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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归元灵木影响所至,整个范围内的灵气都被抽取,汇聚于一处。
这般灵气浓郁程度,随便作用于一棵植物上,无非便是两个结果,一是虚不受补,当场撑爆;二是枝繁叶茂,飞快生长,并且叶片花果中带着灵气,为上好的灵茶灵酒材料。
可是归元灵木毕竟是天地灵根。终究不同。
拔高到一人高的树体上,固然一片青绿如翡翠雕成,却非绿叶之功,而是枝干树枝上尽数覆盖着有无形之绿色。
真正意义上的叶片,一片也无。
在枝头最上方,只有一个半卷着的嫩叶,欲展未展,若羞怯怯的少女,半掩着姿容。
片刻之后,汹涌的灵气潮汐好像达到了一个平衡,稳定了下来。
归元灵木所在之处的灵气,也达到了一个顶点。
此,除非偌大区域灵气呈枯竭之状,否则的话这个态势将一直持续下去。
“竟然连一片叶子都不曾展开。”
不知何时,张凡现身树下,望着那片半展着的绿叶,暗暗摇头,吃惊不已。
他竟然知道归元灵木的名字,对其特性自然也了解一二,归元灵木吸纳天地灵气滋养自身,周遭灵气的浓郁程度,以叶片的多少最为明显。
红花谷所在,本就是不是什么灵气浓郁之处。归元灵木最终也只能达到不足一叶的灵气浓郁程度,即便是如此,也足以让张凡咋舌不已了。
传说中,归元灵木的极限是十叶大圆满境,张凡以前还不以为然,现在才知道其真正的恐怖之处。
管中窥豹,真要达到那种十叶灵气强度,怕是仙界中也未必能够,毕竟越往上,要展开一叶也就越是困难。
感慨一阵,张凡伸出手来抚摩着这株灵根。眼中闪过一抹犹豫之色。
天知道他有多想把这东西一把装入到紫府州内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放开了手,摇头自语道:“算了,看在婉儿的面子上,看在还有一颗种子的份上,给你们留下吧,也算是还了这么多年来对婉儿的照顾之情。”
“以后两不相欠,再见无期。”
话音刚落,金光一闪,张凡踏上了乾坤金盘,消失在了地下修仙界中。
在他离去的最后一刹那,似有一回首,脸上隐然带着讥诮的笑容。
稍顷,破空呼啸之声,蓦然划破了这方天地难得的平静,漫天灵气震荡着,浮动了起来。
流光一敛,现出了两女一男,三道身影。
当先一名女子,正是思雅
第一时间,三人的目光,齐齐汇聚在了豁然大坑洞中那棵一人高低的归元灵木上。
“成了”
“归元灵木”
三人的眼中,齐齐现出了火热之意,情不自禁地深吸了一口气,感受着此地充沛到了极点的灵气。
这还是在贫瘠之地,这柱归元灵木若是移植到了新建的破山城中,那又是另一番模样了,至少第一叶完全展开不成问题。
良久良久,他们才收回了心神,想起了张凡跟婉儿来。
思雅瞥了一眼某出,那里正是乾坤金盘隐入地下的所在,虽不曾发现乾坤金盘的踪迹,却还是感受到了张凡的气息。
“他就这么走了”
思雅的脸上,闪过一抹诧异之色。
她自不是因为张凡的神龙见首不见尾,这么多年来,她早就知道了张凡有这个手段,让她诧异的是。张凡竟然没有找他们解开玉盒上禁制,收取报酬的意思。
ot师姐,还真是大手笔啊
站在思雅身后的另一名女性元婴真人,幽幽一叹道。
刚才他们都被归元灵木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现在回过神来,自然发现红花谷给人来了个连锅端,不见了影踪。
思雅暗叹一声,怅然若失,摇头不语。
她的那个“师妹”也是沉默了一下,随即说道:“当年小妹刚刚夺舍,只是远远看了他一眼,不曾想他现在厉害若斯。”
“师姐,他真的已经比你强了吗”
“嗯”
“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思雅沉重地点了点头,毫无粉饰之意。
到了她这个境界,强就是强,弱就是弱,直言又有何妨
思雅本来想着有地木为饵,再有第二颗灵根种子表诚意,还有婉儿以后还要继续在这里生存为倚仗,让张凡尽力帮忙,不生贪念。
现在看来,一切都失去了控制,现在能获得一株灵根,已经是张凡够厚道讲究了。
若是不然,他来个扫荡一空,思雅等人再来,也只能生一肚子气,于事无补。
没有地木和婉儿,他们凭什么钳制一个实力更在其上的高手。
在思雅自认不如的时候,三人中站在最后的那名男子就冷哼了一声,显然是不以为然,现在更是沙哑着声音问道:“他就不想要地木了吗”
此人一袭黑袍,皮肤也显得暗沉,全身上下没有半点生机透露。
听到他的声音,思雅的眉头就是一皱,不知是对其明知故问的不耐,还是觉得他的声音刺耳,并不回话,好半晌才幽幽一叹:“或许他有能力破解吧”
“哼”
黑袍男子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自信满满地道:“那怎么可能那可是”
可是什么,他却没机会说出口了,无论曾经怎么样的辉煌,如何高不可攀的秘法,都比不过无可辩驳的事实摆在眼前。
包括黑衣男子在内,思雅等三人齐齐一颤,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无垠广阔的碧波荡漾,蛮牛悠悠然踏足波涛,倏忽之间,跨越无数距离,向着日出的方向行去。
镇海神牛的背上,张凡随意地一上一下抛动着火红玉盒,其上的禁制,其中的地木,尽数不在。
第1030章大逃杀,故人踪
三个月的时间,倏忽而过。
人说。时间是最无法捉摸的事物,有时候还没怎么地呢,就吭哧吭哧跑个不停;有时候,想让它稍稍停留下脚步,却是千难万难。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受人思绪心情影响的,不仅仅是现实景物的映照,还有时间的流逝。
这三个月,无论是张凡、婉儿,还是蛮牛,都觉得时间流走那叫一个快啊,日子实在好过。
张凡与婉儿自是不用说,难得地三月无事,互相依偎着说说话,看看日出赏赏月什么的,时刻相处,自是时间易过。
对蛮牛来说,也是如此。
这三个月来,他总算是体验到了祖辈所说的作为坐骑的好处了。