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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为什么不在仙器峰上修行”
“他是被从仙器峰上赶下去的,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会愤而离开仙器宗,却没想到他一个人竟然在那里怡然自得,最后也死在了那里。”
方胜一惊,问道:“死了怎么回事”
“据说他早年曾在那里避遁了一个小宗门的女子,后来因为宗门里的一些规矩,他不得不入世修行。等他回来时那女子已经死了。之后他就一蹶不振,后来更是被家师赶下止去。接着他就隐居在了那里。也没人管他,几十年前就死了。唉,要不是你问起,只我这辈子都不会想起这事了。其实他性格本就有些孤僻,和我们这些师兄弟的关系全都不怎么好。”
“竟然是这样,苗前辈你看这副画,我觉得八成就是你那位师弟画的了。”说着方胜就取出那副画来递给了苗渺邈。
“苦羡栖云松上鹤,吾生漂泊竟何之。”仔细地看了一会,苗渺邈便轻吟出声,然后抬头道,“应该是了。”“这个前辈对我有恩,我想去拜祭他一下。”方胜忽然道。
“那好,就一起过去吧。”苗渺邈应道。
众人一起往那边飞去,半路上苗渺邈忽然扬了扬手里的那副画道:“方兄弟,你要是不介意,这副画送我如何”
“行,其实它本就是仙器宗之物。”方胜点头道。
“谢了。”苗渺邈早已将那副画卷在了一起,不过却没收进储物袋。而是就那么握在了手中,一边往前飞一边看着那画轴出神。
很快就飞到了那片山林之中。方胜放出神识,一下就找到了两间破败的房子还有房后的孤坟。
众人直接飞了过去,先后落到地上。
那两间房子已经塌了一间半。墙上和房顶上已经长出了长草,在风中轻轻摇摆,看起来甚是凄凉。
方胜当先走到坟前,拨开长草。便看到了一个斑驳的墓碑,上面的字迹竟已经看不清了,足见那墓碑的石材质地如何了。
方胜储物袋里还有酒,便取出一瓶来倒在坟前,又郑重向那墓碑鞠了三个躬,这才又走了回来。
直到这时,方胜这才安现苗渺邈竟然正看着那墓碑出神。
接着五人并未多停,再次驻起法宝飞到空中,往山下飞去。
眼看到山脚了,方胜问道:“苗前辈,难道你和你那位师弟关系很好吗”
“不。我之前告诉你的全是事实。实际上我是有些想不通,你知道吗,我那位师弟虽然入门晚。却被誉为家师门下天赋最好的弟子。很多人都觉得他的成就可以超越家师。”苗渺邈有些感慨地道。
“啊,竟然是这样。你是想不通他为什么一蹶不振吧”方胜问道。
“是啊。”
方胜想了想便道:“或许我可以告诉你。”
“噢说来听听。”
方胜忽然望着远方出起神来。好一会之后才轻声道:“人活着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只有有感兴趣的人和事,有目标,有愿望,并为之努力,那样活着才会有意思,或者,期待着某一个女子突然出现也行。”
“我将这一切称之为寄托。但是人有时候常常被某一件事情蒙蔽了双眼,同样,也会被某一个人吸引而无法自拔。我很少被某件事情牵制。那些偶尔的经历并小四。留下什么穷骨铭心的印是被人吸引就宗和乐一竹。我可以很清楚地描述出我的感觉。”
“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接近不了她,得不到她的注意和关怀就将一无所有。这个时候她是我唯一的寄托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可选项。”
“我想,也许你的那位师弟当年避近的那个女子就是他唯一的寄托。那个女子永远消失之后,他已经没了寄托,再也找不到任何生趣了。”
方胜说完了,但是一时却没人接话。直到众人来到了山脚下。
“苗前辈,就到这里,你请回吧。”方胜停了下来,向苗渺邈道。
“那好,咱们后会有期。”苗渺邈笑了笑道。
“后会有期。”
众人一一和苗渺邈打过招呼,然后便一起向着靖阳的方向飞去。
直到飞出了数十里,南模紫才第一次出声,问方胜道:“你的寄托之说又是从哪来的”
方胜笑了笑,道:“很早之前就想过。嘿,幸而咱们都有寄托,不是吗”
方胜显然不愿意谈这个话题,很快就和南欺紫聊起了别的,而南续紫也很配合,没再追问方胜。实际上方胜的话让她有很大触动,她只是没想到,方胜这么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人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那种常常浮现的感觉再一次出现了。那就是方胜虽然活生生地站在她身边,但是她并不完全了解他。
四个人很快就到了靖阳城,这时候天也黑透了,四人在散修联盟分部落了脚,只等明天天一亮就出发。
与此同时,苗渺邈早已回来了尚武府。不过这会这个老头却是什么也没干,正坐在桌子边对着桌子上的那副画发呆呢。
他的目先,盯着画上的那句诗,心里想的却是方胜的那番关于寄托的话,还有他自己的一生。
说实话,他并不能完全理解方胜的感受,因为他从没和他的妻子分开过,而真正分开时他妻子已经在床上躺了多年,他早做好了一切准备。
他在想,如果方胜说的是真的,那么他的寄托又是什么
找到炼器之术的真谛无疑可以算作他的寄托,但是这显然太笼统了。再具体一点,便是找到炼制心驻之器的真谛。
不过这好像还有些偏差,不够确切。
然后他忽然醒悟过来,他真正的寄托是将心驻之器发扬光大,让整个修真界看到心驻之器的优势所在,使心驻之器成为足以与灵驭之器分庭抗礼的存在
这个念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了他脑子里,这个念头实在太大胆了,甚至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然后他就苦笑起来,心中暗想。如果不是因为方胜,只怕他这辈子也不敢这样想。
接着他又往更深处去想,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寄托
然后他就意识到,那是因为他从未抛弃自己武林人物的身份。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武林人物,但也不是一个单纯的修士,尽管学了道法。可是想要成为一个武林高手的念头从来没有断绝过。
这时候他忽然醒悟,哪怕在人生的最低谷和最高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