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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隐居。”
站起身来,面对初升的太阳长啸一声,心头的阴影全然不见,陈凡正欲离去,看到四周的森林却止住了脚步,原来他迷路了,不知道自己已经身在何处。
想了半刻,他毅然向东面的大河奔去:“有水必有人,也许在那儿会碰到当地的土人。”
虽然知道大河很远,可真正跑起来还是觉得它的距离出乎自己的想象,接近正午时分时才听到远处传来河水的轰鸣声。
站在大河岸边的一棵大树上,陈凡不由一愣,此河奇宽无比,估计不下于数十里,只看到对岸朦朦胧胧的影子,庞大无匹的水流汹涌澎湃,向下游奔腾而去,冲天的巨浪高达七八米,前赴后涌、永无休止,雷鸣般的声音震耳欲聋,气势极为骇人,两岸都是茫茫的原始森林,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类活动的痕迹。
“嘿嘿景色虽美,可惜渡不过去。”陈凡苦笑不已,连连摇头,如此大河已经与惊涛骇浪的大海相差无几,任何大船也会被它瞬间掀翻。
无奈之下,陈凡只好沿着河岸向上游跑去,大河穿梭于密林之间,每隔数十里就会拐一个大弯,一路上奇树异兽接连不断,可惜他此时已经无心欣赏。
百十里后,陈凡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看到百米外的一棵大树上坐着一个人,手举一根极长的棍棒,棍棒的一头伸入河面,不由吸了一口凉气:“他竟然在钓鱼”
远远看去,此人身穿紫色长袍,披肩的长发也是紫色,手中的棍棒同样是紫色,又细又长,估计其长度不下于两、三百米,伸入河面上的一端隐隐垂挂着一根紫色的细线,河里似乎有一条大鱼将其拉得笔直。
他身下的大树也是异常醒目,高度有一、两百米,庞大的树冠郁郁葱葱,足有上百亩面积,即便周围都是参天古木也有鹤立鸡群之感。
大河风高浪急,沿岸的树木都齐刷刷的向一边倾斜,一路上除了河水在不停地奔腾咆哮外,只听到树木被狂风吹得“呼呼”作响,无数的落叶在空中漫舞,所有的树枝都在不停地摇晃。可是此人却像一座雕塑似的纹丝不动,不仅是长发与长袍不受外界的任何影响,就连身下的那棵大树也是风平浪静,好像处于另外一个世界。
“他是一名丹师”陈凡感应到此人身上有一股若有若无的丹师气息,无法判断出具体的境界,只凭直觉感到他的境界不在苍山子之下。
其实他只接触过五名丹师,第一个就是苍山子,然后是白火子,而白云子、青云子和蓝云子三人虽没有真正见过面,但对三人强大的丹师气息记忆犹新,所以他对其他丹师境界的判断都是以这五人为标准。当然,他也知道这五人的身份都是非同小可,两个是炼丹师、三个是化丹师,其境界在整个厚土修士界没有几人能够比拟,只不过对虚丹师和实丹师的境界没有任何直接印象。
“他是谁应该不是上清宫的丹师”陈凡站立在远处猜测此人的身份,也许是十大高手之一,可是与百慧生所介绍的另外七人都不相符,也许是一位隐世高人,长年隐居在此从不出世,在厚土的修士界默默无闻。思索了半天之后,陈凡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隐世高人常年不与人交往,脾气一般都很古怪,以此人的功力,肯定早就知道自己的到来,现在不能轻举妄动,否则会引起他的疑心,很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若是在此等候,说不定就能结交一位高人,在厚土星修士界这样的前辈应该都交几个,有了他们的庇护即便是上清宫也会感到头疼。”打定了主意之后,陈凡既不离开也不靠近,而是找了一棵大树坐了下来,饶有兴趣地看着他钓鱼。
此人耐心十足,在此之前也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几个小时后,太阳已经偏西,还是一动不动,可陈凡一整天没有进食,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只有忍着饥饿强作精神,最后索性盘坐在树顶入定调息,只留一半神识观察外界的动静。
