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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道:“成全你们是不可能的,不然忘情宫还有何威仪可言但你若想活命,倒也不难。老夫念在多年师徒情分上,可以为你网开一面。”
万老二又惊又喜,问道:“那师父是否也原谅了悦妹”
楚望天嘿嘿冷笑一声道:“作梦万如海,老夫给你一柱香的时间考虑,只要你亲手杀了这个女人,老夫便不计前嫌,将你重新收归门下。不然,你们夫妇便同去阴曹地府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万老二大吃一惊,扑通跪地叫道:“师父,求您放过悦妹吧当年逃离忘情宫,全是弟子的主意,与她毫无关系。”
楚望天道:“怎么无关若不是为了这个女人,你现在还好端端的在老夫门下修炼,说不定异日能成为天陆魔道顶尖的人。可就为了她,你居然愚蠢到舍弃一切,害得老夫对你的一片苦心付诸东流”
那妇人跪倒在万老二的对面,凄然道:“二哥,你杀了我吧咱们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小妹心中已十分满足了。”
万老二猛地摇头道:“不,不,悦妹,这怎么成”
他膝盖点地爬到楚望天跟前,仰头哀求道:“师父,您若真的生气弟子不成材,那弟子甘愿受死。只求您饶过悦妹一命”
楚望天一脚踹开万老二,低喝道:“来人,点香”
猛的听到旁边有人一拍桌子,叫道:“楚老魔,你也太不像话了,哪有做师父的活生生要拆散门下弟子姻缘,还要杀人的道理本姑娘看不顺眼,定要抱这不平”
楚望天看也不看她半眼,冷然道:“小姑娘,这儿没你的事。”
要不是顾忌到农冰衣身旁的丁原,他连这话也不会说,立时出手结果这多嘴多舌、没点礼貌的女娃儿。
农冰衣还想再拍桌子,那妇人急忙劝道:“小妹妹,多谢你的好意,别再争了愚夫妇叛离忘情宫,对不住楚宫主,任何惩戒也是该当的。”
农冰衣小嘴一噘,对妇人的逆来顺受甚为不满,耳中却听丁原传音入秘道:“冰儿,再等一等,一切有丁大哥在,绝不会让楚老魔嚣张。”
听到这句话,农冰衣就像吃了颗定心丸,狠狠瞪了眼楚望天便重新坐下。
在她心目中,丁原是仅次于爷爷的天陆绝顶高手,任楚望天如何了得,也挡不住丁大哥仙剑一挥。
檀香在微风中很快已燃去半截。
楚望天轻轻往青瓷杯中吹了吹,道:“万如海,你想好了么是一个人死,还是要两个一起死”
万如海望向妻子,满眼都是诀别的深情,悄悄用传音入秘叮嘱道:“悦妹,待会儿我会扑向师父,只望能阻他片刻,你赶紧夺路逃走,永远也不要回头”
妇人珠泪盈眶,连连摇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是不肯答应。
万如海急道:“没时间了,只要你能活着,保住腹中的孩子,我死也可瞑目”
眼看一柱香就要烧到尽头,妇人心下一横,最后深深望了眼万如海,凄然微笑道:“二哥,咱们来世再做夫妻吧”举掌拍向头顶。
万如海心神俱裂,声嘶力竭的吼道:“悦妹,不要”飞身扑了过去,可怎么也晚了半拍。
不料斜刺里掠出一道乌光,正击中妇人的手腕,那劲道拿捏极准,不轻不重将她的手掌带到一边,却连一点肌肤也没伤着。
“啪”的一响,乌光坠地,竟是一根筷子。
店铺内外的目光齐齐向农冰衣那桌望去,小姑娘手里的筷子不知什么时候少了一根,满脸诧异的叫道:“喂,不是我”
万如海一把抱住劫后余生的妻子,双手箍得紧紧再也不肯放开,埋怨道:“悦妹,你何苦如此难道今后我一个人还能开开心心的活下去吗”
妇人摇头不语,“哇”的一声,伏在丈夫宽厚的肩头上痛哭出声。
楚望天看向丁原,沉声道:“阁下到底还是忍不住出手了。”
丁原淡淡道:“看见这么一对有情有义的夫妻死在自己面前,总不是件愉快的事。”
楚望天微微点头,道:“你可知老夫是谁”
丁原毫不在意的一笑,回答道:“忘情宫,楚老魔。”
楚望天又点点头道:“既然晓得是老夫,你还敢出手坏我的事”
丁原道:“刚才冰儿姑娘说过了,看不顺眼,这事我们管定了。”
楚望天寒声道:“阁下与他们两人沾亲带故,还是另有关系”
丁原答道:“非亲非故,素不相识,毫无关系。”
楚望天哈哈笑道:“好,好得很这世上又多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农冰衣扮了个鬼脸,讥讽道:“楚老魔,你才是不知天高地厚呢连丁大哥都不认识,还敢跑出忘情宫到处的耀武扬威”
楚望天一怔,还没来得及回答,门口那十名黑衣汉子齐声爆喝道:“小姑娘,你有眼无珠,懂得什么我家宫主修为天下第一,古往今来从无抗手,区区一个丁原给他老人家提鞋也都不配”
又有声音道:“宫主,您老人家乃万金至尊,何必理会这等跳梁小丑待弟子出手替您解决了这两个狂妄无知的小辈,也好教世人见识见识忘情宫的神功绝学”
农冰衣伸出食指,刮着红扑扑的脸蛋,叫道:“呸,呸,呸大吹法螺,不知羞耻”
这十男一女未等丁原、楚望天开打,倒先开骂战起来,你来我往,舌灿莲花,好不热闹。
农冰衣孤军奋战,竟然不落下风,一个人说得比十个大男人还多还快,越讲越带劲,最后索性叉着小腰爬到了桌子上。
楚望天眉头一皱,低喝道:“统统给老夫住口”
这声音就如同炸雷一般在众人耳际响起,震得农冰衣心摇神驰,差点从桌子上栽下来。幸好丁原手急眼快一把扶住她,才没出洋相。
农冰衣大为不满,跳下桌子双手叉腰,冲着楚望天道:“楚老魔,你吼什么吼要比谁的嗓门大么,本姑娘也不输于你”
她最后一个“你”字叫得声嘶力竭,差点没背过气去,可论威势,实在比楚望天的一喝差远了。
丁原微微一笑,拍拍农冰衣的后背,输入一道真气,道:“冰儿,别胡闹了。”
农冰衣大口喘着气道:“谁胡闹了,我就见不惯这些人的嚣张模样”
楚望天手捻颌下修剪得整洁平滑的白髯,怡然自得的端起青瓷杯,品了口香茗,缓缓道:“原来是丁原,老夫失敬了”
丁原一抱拳道:“楚宫主,丁某不知万兄夫妇究竟身犯哪条大罪,竟要劳动阁下千里追杀,不死不罢休”
楚望天嘿嘿道:“丁原,方才你不是已将前因后果听得清清楚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