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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陈长生却宛如没有看到这件大禹皇遗宝,双目只是死,死的盯着旋转不休的水流,眉宇间一时喜悦若有所悟,一时迷茫似是不解,迈步从流光梭上走下,就这么脚踏虚空一步步的朝着那平自走了过去。
苏苏见此情景,心中暗喜,生怕打扰了他,只是留在原处看着他走上中流砥柱之上盘腿坐下,而后除了双眼偶尔开合,环顾四周水流之外。便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一日两日,转眼间便是小半个月过去,陈长生头上依次闪现出黄、白、黑、木、火五色灵光,一亮一灭后,黄光骤然一分,成为了明黄和暗黄两色,是为成阳之土以及己阴之土。
随后黑光也是一闪烁,似是分开,但只分开一条细缝后又渐渐合拢到了一起。
“呼。”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后。陈长生缓缓睁开了眼睛,双眸深邃,其间似有黑白两色缓缓旋转,一闪而逝。
“尊主,可是突破到开寄期了”苏苏问道。
陈长生缓缓摇头道:“遂悟到了太极阴阳之道的皮毛,终究是相差甚远,待到五行灵光化成十色时,想必方能成就元神,眼下只能慢慢积累了。”
说着,瞥了苏苏一眼道:“可将琉璃的同伴都收入山河图中了”
“尊主吩咐的话,奴婢岂敢怠慢
“只有你做事,我最放心。”随口赞了苏苏一句后,陈长生又问道:“过去几日了”
“十三日。”
“可有四宗的弟子来过”
“来过一次。都被奴婢用山河图挡在尊主头顶上将他们骗了过去。现下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如此甚好,且待我收了这中流砥柱,咱们也该动身去诛灭剩余的凶妖恶鬼了。”陈长生说着,已然分出一缕灵识探入身下的中流砥柱之中。却见到其中禁制重重,竟是丝毫不比山河图中少上多少。
万幸的是倒是与青皮葫芦不同,这中流砥柱之内禁制虽多,但是对于陈长生的灵识窥探似乎并不抗拒。
“尊主,这中流砥柱与山河图相仿,若是道行不够,根本就无法将其彻底祭炼,还请尊主三思。”
“不能完全祭炼也无妨,只须能将其收入山河图中便可,等到诛杀了余下的凶妖恶鬼,闲下来后,花些时日慢慢祭炼便是,总好过留在这里让别人得去的好
说着,陈长生便耐心拆解起最外层的禁制来,其中禁制倒是比山河图中禁制略有共同之处,相互印证,又有苏苏在旁提醒,陈长生在灵元消耗殆尽之前,总算是将最外层的一道禁制破开,将自己的灵识烙印其中。
虽说还不能自如运用。但是将其挪走却也不难,一连喝了几口美酒。恢复了七成灵元之后,陈长生使出混元一气大擒拿,缓缓将此从水中一点点拔了出来,移入了山河图中。
是
中流砥柱一去,原本绕柱旋转的泾渭河水再无阻隔,漩涡消散。这个自然而成的太极图再不存在。
陈长生看着此情此景,竟有种怅然若失之感,矗立在半空中良久之后方轻叹了一口气,摆了摆手道:“走吧。”
第一章有财拦路
平阳道外,一头骨瘦如柴的青牛正驮着一个身着灰色粗布长衫,头顶破草帽的老头,慢慢悠悠朝着三五里外的关口走去。
突然,一个头发蓬乱如草,满脸灰尘,衣着破烂的精瘦男子从道边的杂草之中冲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挡在了青牛的面前,伸出双臂,任由青牛朝着他峰哗吼叫,口水喷了满头满脸,却是寸步不让,目光灼灼,充满了喜悦和激动,就如同见到了久别的亲人一般。
“呃”兴许是牛叫声将那叉腿骑在牛背上打盹的老头惊醒。他打了个哈欠,吧砸了两下嘴低声嘟囔道:“到家了吗”瞥了一眼左右,却是摇了摇头,随即自言自语地道:“不像呀,你个笨货忒也不懂事,还没到家你吼个什么劲,平白的打扰了老爷我的好梦,走,走,快集走。
”从头到尾,老头连正眼都没看那拦路之人。
青牛倒像是能听懂老头的话一般,横了那挡路的男人一眼,而后大脑袋一摆,竟然要从他的身旁绕过。
那男子见状一愣,随即一挪身子又挡在了青牛身前,压低声音道:“陈仙长,我可是在这里栖风宿雨的等候您多时了,总不能让我空手而回吧。”
“嗯”牛背七的老头闷哼了一声,随后嘟囔道:“陈仙长,没听说过,你是不是眼花认错了人。”
“没错。没错,邱神算说的话又怎么会错呢。”那男子将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甚是坚定地看着陈长生道:“你就是陈仙长。”而后低声道:“也就走到处都在通辑的陈长生,就算我会看错,邱神算也是不会算错的。”
此时那老头微微抬头,睁着一双睡眼惺忸的眸子打量了面前这人一眼,见他目光坚决,显然是信极了那个什么邱神算的话故而才把自己当成了陈长生,此处离关卡不过千步,若是嚷嚷起来,被那盘查过往行旅的兵丁听到了,终究是个麻烦。
一念至此,遂将手探入斜背在肩膀上的褡裢之中,抓了一把铜钱出来扔在地上道:“赏钱给你。到别处要饭去吧,莫要耽误了老头回家吃饭。”
“啊,钱。”那男子一见滚落在地的铜钱,顿时双眼放光。
“对,是钱,给你的买路钱,现下让到一旁。”老头不耐烦的催促着。
那男子却宛如没有听到一般,掘着屁股趴在地上将散落各处的钱一枚一枚的拣了起来,一边拣一边数,还不忘用破破烂烂的衣服将沾了泥土的铜钱擦拭干净,不过自始至终大半个身子都横在牛蹄前面,似乎是打定了主意拦着老头,横竖不让他过去。
老头见他举止怪诞,反倒是有些好奇起来,这个人衣着破烂,看这举止言谈到像是个。念过书的,对钱如此的小心,又像是个爱钱如命的商贾,只是他又怎么会落魄到这个地步,又怎么会在这里巴巴的等着非要拦住自己呢。
转念之时,那男子已经手脚麻利的所有的铜钱都捡了起来,放在手里用细长而洁净的不像是个要饭花子的手指在钱棱上滑动了一下。闭着眼睛,满脸的陶醉之色,宛如此时摸的不是钱而是倾国倾城的女子光嫩滑腻的肌肤。
一连摸了三次后,方才睁开眼睛,笑看着牛背上的老头道:“陈仙长您一共赏了我三十三文钱,一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