“嗷嗷嗷”一阵剧烈的巨响将陈凡惊醒,睁眼一看,却见大河里刮起了九级大风,变得更加波涛汹涌,整个河面都翻起了数十米高的巨浪,好像发生了大海啸。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巨浪中有一条大鱼在不停地挣扎,而且在不断嚎叫,黒黝黝的鱼鳞,庞大的身躯,隐隐若现,根本看不清它的具体形状,估计其长度应该不少于上百米,也许并不是一条鱼。
再看那位高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起身来,双手紧握着那根棍棒,使出浑身功力向上面拽,原先笔直的棍棒弯成一条半月形的弧线,而那根紫线则被大鱼扯得东摇西晃。
大鱼的力气大得惊人,不仅将大河搅得天翻地覆,冲天的巨浪涌向两岸,所有的大树都被冲得七零八落,有些还被卷入河中,最让人吃惊的是,它竟然和那位高人斗了个不分上下。
高人似乎对大鱼胸有成竹,死死地稳住棍棒,不让它随着细线摇动,任由大鱼折腾,巨浪冲到他三米范围内都被其真气逼退,两者就这样僵持着,谁也奈何不了谁。
将近一个小时后,大鱼似乎有些力竭,不再兴风作浪,而是向深处游去,拽得那根细线连同棍棒不断地向河里移动,汹涌的波浪开始减退,狂风也大为减弱。
“吓”高人大吼一声,震得旁边的几棵大树不停地剧动,无数的树叶份份落地,转眼间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杈,百米之外的陈凡顿时觉得脑袋轰鸣、两眼发花,好半天才平静下来,不愧是顶尖的丹师高手,吼声中蕴含的功力绝大部分是对准大鱼,剩余下来的就有如此威力。
清醒之后,却见高人已经后退数十米,站到了另一棵树上,棍棒变得更加弯曲,而河中的大鱼露出了它的真面目,巨大的头颅上长着猪鼻、鳄嘴、鹿角、两根长长的胡须,拳头大的双眼闪烁着碧绿的寒光,一百多米外的水面上摆动着一条巨大的鱼尾。陈凡愣住了,这条所谓的大鱼原来就是传说中的蛟龙,难怪与高人抗衡到现在。
高人虽然已经占了上风,但显得更为紧张,手中的棍棒挑得很高,想一鼓作气将蛟龙拖上岸边。蛟龙显然也不甘束手就擒,巨大的头颅不停地摆动,身后的尾巴又开始兴风作浪,翻起了上百米的巨浪向高人冲来,一波接一波,前赴后继,似乎永无休止。
蛟龙困兽之斗的威力极为惊人,高人不得不分心对付那些巨浪,手中的棍棒也有些松懈。却见蛟龙尾巴一摆,连续十几道更大的巨浪冲向高人,然后长“嗷”一声,口中突然吐出一颗拳头大的圆球,晶莹剔透,洁白无暇,圆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冲向嘴边紫色的细线,陈凡听到一声“蹦”的脆响,紫线被断了。
紫线既断,圆球迅速飞回蛟龙的嘴里,蛟龙也以最快的速度调头入水,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远处传来几声“嗷嗷”鸣叫,隐含着恨意,似乎是在示威,又好像在表示今后一定要报仇。
战斗结束了,茫茫的河面上恢复了往日的波涛,刚才冲入水中的树木早就被卷入下游,两岸一片狼藉,百米范围内已经没有一棵完好的大树,到处是断干残枝,犹如海啸后的场景。
“好一个孽障”高人看着远去的蛟龙愣了半刻,突然哈哈大笑,不知是在称赞蛟龙的骁勇还是感叹自己功亏一篑。
陈凡赶忙跑上前去,拱手施礼道:“刚才太过冒昧,擅自来到前辈的隐居之地,请恕罪”
“哦”高人轻哼一声,盯着他看了半刻,目光中带有惊奇,同时右手一伸,那根数百米长的棍棒立即缩成了半米,然后揣入怀中,接着摇了摇头说道:“小伙子,不要那么客气,这里不是老夫的隐居之地,老夫只是来此收拾那个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