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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成就化神的这么多年来,叔通定然是已经将两个元神合二为一,重新成为一个完整的化神道君。
情况很明显了,最终得胜的定然是战皇叔通,至少他的因素要占了主要意识的绝大部分。
若是最终占据主动的是中州之鼠,那个在枯井中自我封锁的叔通,那么他合二为一后的第一件事情,绝对会是逃之夭夭,有多远就跑多远,遑论主动召唤了。
叔通其人,关系到张凡的化神凭依,若是裂神偶没动静,说不得他只好凭借着裂神偶与叔通之间的神秘联系,千万里追杀过去,用尽手段也要让他屈服。
现在,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张凡将手一握,把裂神偶紧紧地攥在手中,随后纳入袖里,叔通所在的地方,他已经知晓了。
微笑着,他抬起头来,眺望中州神木之下。
那里,数道或熟悉或陌生,却一概强大的气息若隐若现,以张凡元神境界修为,堪堪能将其捕捉。
恰在此时,数个小黑点,由小而大,逆着张凡的视线而来。
倏忽之间,黑点近前,却是两个故人。
“舞恋,见过前辈。”
“云远,见过前辈。”
两人皆与张凡有关交集,但他们此时的神态表情,却是截然不同。
他们两人从弥天境中离开,比起张凡来也不过是早了片刻而已,这么短的时间。他们是甚至连换上一身衣着都没有,还是那一副在弥天境时的打扮,有着大战之后的狼狈不堪。
躬身行礼之后,舞恋目光闪躲,似是心中有愧,不敢正视张凡;云远则是不然,他虽然面露羞愧之色,却是坦坦荡荡,还有几分仰慕与崇敬之色。
“有话要说吗”
张凡冲着云远略略为点头,淡然说道。
他说话之时,并没有特意望向舞恋,但是舞恋心中却没有半点侥幸之心。
张凡是何等人物,他这样的大神通者完全可以从战场上的痕迹还原出当时的真相来,别说他们走得匆忙,压根就没有机会抹去痕迹,就是做了,怕是也没信心能瞒过张凡的眼睛。
“舞恋有过,任凭前辈处置,绝无怨言。”
舞恋无一句辩解之词,只是深深地将头低下,一身灵力尽敛,全无反抗之心。
她的实力固然是远不如张凡,但这般作态,也未尝没有其他的意思在其中。
张凡瞳孔收缩了一下,诸般念头闪过,瞬间将其中的内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与其说是舞恋的态度,倒不如说是中州云渊的态度,云海瑶的态度。
云华仙子与张凡关系密切,这点毋庸多说,他们虽然不知其中内情,却也明白要是不消去张凡的怒气,对后面的大事大有影响。
舞恋代表的是云海瑶的态度,张凡对她的处置,则是代表了他对此事的态度。
至于云远,怕是他父亲东云渊主特意遣来的。
云远在当时的表现虽于事无补,但怎么也算是站在云华这一方,张凡这一边的,人情要卖在明处之意。
“哼”
张凡轻哼了一声,抬头望向中州神木之下,那些强大气息的源头处,一处芦棚若隐若现。
“舞恋你的作为本座心中有数,也不用将一切都揽在自己的身上。”
说着又是一声冷哼,似旱地惊雷一般,远远传出,伴着冷哼声,还有四字传出:“小惩大诫”
“砰”
舞恋若被铁锤迎面击中,整个人倒飞而起,重重地砸落地上。
一直到她落地为止,其丹田处一个火红色的掌印才渐渐淡去或称,沁入其体内,再不可见。
“啊”
舞恋低低地呻吟了一声,脸色瞬间灰败了下来。
整个过程中,张凡的目光须臾不离那远处芦棚。
那里,几个人影漫步而出。
第1183章巅峰聚会,要事相商
“张道友,一别多年。可愿一唔故人”
中州神木下芦棚,一个柔美的女声远远传来。
“云海瑶”
张凡一笑,缓缓收回手掌,淡淡地道:“云渊主别来无恙乎”
声音出口的时候并不大,却似坚韧无比,哪怕数里之遥,烈烈之风,亦不能使其稍弱,将其散去。
话音刚出口,无论是站在他面前的云远还是跌坐于地的舞恋,皆觉得劲风凭空浮现,继而眼前一花,虹光闪过,便失去了张凡的踪影。
“好快”
以元神之力驾驭化虹之术,其速实已到了惊天动地的地步,不说舞恋他们震撼得说不出话来,便是云海瑶等站在云中人族巅峰的强者,也暗暗咋舌不已。
“久违了,云渊主”
张凡微微一笑,随意拱了拱手,紧接着便将目光在芦棚下众人身上扫过。
此时他已从化虹之术中脱出。立身在中州神木之下,芦棚下的数人与他不过是相距了数十丈而已。
先前从芦棚下漫步而出的,也只有区区七八人。
其中五人,以云海瑶为首,正是云中五大渊主。
他们是云中人族的代表,也是云中人族气运之所钟,各自掌握了五大云渊,一个个论及真正实力都站在元婴期的顶峰级别,非寻常元婴真人可比。
除却云海瑶外,其余四人中青衣老者正是他多年前远远见过一面的东云渊主,他的打扮要比昔日在东云州上高高在上时朴素了不少。
另外一名黄衣中年人,一名锦袍老者,一名面白无须,形貌稚嫩的男子,则分别是其余的三大云渊之主。
在张凡看来的同时,他们也一一颔首为礼,对张凡这个新晋的化神道君,哪怕是身处灵寂期,也无人愿意怠慢。
也是他处在灵寂期,不然这些人不一定敢这般堂而皇之地站在他的面前。
张凡的目光并未在他们的身上久留,在这里会见到这些人,早在他的意料之中,真正让他在意的,却是剩下的三人。
说是三人,其实只是两个。
其中一个捻须而笑的,眉宇间带点猥琐之气,偏偏浑身战意升腾。好像随时可能拔剑而起的,自是全新的叔通。
另外一人,则是一个身着百衲衣一般的奇怪衣服老者。
这个老者须发皆白,眉毛、胡子、头发,都长长地垂落下来,在胸前纠结在一起,给人以一种杂乱不堪,不修边幅之感。
他身上的衣服亦有玄机在其中,乍看起来就好像凡间女子为孩子求得百家布,织成的百衲衣一般,东一块西一块很是凌乱。
可是张凡仔细一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