爷,罪该万死,只是老爷切莫要生气呀。”余有财虽跪在地上,不过眼角却一直瞥在庵堂之内,瞅见人影一闪,一个老翁走了出来,连忙磕头。
“滚起来吧。”那老者正是又使了秘法模糊了本来面目的陈长生,抬脚踹了他一个筋斗,随后瞥了一旁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于庆阳一眼道:“有财,你这奴才倒也还算是忠心,此事本也与他不相干,回去后也不要责罚了。”
“老爷,您的事办完了吗”余有财陪着余庆一起磕头谢恩后,这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又要什么话说”
“卑下瞅着这年节就要到了。想着请老爷一起回去过今年,跟卑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