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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陆清奇怪道。
“刚刚他没有到大殿来,”一边的段青云插话道,脸上少有的露出了一抹崇敬之色,这让刚刚看着他幽默跳脱的陆清有些诧异起来,这大师兄究竟是何方神圣
只见余及化接着道:“大师兄聂清天,十三岁入门,转修我朝阳峰的旭日心经,十四岁成功筑基达到剑者阶,两年后以旭日十三剑在每半年一次的大比中大放异彩,成功晋级为五师兄,之后两个月后修为再次突破,破入剑道第二境剑客阶,并在随后又一次半年的大比中以清风醉剑技压全场,成为我朝阳峰的大师兄,而之后的三年,在师父的指点下又再一次破入剑师阶,被誉为我紫霞年轻一代十大高手之三,直到一个月前的大比,没有人能在大师兄手上走过五十招,刚刚他之所以没有来大殿,是因为”
说到这里,余及化顿住了,沉凝的双眼透露出一股摄人的精芒,而一边的赵千叶也是神色凝重,让一旁不了解情况的段青云不由得抓耳挠腮,困惑不已。
“因为什么”
脸上少有的露出一丝羡慕,余及化感叹道:“因为他在上一次大比后就开始闭关,而为的就是”
“领悟属于他的剑意”
什么
段青云与陆清两人尽皆骇然,剑意,那是如今的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东西,而聂清天仅仅还是十九岁就已经摸到了门路,难道这就是天才与普通人的差距别人辛苦努力四五年都不一定能突破的境界,在聂清天面前却是如此的轻易,在这一刻起,陆清心中默默地记下了这个名字,而同时他也感到了彷徨,自己真的能在五年内超越他们吗那样的境界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是如此的遥不可及,就算对自己的资质比较自信,但现在他还是茫然了。
“所以说陆师弟你记住了,在朝阳峰所有的一切都要靠实力来争取,其他的什么手段在这里是行不通的,希望你能够明白,只有实力的提升才是你每天需要做的,而你进了我们紫竹院,平日里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们,只是不要惹是生非。”余及化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段青云,而胖子则有些畏缩地转过头去,扫视着周围的花木,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第8章初试身手下
紫竹院,四间紫竹搭就的厢房两两一排,周围是无数的紫竹,竹叶婆娑,沙沙的声响显得格外的清新,偶尔有归来的竹鸟落巢,引起一阵悦耳的鸣叫,厢房前是一块数丈方圆的空地,一张石桌,四个紫竹编就的凳子,而紫竹的外层被一圈整齐的木栅栏包裹着,颇有一番怡然自得的意味。
带着陆清来到第二排的一间空房内,段青云道:“以后师弟你就住在这里了,一些日用品之类的马上会有负责常务的弟子送过来,到时候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今天师弟你刚来,上山的山路也不好走,现在想必也累了,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等明天早上我再来叫你。”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厢房内比较干净,显然是经常打扫,中央一张竹床,旁边一张精致的竹桌和几张椅子,厢房一角是一个书架,上面林林总总地摆着几十本书,大都是一些关于朝阳峰的历史记载和一些紫霞宗历代的人物志,另外还有几本基础剑法要诀,不过这些陆清早就滚瓜烂熟,只能作为摆设而已。
半个时辰后,一名当天执勤的外门弟子将陆清的东西送了过来,一床被褥,一套黑色的劲装武服,一块身份腰牌以及一本记载了旭日心经全部六层心法的手抄本,手抄本后面几页则是一些朝阳峰的日常规定和地形分布,另外还有一柄经过百炼的黑铁剑,并通知了陆清参加明天早晨的晨练,晨练的剑法则是朝阳峰最基础的朝阳七式,这套剑法陆清也会,或者是说他从三年前刚开始接触剑道时,第一套习练的正式剑法就是这朝阳七式,因为陆家依附于朝阳峰,所以陆家世代习练的也是朝阳峰的剑元功和剑法,包括陆清现在所习练的剑元功就是那旭日心经,只是当年陆云怕他修为尚浅乱练以致伤身,只是传了他前面的三层。
是夜,陆清静静地躺在床上,竹窗外一轮明月升起,月华如水静静地泻下,一切显得是如此的不真实,短短的半个月中人生就有了如此大的变化,不能不说是天意弄人,当人力无法抗天时,就只能被天道的轨迹牵引,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宿命。
摸了摸枕边包裹着的念云剑,丝丝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生,念云啊念云,我们只有五年的时间了,陆清心中默默道,仿佛感受到了陆清的心情,紫色素布中传来一声微微的剑鸣,爹,是你在鼓励我吗陆清抚着包裹的剑身,轻声低喃道,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沉睡中,月光依旧,紫竹婆娑。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天刚刚破晓,段青云就将陆清叫了起来,晨练的时间到了,等陆清洗漱完出了门,赵千叶两人早已在院子中等候了,几人闲聊几句便一起向着前宫的广场去了。
当四人来到广场时,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只有两三个未到,不过在不远处也渐渐地看到身影了,而按照段青云的说法,晨练的位置是按照师兄弟的排名来站的,越往前也就需要越强大的实力,而如今陆清刚入门,师兄弟的排名在最后,就只能站到最后一排了。
和段青云三人说一声,陆清便一个人来到了队伍的最末尾,拔出了身后背着的黑铁剑,至于念云神剑陆清并没有用,一来是怀璧其罪,免得引出什么闲言秽语,二来是他的修为还只是剑道的第一阶段,仅仅剑侍阶的修为如果就过分的依赖神兵利器的话,对于自身修为的增长和领悟无疑是一个大的阻碍。不过陆清也发现了一点,那就是此刻的散开站立的五排人中,前两排的人都拥有自己独特的剑器,或是精铁打造,或是沉银熔炼,又或是混合了玄铁的黑铁铸就,五花八门,而后三排的就要平凡的多,几乎统一的百炼黑铁铸成,虽然说也还趁手可用,不过与前两排的根本无法比较,这就是阶级的差距。
而且陆清还注意到那第一排的的前面丈许有一块凸起地面寸余的圆形石台,大约宽有六丈有余,不由奇怪地向旁边的一名弟子问道:“这位师兄,敢问这前方的石台是作何用这晨练师父不来吗”
那弟子也大不了陆清几岁,大概十四五岁模样,此时正用衣袖仔细擦拭着剑上的灰尘,只是在陆清看来那剑上一点尘土都没有,倒是越擦越显得铮亮,此时听到陆清问话,那弟子也颇为和善地答道:“陆师弟你刚来不知道,这晨练只是我朝阳峰例行千年的传统,只能算是每天修炼的热身而已,真正的修炼那是要到晨练完,各人自寻地方,无论是朝阳宫旁的枫林或是后山都是一个好去处,而师父也不是每天都来,一般来说每个月也就来上一两次,至于那前面的石台”
说道此处,那弟子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敬畏的颜色:“那石台又称耀阳台,是当年祖师爷日观炎日,顿悟创演耀阳剑式的地方,而在晨练时又是历代大师兄登台领剑的地方,只是如今大师兄一心只问剑道,这晨练经过师父允许也不常来了,如今便由二师兄领剑。”说完语气颇有些遗憾。
而在这弟子话音刚落,一个青灰色的身影缓缓踏上石台,陆清定睛看去,只见此人相貌普通,大约二十三四,一身青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