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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六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也无法告诉任灵这些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上次来这里时不是这样的。”小刀六只好无可奈何地道。
“是不是因为匈奴战争,这些人都逃掉了”任灵猜测道。
小刀六笑道:“这里距匈奴还远,他们又何必逃要打仗,匈奴人也不会打到这里来呀”
“哦”任灵似是明白了一点的时候,小刀六已经下马,将马缰抛给任灵,自己却径直走到一个土坯屋外,敲了敲门,无人应声,便信手推开,不禁大吃一惊
只见土坯屋中,竟是一具小孩和女人的尸体,女人的尸体赤裸着,地上一滩干涸的血迹,下身一片狼藉,死状极惨,显是被许多人强暴至死。
“有人吗”任灵不知情地问道。
“没,没,没有人”小刀六掩不住心中的愤慨,心坎如挨了一刀般,答话时竟失去了平日的自若。
“干嘛吞吞吐吐你又没做什么亏心事,里面有什么东西呀”任灵见小刀六的表情极为古怪,说话也语气不对,不由惑然,也跳下马来就要进那土坯屋。
“不要进去”小刀六一把拉住任灵,脸色极沉郁地道。
“怎么你能看我就不能看呀到底有什么古怪”任灵不悦。
“不要看我们走吧,到别的地方去。”小刀六强拉着任灵道。
小刀六越是这样,任灵就越是觉得好奇,可是此刻小刀六的态度却是极度坚决,平时一直让着她的小刀六此刻仿佛力气大得让她吃惊,手法稳而准,使她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她只好不再坚持,还真的怕小刀六会发火。
小刀六向苏氏兄弟招了一下手,两人迅速赶了过来。
小刀六的脸色仍有点沉郁,吸了口气道:“你们去给我找一间干净点的屋子,顺便看看这镇子上有没有人”
苏根苏叶也发现小刀六的脸色有些不对劲,但他们也对这个镇上的冷清感到极度的意外,只是并不知道小刀六看到了什么,但心中却明白小刀六一定是看到了什么。是以,他们也进了那屋子,然后出来,什么也没说,只是脸色有些阴郁,像小刀六一样。
三个不轻易露出情绪的男人都显示着同样的表情,这让任灵也明白,那屋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事可能是她不可以看的,所以小刀六才拉住了她。但她不知道有什么是自己不能看的,大不了不就是个死人嘛,不过,她知道小刀六这样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抑或只是自己想得太简单。
苏根用一床草席裹着一筒东西,飞速上马而去;苏叶却骑马向小镇另一端去寻找着,找几个像样一些的土坯屋。
小刀六与任灵怔立当场过了半晌,任灵的目光突然向那狭长的镇口望去,竟发现一阵黄沙向镇口卷来,那狭长高耸的土山缝隙之外,是大漠无边的昏黄。
“他们怎么这么快便赶来了”任灵微讶道。
小刀六扭头向外望了一眼,神色微变道:“这不是我们的人,我们的人马背上有东西,不可能跑得这么快”
“那会是什么人”任灵微惊,问道。
“可能是马贼,也可能是匈奴兵,我们先躲开,看看再说”小刀六吸了口气道。
获索匆匆而去,并没有在平原城耽搁的意思,似乎是迫不及待地要去攻打王郎一般。
这让迟昭平有点错愕,但林渺却说了一句让迟昭平吃惊的话。
“立刻派人去城外三十里内探查,若有任何异动,便立刻回城来报”林渺说这句话时表情很认真,很严肃。
迟昭平一阵错愕,不解地问道:“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
“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获索还会回来”林渺肯定地道。
“他还会回来”迟昭平更惑。
“是的,在今晚或明晨”林渺道。
“难道会出什么事”迟昭平不解地望着林渺,吸了口气问道。
“先让人去附近可以藏兵之处探查后,我再告诉你我的想法,记住,不可以错过任何一点可疑之处”林渺吸了口气道。
“任何可以藏兵之处”迟昭平立刻开始深思林渺的话,旋又传来许平生,将林渺的话再复述了一遍,并叮嘱让这些人务必在二更之前一定赶回来。
许平生虽也不太明白迟昭平此举的用意,但是立刻将最好的探马派出。他知道,迟昭平这般做定事出有因,到了该告诉他的时候也定会告诉他的。
“你怀疑获索会对我平原不利”迟昭平望着林渺,神色微有些凝重地问道。
林渺点了点头道:“我只是猜测,他走得太匆忙了,原本他不必如此匆忙的。作为一军之首,今天的许多话和表情与他的身分不太相合”
“没有呀,好像他一直都是这样的”迟昭平道。
“他不仅是黄河帮的合作伙伴,更是你的朋友,但我感觉他的眼神之中藏着一丝不会外泄的秘密,如果他一直都是这样,那说明他是一个很会演戏的人,至少在你面前是这样。一个能成为数万大军统帅的人,不应该是今天这样的表现,这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他在故意装傻,让别人轻视他”林渺肯定地道。
迟昭平眉头微皱,她不明白林渺为何会有这种想法,但她却知道林渺的分析自有他的道理,而且两人看问题的角度有所不同。
林渺对自己看人很自信,他是自小生活在市井之中的混混,对骗人和被骗有着无数的经验。因此,他看人的眼光很独到,但如果有人想在他面前演戏,那很难逃过他的眼光。不过,他不必向迟昭平解释这之中的问题,所有的一切,最好是用事实来证明,那比任何言语都有说服力。
迟昭平也不说什么,等到天黑之后自然会有分晓,此刻距天黑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小刀六与任灵爬上了那高有十数丈的土山之顶,在山隙的背阴面相倚而坐,战马则牵到土坡的背后散缰,让其啃着那灰褐色却可以吃的草。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可俯视全镇和远来的那队人马,但别人却无法看到他们。
这镇子不大,外墙以土筑起仅有三丈余高的土墙并不太完整,在城墙之外挖出一道道沟壑,却被风沙埋了大半。
这就像是一座被风化破落的小城,已经不能够承受太多的风吹雨打了。
当然,在这沙漠之中难得会有雨水的到来。
那卷着黄沙和尘土而来的果然不是飙风骑的战士,而是一彪只有数十人的响马。
这些人看上去极为狼狈,并没有太剽悍的气势,卷着黄沙冲入小镇之中,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